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哥有两个儿子,大的三十六岁,小的三十四岁,都没成婚。他们什么活也不干,整天游手好闲,变着法向家里要钱。
哥哥白果曾经跟父亲装模的,那是刚高中毕业时的事,但不是心甘情愿。父亲为了提起儿子做事的兴趣,每月都按时开钱给他,数目跟别人一样多。白果那期间谈过一女朋友,是邻村的。女朋友跟他聊天时感叹他辛苦,他说那工作又危险又累,不是人干的,还不如去当保安。女朋友从此消失了,后听说嫁到外地,现小孩都读高中了。而白果,则去当了两年保安,因经常挨训受不了,辞了,此后一直东游西荡。
干果读了初中就混社会了,起初小偷小摸,后来公开抢夺他人财物致人伤残,坐了几年牢,出来后老实了。但是跟哥白果一样,不干活。 干果身材相貌比白果好,曾经谈过不少对象,可人家一听说他从不干活,就吹了。
潘哥夫妇为两个儿子的事操碎了心,这也成为两个儿子向他们要钱的理由,动不动就说谈了对象要买衣服,摩托车旧了要换新的...蹩脚的理由用了十多年了,弄得潘哥夫妇绝望了,近一年来只零星地给他们数量不多的钱,就当是养着两个牲畜。
兄弟俩三十多岁的大男人,经常往热闹的地方凑,却身无分文,时间久了,人们不再把他们当人,都避之唯恐不及。
兄弟俩绞尽脑汁想出一绝招。俩人从厕所里舀了一勺大汙,里面游动着很多蛆。
“爸,你必须每天给我们一百元钱,我俩一人五十。否则,我们就把这些蛆吃下去! ”白果说。
“ 对,爸,必须给!你想呀,你跟妈一年要赚十来万,不给我们花,到头来两腿一伸,还不是我们的,干嘛不现在给呢? ”干果附和道。
潘哥正在喝闷酒,不料两二货儿子拿了汙进来,弄得满屋臭气。他呕了几下没呕出东西来,潘嫂急忙来劝。听儿子说到那番混账话,潘哥更是急火攻心,差点没晕死过去。
“还不把汙拿出去!”潘嫂喝斥儿子。
“不!”潘哥突然说,“让他们吃!让他们吃蛆! ”
潘嫂和两个儿子都怔住了。
“你们俩,谁先来?”潘哥厉声说,“先吃的,十元一只!谁先来? ”
兄弟俩面面相觑。潘嫂站在一旁,大气也不的出。
“怎么,不敢吗?吃一只就十元,十只就一百元,再不吃降价了,五元一只!”潘哥继续说。
屋子里安静极了,这时谁丢一根针到地上,一定有清晰的声音。
“是蛆太臭还是根本就不敢?根本就不敢吧?”潘哥突然声音哽咽, “你们要是真敢把这蛆吃下去,我倒是闭眼了呀!连蛆都敢吃,还会害怕劳动吗?可是你们谁敢呀?谁敢呀?”
潘哥摔掉了桌上所有的碗筷,嚎啕大哭起来。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哭声,潘嫂也忍不住跟着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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