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光耀厂出来后,父亲固执地不让我去深圳表姐那里。那时,工没那么好找,很快我就四处“打流”了。
父亲就四处找人,“给我的崽找点事做”。幸好,父亲另一学生在虎门肯德基做电工,说他那里还缺人,就让我过去。面试,电工主管说我不懂肯德基里各种机器的维修,经验也不足,好说歹说都不要我。
四面楚歌,还得“流浪”。四处跑动,住小旅馆、啃面包、喝自来水甚至有时睡桥洞的生活还继续。
“小姨父在长沙搞装修,他打完晚稻就会上去。”父亲也是没办法了,只得让我投奔亲戚。一时无语,买好火车票直奔长沙,2001年的秋天开始了我的长沙落荒之旅。
到长沙后,身上只有五块钱了,姨父还没上来。没得法,只得投奔当时在湖南中医学院读书的弟弟,和他在学校同吃同睡;弟弟见我的第一句话:
“哥,你黑了、瘦了!”我无语,点了点头,都到这步田地了,还能说什么!
过了几天,小姨父上来了。我随他一起来到了长沙政治学院,他有个弟弟在那里当官,他就住那里。
“他们学院里还有些活,就是刮刮墙,刷刷墙。”和小姨父地谈话中,我得知他并没有自己的装修队,还是和人家一起干干活。这次他弟弟学院内有些事要做,得做十几、二十天,“我们先干完这活再说,我们再出去包一工地干”。
当官的叫肖祥炯,是荆竹烂鱼塘人;人很好,执意要腾一房间给我们住,但是我们俩一天干活脏兮兮地,不好意思。倒是他家有个地下室,很大,我和姨父晚上就猫在那里,算是我们在长沙的“窝”了。
政治学院是军事学院,开刚擦早,号角就吹响了。不过,我习惯早起,这对我们干活也有益。学院的大门很威严,一边一个哨兵;里面环境也很幽雅,不过房子还是那种红坯房,已经很旧了,墙壁上已经很黑了;要不,怎么会重新刷白。
这活在北京干过,有点经验,干起来得心应手!
后来,小姨父揽了一个大的工地。木工、电工,我们俩干,泥水工另请一个师付。紧张、忙碌、实在的装修工地开工了,苦着、累着并快乐着,这比“打流”好多了,有肉吃还有钱赚。
转眼过年了,工地也完工了。来年,小姨父说在武冈搞装修了,不再来长沙了。我不愿呆在武冈,又得找出路了,打工生活的长沙之行也就结束了。
免责声明: 本文内容来源于乡巴佬 ,不代表本平台的观点和立场。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注册用户自发贡献,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武冈人网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不拥有其著作权,亦不承担相应法律责任。如果您发现本站中有涉嫌抄袭的内容,请通过邮箱(admin@4305.cn)进行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涉嫌侵权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