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肯的表白是最特别的、很坦诚、很直接。办公室里只有夏兰和陈肯,夏兰在打扫卫生,陈肯很爽快的说出:“夏兰,对不起,我爱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吓得夏兰从凳子上摔了下来,拌倒擦地板的那桶水。污水洒满地板,夏兰艰难的爬起来。摸摸陈肯的额头,“哇,陈肯,你病了,发着高烧”说完逃命似的走人。
夏兰请假几天,一连几天在租房呆着。这间租房是陈肯帮她联系到的,价钱比别人的便宜很多,陈肯和房东谈价钱的情景还是那么记忆犹新。墙壁上的蜘蛛网是陈肯扫下来的,白色的壁纸是他贴上去的。那一天陈肯忙了一整天,脸成了花脸,汗水浸湿了衣服。
夏兰自言自语“陈肯那天肯定是病了,说着胡言乱语,我不能往心上放。”
夏兰,重新回到学校上班。让陈肯松了一口气,陈肯先跟夏兰打招呼。“夏兰,你来了”
办公室的同事告诉夏兰“这些天,你不来,陈肯天天替你打扫卫生。”
夏兰对陈肯说“不好意思,你生病了,还要帮我打扫卫生。”
陈肯坚持说“我没有生病”
夏兰坚持说陈肯病了,办公室的同事说陈肯这几天精神是有点恍惚。不得已,陈肯承认自己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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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说:“夏兰,对不起,我爱你!”也是在办公室,办公室又只有陈肯和夏兰两个人在。
夏兰光着脚站在板凳上擦玻璃。陈肯让她下来,说是有一句话要慎重对她说。
夏兰说“等等,只差一点没擦完”擦完后,赶快逃,不给他说的机会。
陈肯对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说:“夏兰,对不起,我爱你!”
夏兰每天八小时上班、八小时睡觉,其余时间不是用在照顾女儿就是自学。陈肯除正常上班就是陪着小雨婷,小雨婷一回到家就会向妈妈汇报,今天陈肯叔叔带她去哪儿玩了。
夏兰尽量错开和陈肯碰面的机会,情愿三更半夜去把办公室的卫生打扫好,也不愿和陈肯见面。
半夜三更办公室的灯亮着,陈肯以为是出小偷了。便拿着一把刀,轻轻的一步一步走近办公室。打扫完毕的夏兰关门欲离去,突见门外有一人拿着菜刀站在面前。一声大叫“啊”晕了过去。
陈肯丢掉菜刀扶住夏兰。“夏兰,是我,你没吓着吧”
听到惊叫的人,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他们看到的就是夏兰晕倒在陈肯的怀抱里。
夏兰醒过来,看到好多人正围着她和陈肯。
陈肯对围观的人说,他喜欢夏兰,他是真的喜欢夏兰。有人议论说,早就看出夏兰有股风流劲。
陈肯大声怒吼:“这话是谁说的,有种给我站出来”没有人敢站出来对抗陈肯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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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兰的脚被被蚊子咬了一口,肿了好大。但她坚持上班,陈肯来帮她,她委婉拒绝了“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夏兰,你执着的可怕,你知道吗?瞧你脚肿多大了,你还要给自己定这么大的工作量。”陈肯的语气近似于批评。
夏兰被迫呆在家里治疗,这种日子最无聊。陈肯天天都会来看她,帮她把家里的事打理的妥妥贴贴。夏兰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常言中的男人=懒人,在此看来并非。
经过几天的休息,脚很快消了肿。陈肯要夏兰去做一个化疗,夏兰总说有用了。陈肯说:“这是一个生命。不能开半点玩笑。要是你出什么意外了,小雨婷去靠谁。”
“不是好了吗?哪有那么严重。”
“你总是把自己的生命看那么轻。”
夏兰说不过陈肯,只好上医院去化疗。化疗后没有什么。夏兰说:“你这不是明摆着浪费钱吗?”
“不要老想着节省几个钱,检查一下花几块钱买个放心好不好。”
“我总觉得没必要”
“我可不希望你有什么险失”
从医院回来要经过一条车辆特多的马路,眼看着那么多车辆来来往往。夏兰有点害怕。
陈肯说:“牵着我的手,不怕”
夏兰在考虑,要不要牵他的手,该不该牵他的手。陈肯的手已经牵着她的手,“瞧你那幅疲惫的样子,哪能单独过马路。”
那是他们第一次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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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肯的爸爸要陈肯端正做人的态度,很多事不要太冲动。夏兰是有孩子的人,这个家永远都不会接受她。陈肯说夏兰是世界难找的女人,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到。他不想错过,也不会错过。陈肯的爸爸指着陈肯的脑袋说:“你这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陈肯捧着一大束夏兰最喜欢的野菊花敲响了夏兰的门。夏兰在自学,以为是房东上门催房租。便要小雨婷去开门,自己则准备把交房租钱拿出来。小雨婷开门见到陈肯叔叔捧着一束花,高兴不已。蹦蹦跳跳地问陈肯“陈叔叔,是不是送给我的”
陈肯从口袋里拿出一本《米老鼠和唐老鸭》给小雨婷。然后告诉她:“花是给妈妈的”
夏兰愣在那里,她的眼神在责怪陈肯“为什么要破费?”
