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将阎工的侄女蒋诗洁送给孙工的书——《生于80年代》看完了。这本书,是她和另外几个同生于80年代的孩子们合作的散文集。
这些天,常常听闻他们在谈论蒋诗洁,一个从小便受到了良好教育的孩子,一个有着优美文笔,拥有漂亮容颜,就读于上海戏剧学院的女研究生。
我看过她一张照片:站在海边,穿一件雪白的衬衫,下襟在腰前打了一个时髦的蝴蝶结,海风吹起她的发梢,她展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是一个拥有靓丽青春,阳光般活泼可爱的女孩。
我小心的翻阅着他们的文字,想看看我的同龄人,是在怎样的状态之下迅速成长,他们的记忆,又将与我的记忆产生怎样的交集?
却发现,那些文章的作者们,写作水平参差不齐。有人习惯于喋喋不休的讲述司空见惯的故事,有人却如文学大师般,将80年代人的空虚寂寞精神断层等方面分析得头头是道。蒋诗洁属于中规中矩的那种,她的文字中有温暖的回忆,如跳跃着的阳光,洒在心里,便灿烂一片。
他们都是生长在大城市里的独生子女,他们的世界里,是一片祥和欢乐,他们的物质享受和精神状态,都受到了父母和老师的良好关照。
我想从中寻找记忆的交集,却发现徒劳无功。发达的大城市和僻壤的小乡村,截然不同的生活环境,将我们分隔开来,使得我们彼此之间,如此陌生。
当他们走入肯德基、西餐厅、咖啡馆,享受外来的美食时,我们正为大街上的一块新式糖果而嘴馋;当他们穿着耐克衣服,背着阿迪达斯书包穿梭于大街小巷时,我们正盼望着过年穿上手工缝制的新衣服;当他们抱着金发碧眼的布娃娃,捧着神奇的变形金刚时,我们沾满黑泥的小手正扣着粗糙的木制手枪哒哒哒的互相瞄准;当他们沉迷于街头的游戏机时,我们正踏入沁凉的河水中,捡螺丝、扯丝草、打水仗;当他们被逼着参加各种课外辅导班时,我们正不情愿的帮着父母收割庄稼……
想到这些,我或许该有一些失落感。环境和地域的阻隔,让我们相差了十年。在他们津津乐道的故事里,我们永远成不了主角。
然而,我的失落仅仅限于他们良好的学习环境,他们更早的开始汲取知识的营养,在这一点上,他们是站在了巨人的头上。我们高仰着头,也只能望其项背。
然而,若是让我选择,我依然愿意生活在那个静谧的水乡,与我那些生于80年代的伙伴们一起——在清晨的露水还未苏醒的时候,一起跑向村外的大樟树去锻炼身体;在春日的油菜花盛开得灿烂的时候,拿着小小的玻璃瓶从土砖墙洞里掏蜜蜂;在盛夏炎气未消的午后,涉足入水练习狗扒式;在夏夜清风送爽的时候,用大蒲扇拍打萤火虫;在初秋的黄昏,仰着头看天边的火烧云;在冬天大雪纷飞的日子,滚雪球、堆雪人、打雪仗;在正月里闹新年时,我们舞着自制的草龙灯,向家家户户送去祝福……
这样的回忆如流水,一旦开闸,便汩汩流淌难以终止,渐渐的将我的记忆浸润了。
生于80年代的我们,没有过父辈对历史对灾难切身体会的疼痛,却有着微小的俗世的快乐,那些小小的快乐如火花,将一小块地方照亮,就着这些光亮,我们便能勇敢的走下去……无所谓悲哀,无所谓喜悦,生命就这样悄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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