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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夜色

寒流 2006-10-20 14:47

一不留神的时候,夜色就来临了。远处的山近处的山都一个样,没有长草,没有野花,没有權木,没有……有的只是一色的黑。月亮躲到日子的深处去了,不再见到任何的一点风致。看到的的只是东一点西一点的极不规则的豆大的或多或少的暗黄的灯光。

  空气里像是有风的样子,暖暖地缓缓地吹,叫人一边生着怨气一边又浮想联翩。夜空里简简单单地挂着几颗星星,像是被谁无心贴上去的一般。

狗在暖风里肆掠,成狂叫的姿势站在看不见的黑暗里专心致致地汪汪作声。此起彼伏,遥相呼应或者纯粹就是一个声音。

比起狗的叫唤,蟋蟀的声音要轻柔得多了。躲在窗棂下,三两只的样子,像是毫无章法地啼叫。已经是秋后了,这小东西们已经赶上了它们的季节。我现在就居身在极像自己故乡的一小块土地上。

我坐在书桌前,我翻出本子来开始记录这些文字。我写写停停停停写写,不一会儿又把厚厚的窗帘拉开,看看我眼前的这个夜色下的微小的世界。

这个时候我就在想:我窗棂下的这些精灵们,你们这样地叫个不停所为的是什么呢?你们的叫声里是不是蕴藏着某种东西?还有村子里的这些狗以及村子外的更远的村子里的狗以及在我所不能企及的世界里的村子里的狗,它们的叫唤声里是否又折射着某种哲理?那表示的是一种执着抑或别的无法表达的东西?还有那些微小的暗黄的灯光,又会被我或者别人赋予一种什么样的含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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