妈妈的生日

亲爱的妈妈，生日快乐！儿子不孝，只能在远方用如此的方式给您祝福。愿您健康快乐，每天都有笑容和欢乐。

 

《妈妈》

小时候

姨妈她们经常跟我说

你刚生下我的时候

我像一只长着长长汗毛的猴子

你每餐就是豆角和稀粥

支撑着我所有的奶水

我长得白白胖胖了

你却骨瘦如柴

 

当我第一次学会叫妈妈这个词的时候

姨妈她们说你开心了很久

抱着我亲了又亲

在你的精心照料下

我长了牙学会走路学会咿呀说话

你拿着一块小黑板

开始给我启蒙教育

 

我的记忆里

是从这里开始的

一九八九年

我六岁在海南昌江

我学会了背唐诗学数数学唱儿歌

我记得你从农场做农活回来

满头大汗来不及擦掉

一边淘米一边教我念拼音

 

一九九六年

我和你分开了

你离开的时候在车站哭泣

把我拉着看了又看说了又说

我却迷茫的站在原地

你去了海南农场

我呆在湖南老家

你总是每个月给我打很多次电话

每个月的生活费总是很多

怕我在家吃不好穿不好

你总是从海南买最好的食品和衣服寄回来

 

一九九八年

我得一场胃溃疡

把你急得连夜从海南赶回来

你在家精心照料我一个月

我全部康复了

你才安心的回到海南农场

 

二零零零年

我十一分之差

没有考上梦寐以求的武冈一中

你毫不犹豫的要爸爸回来

交了高昂的贰仟元建校费

我上了心目中的高中

你却每天是在节俭和节省中度过

去城里

你再渴一元钱的水也舍不得买

衣服裤子

都是几年才买一套

 

 

二零零三年

我去长沙读大学

姨妈说你那年整个人特别精神

在农场干活特别卖力

浑身有使不完的力

你脸朝黄土背朝天汗流浃背

没有任何怨言

 

二零零四年

在阔别八年之久

我们全家在海南相聚

你接到我的那晚

给我做了很多很多的菜

那是你的味道

妈妈熟悉的味道

那晚我跟弟弟在你打扫整洁的房间睡着

我睡得特别特别香

 

这一年

是你最纠结的一年

你跟爸爸在海南呆了整整十五年

人到中年却又要重新选择生存环境

抉择的路你十分彷徨

我们举家搬到了广东东莞

在离开海南的船上

你轻轻地叹气

那是你所有青春和汗水洒落的地方

我知道你有一万个舍不得

为了我和弟弟

你所有的遗憾和唏嘘

都一起随海浪和海风

拍打和吹落在海洋里

 

二零一四年

你在东莞打工十年

你的二个儿子都已结婚生子

你做了奶奶

你的笑容里载满幸福和满足

然而

七月三十一日

这个黑暗的日子

却把你带入万丈深渊

把我们从恶梦中惊醒

那天下午在太平人民医院

就像晴天霹雳

二姨和妻子已泣不成声

你却还面带微笑说没事

我在医院搀扶着你出来

你却坚强的把我的手推开

自己走出医院

我走在你的后面

看着你痛苦的样子

看着你消瘦的身子

看着你无声的咬牙

那晚你一个人躺在床上

半夜里

听到你细细地抽泣

我却无能为力

连安慰的话在那一刻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第二天你却像什么都没发生

这让我心痛

这是多么坚强和伟大的妈妈

 

妈妈，你在家里还好吗？

我已经一百二十天没有见到你

希望病魔不再折磨你孱弱的身躯

就看在今天是你生日的份上

给你二十四小时没有任何病痛和折磨

 

 

曾经一家人最简单一顿饭

现在却是那么难得和奢望

各奔东西的一家人

吃一顿开心快乐团圆饭显得那么珍贵

妈妈

你的善良

或许这个世界并没有给你善意的理解

所以身边的人还有对你误解

你掏心掏肺的付出

却总是让你感到困惑

妈妈

就让它去吧

只有你健康快乐

对于我来说

才是最重要的

 

妈妈

你就不要再那么操心了

你的儿子都已长大了

妈妈

你就为自己着想一下吧

你心里总是为家人着想

你就不能有一点点自私

为自己想一下吗

妈妈

生活和现实都教会我

要对你好

更好

最好

我会做到的

 

妈妈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

我愿意做一个乖孩子

听你的话好好用功读书

妈妈

如果角色可以互换

我愿意让你做一次我的孩子

我会像你照顾我那样陪伴着你照顾着你

让你每天都快乐健康

无忧无虑的生活

妈妈

如果健康和快乐可以转移

我愿意把我一生所有健康和快乐

都转移给你

 

妈妈

我爱你。

                       二零一五年  农历 五月初八凌晨 写于广东东莞厚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