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都市里的老乡
十六大李设局 小莲醉酒
深秋时节，寒潮忽至，兄弟餐馆门外的梧桐落叶缤纷。
火锅系列菜谱贴上了玻璃门墙窗。外面寒风逼人，里头却暖气扑面，食客们络绎不绝，生意红红火火。
小莲穿着嵌金花边的猩红绒面套裙，曲线柔美，举止端雅，迎来送往，点菜埋单。
德法两口子在厨房里风风火火，剁切烹饪。
傍晚，德宝又买一腿羊肉回来，忙着丢进厨房叫快加工，出来招呼几个常来吃喝的熟客。一边开烟，一边说：“李老板，上次发八角你们赚大钱了吧？”
“没错，没错！”大嘴李一手接过烟，一手摸出手枪式的打火机，啪的一声将烟点燃，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洋洋得意地说：“得了你的信息，我们去到广西搞了几千斤回来两三天便脱销了，净赚万多呢。”
“真的吗？”德宝瞪大眼，心想自己辛辛苦苦开餐馆，服侍别人吃好喝好，一两个月也赚不了那么多钱，后悔当初没跟他们一起去。
“来、来！一起喝酒。”大嘴李看穿他的心思，一边招手点菜，一边介绍生意上的新朋友。
“鄙人姓贾。”其中一个戴墨镜的老板，将包往椅子边一丢，自我介绍道。
“哦，贾老板！久仰、久仰！”德宝连忙上前致意。
“哎哟哟，咯扎妹子好漂亮啰！”贾老板一双贼眼透过镜片盯着端酒上来的小莲，打趣道：“比那大宾馆的小姐还水灵呢！”
“谢谢夸奖。”小莲淡然一笑，显出那一对小小的酒窝，愈发迷人：“还请贾老板常来关照哦！”
贾老板一手松领带，一手举杯：“好说，好说，妹子你秀色可餐，这酒是要多来喝几回的，不过嘛？也请你赏光――喝一杯――助助兴，大家说好不好？”
“好！好！”众人附和，坚持要小莲喝一杯。
小莲推辞不过，只得端起那精致的小盅送到嘴边，红唇一舔。
又有人起哄：“感情浅，舔一舔，感情深呀，一口闷啊！”
德宝也有意试试她的酒量，凑兴道：“喝了吧？”
小莲觉得也不怎么烧口，便抿几下，喝干了，环顾众人，嫣然一笑：“你们也干了噻！”
一桌人兴致高涨，一饮而尽，又是加菜又是上酒，并要求小莲再饮一杯，说是好事成双，有来有往。
德宝也故意带头举杯，示意小莲再喝一盅。
小莲以为酒杯不大，便一仰脖子喝了下去，不小心被呛了，脸愈发红得像个苹果，不由人想咬上一口。
一桌人望着她退了下去，笑得不亦乐乎。德宝回头狡黠地瞥一眼，跟着开怀大笑。
夜半时分，送走最后几个客人，兄弟餐馆结帐打烊。德宝一边脱去工作服，一边望着当天的收入发问：“今天炒菜搞不停，怎么只有几百块的收入啊，还没一千块钱啰？”
“不只咯多，那有好多呢？”德宝分辩：“反正收入都在这里。”
德法还要盘问什么，小香扯扯他的衣角说：“一天下来还没累够吗？走、走！回房睡觉去。”
小莲扶了扶略感晕眩的头，自责地说：“只怪我今晚喝多了酒，可能出了什么错……”
“呀！外面下雨了……”德宝借机转移了话题：“法哥、香嫂你们也累了，趁早休息去吧？”
“好喽、好喽！”德法一边回房睡觉，一边招呼着：“记得锁好大门。”
“锁好大门，防得了外人，防不了内贼。”床头边的小香嚷开了：“今天这收入肯定不对，我想小莲是不会搞错的，只怕她那阵子去卫生间，德宝搞了鬼……”
“不会的！”德法脱衣熄灯，跟着上了床，却帮着德宝说话。
“你不抽烟，也很少喝酒，他呢？每天两包精品烟，那餐离了酒？”小香继续埋怨：“洗碗、炒菜，累人的事尽是我俩，埋单、进货这钱――却都从他们手里过……”
“那是应酬，随他、随他！”德宝一把搂住她，亲一口，说：“累了，睡吧？”
“睡？睡不着！”小香侧转身，屁股朝他：“你那兄弟肯定搞过鬼，要不？我们与他分伙！”
“再说吧……”德法嘴里应着，已是鼾声响起。窗外，寒风裹着细雨，打得树叶沙沙在响。
里间卧室中准备睡觉的小莲，对着镜子在取那对假金耳环，刚才的两杯白酒让她略带醉意，两颊绯红。
德宝悄悄走过来，一边递上一个用红布包着的小盒，一边暧昧地笑：“你猜，咯是么子啰？”
小莲爱理不理地梳着长发，一边将它盘在头顶，一边用皮筋扎了，出水芙蓉般转身问：“什么嘛？”
乌黑的头发，白里透红的皮肤，坚挺而饱满的胸，看得德宝如醉如痴：“哦！你瞧……”他一边失态地回答，一边急切地打开小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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