陈肯很坦然的告诉她“是亲自摘采的,只是花了很多心思,并没有花钱。”
小雨婷迷醉在《米老鼠和唐老鸭》的精彩故事里。夏兰和陈肯也不知道说什么,四目相对,十分不自在。夏兰借口出门买菜,陈肯追了出来:“夏兰,对不起,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你不要逃避我好不好”陈肯抓着夏兰的肩膀,拼命的摇晃,大声的重复着那句话。
夏兰很严肃的对陈肯说:“放手”
陈肯说:“如果你的眼睛看我五分钟,眼神里没有惊慌,证明你对我真的没有感觉。”
夏兰低着头,她不敢去面对陈肯,他年轻,他帅气,他很有魅力,他让人不得不爱。
陈肯大吼:“你看着我,你看着我”
夏兰用很小的声音说:“你年轻,你帅气,你可以娶一个比我好几百倍的漂亮女孩”她想把溢到眼眶的眼泪逼回去,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哗哗往下流。
陈肯抱住哭着逃离的夏兰,他告诉她:“我爱你,我找不到比你更好的女孩”
夏兰在陈肯的怀抱里流下了久违的,幸福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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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肯要带夏兰回去见家人,夏兰自然很没有信心。陈肯拍着胸膛很有把握的说:“天蹋下来,有我替你顶着。”
原计划两个人一起去超市给陈肯的家人买见面礼,因为陈肯要去迎接新调来的校长,就让夏兰一个人去买。按道理夏兰也得去迎接新校长,可是计划好去见陈肯的家人,夏兰就没有去。陈肯也说新校长的到来没必要搞那么大的排场。夏兰凭着平时的经验给陈肯的爸爸买了几件礼物,给陈肯的姐姐买了一条蔚蓝色围巾,还带夜光。听陈肯说过,陈肯的姐姐很爱漂亮的。
在收银台碰到一个人,感觉似曾相识。她买了两袋特大的菜,收银员大概是她的朋友吧。问她:“陈姐,今天买这么多菜,是不是请客。”
陈姐说:“是啊,有一位朋友远道而来。”
夏兰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她不是林师母吗?说世界很大其实也很小!想不到在这儿碰到林师母。她还是当年的那副模样,看上去比夏兰还要年轻。因为和林老师的那段故事,夏兰不敢面对林师母。她换了一个收银台,排在长长队伍的最后面。
夏兰刚出超市门,就见到陈肯远远的骑着一辆自行车往这边来。陈肯很幽默的说:“我用我的车和我的真心来接我的新娘回家”
“不许乱说,我没有经过你家人的面试,谁知道合不合格”
“绝对满分,你不相信我的眼光?”
“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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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并没有见到陈肯的爸爸。陈肯说:“我爸爸可能去院子里和老人聊天去了”心里感到有点不是滋味,明明说好今天夏兰会过来的。陈爸爸和陈姐去了哪里?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人家是第一次来。
夏兰的神情很紧张,陈爸爸和陈姐的不在让她更紧张。她也知道如果他们很在乎她的话,今天就会特意留在家里等她的到来。
陈肯安慰她:“不要紧张,陈家人会喜欢你的”说着还递过去一杯温开水,说是可以镇定心情的。
夏兰正要喝,却发现里面有根毛毛虫。“里面有根毛毛虫”
“拿过来,我帮你倒掉”陈肯抢过去倒掉。
夏兰很忧郁的说:“我进你们家喝的第一杯水,里面就有毛毛虫,这可是不好的预兆。”
陈肯大笑,指着夏兰的脑门说:“说你傻,你还不承认”
门吱的一声开了,陈姐提着两袋菜跟在陈爸爸的后面。
陈肯介绍说:“这是我爸爸,这是我姐姐,这是夏兰”
陈姐和夏兰都睁大了眼睛。世界很大其实也很小,想不到林师母就是陈肯的姐姐。
陈肯用一种鼓励的眼神望着夏兰,催促她:“快叫爸爸和姐姐呀”
是陈肯那鼓励的眼神让夏兰有足够的勇气叫出“爸爸”两个字。
陈肯的爸爸明显接受不了陈肯要娶一个有过婚姻的女人回家,他气愤的掀翻了桌上所有的东西。“我不要你叫我爸爸,我们陈家永远都不会要你这种媳妇。”
陈姐的心情也复杂到了极点,她气愤夏兰一次又一次介入她生活,但夏兰都是无意的。
夏兰吓得发抖,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陈肯爸怒吼:“滚,滚,滚出去……”
陈肯叫“爸爸”
陈肯爸爸恶狠狠的骂了回去:“你不要叫我爸爸”
陈肯和陈爸爸骂了起来。陈姐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她扶着陈爸爸,给陈爸爸捶背。
夏兰退了出来,她知道自己不该出现在这个家庭。很快陈肯追了出来,边追边叫。夏兰没有理会他,一路狂奔回到租房。她没有流泪,只是心底有太多的无奈。
陈肯追了出去,陈爸爸要他走了不要再回来。陈肯说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就是娶夏兰,要么就是永远的离开这个家。
陈姐仍保持沉默。在她、夏兰、林晖、还有陈肯之间她真无话可说,她想恨却找不到恨的理由。
林老师读完研究生后,调往陈肯任教的贵族小学任校长,他和林师母虽不是夫妻但还是朋友。林老师把他调任的消息告诉了林师母,林师母高兴不已,表示要做一顿丰盛的晚餐为林老师接风洗尘。
林老师到来时,林师母只差一个菜没做好了。林老师叫林师母小陈,林师母则叫林老师老林。你一句老林,我一句小陈的叫着,气氛相当的和谐。
陈爸爸躺在竹椅上打盹。林老师已不叫他岳父改叫大伯,他装作听不见。林老师问林师母:“小陈,你不是说你弟弟带女朋友回家吗?怎么还没来呀!”
林师母把嘴巴塞得满满的,含糊答道:“临时说来不了”心想要是让你和夏兰见了面,这里岂不是更乱。
陈肯和林老师的见面也十分尴尬,陈肯没有叫林老师姐夫。其实陈肯很想叫,可他叫不出来。在迎接新校长的队伍里,陈肯努力的拍手,林老师朝他挥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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