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年是中国民间的传统习俗,是人们辞旧迎新、相互表达美好祝愿的一种方式。传说在古代,有一种叫“年”的怪物,每到除夕晚上就会出来吃人,人们只好把肉挂在门口让它吃,然后关紧门,到了第二天早上,人们便会开门作揖互道平安,拜年的习俗就这样形成了。
在古代,拜年是为长者拜贺新年,包括向长者叩头施礼、祝贺新年如意、问候生活安好等内容。遇有同辈亲友,也要施礼道贺。随着时代的发展,拜年的习俗亦不断增添新的内容和形式。除了沿袭以往的拜年方式外,又兴起了电话拜年、短信拜年、网络拜年等。
在武冈,拜年也是很有讲究的。小时候,住在大院子里,父亲的辈份最高,初一刚吃完年饭,就有人上门拜年了,见了父亲,高喊给惠爷爷拜年了,说完,拜了下去,给父亲磕三个响头。父亲母亲忙端上瓜子花生米花让客人吃。一些年纪比较大的但小了辈份的人,见了父母亲,只是拱手作揖拜年,父亲给他们递上香烟,奉上茶水,互相道贺聊一阵家常之后客人便离去。
接待完前来拜年的人,父亲就催着我去给院子里其他人拜年,见了长辈,自然是要跪拜的。最尴尬的是那些发小,我辈份高,他们见了我,不知如何拜年,好在我很开通,随和招呼一声,就和他们一起去禾堂放鞭炮去了。
一通拜年下来,口袋里装满了瓜子花生,不停地嗑着,吃得口干舌燥,仍不放手。
那时,过年的味,就是初一的年饭,拜年收获的满口袋的瓜子花生以及拿了鞭炮,通引去禾堂放的欣喜。
院子里的年拜完了,父亲就催着我去给舅舅,姨妈家拜年。给长辈拜年是要带上礼品的,那就是一包盐糖,四个柑子。见了面,送上礼品,伏地磕头,出来时,口袋里又添了瓜子花生。
初三去乡下山岚铺给满舅舅,大姨母拜年是最高兴的事,乡下好玩,是城里孩子的乐园。我们兄弟姐妹,表哥表姐表妹一同出发,出小城,过红砖电站,电站处一座木桥,桥的上方是坝,水坝的水顺闸口飞流直下,溅起阵阵浪花,扬起蒙蒙水气,美极了。后来我作文时把那情景描写下来,老师看了,在课堂上宣读了那篇作文,让我收获满满的骄傲。
行不久,就上了渡头桥,桥很美,上面建了亭子,桥两边有长长的木椅,桥上有卖瓜子花生的,有卖甘蔗的,我们停下休息,买甘蔗,吃得满口生津。立桥上,看田野河流,农家炊烟,别有一番风味。
到了山岚铺,是要住上几天的,大姨母家的大床,够我们几个孩子住。床上有柜台,柜台上安有煤油灯,那古色古香的大床让我们很是惊奇。
吃柴火饭,嚼锅巴,乡里的生活城里与城里果然大不相同。最兴奋的是跟乡下的表哥去田里拔罗卜,拔出的罗卜又白又长,用小刀削了皮,一口咬下去,满口清甜,好吃极了。
后来,长大了,生活水平提高了,拜年也发生了不少变化,不知从何时开始,晚辈不再给长辈磕头了。桌上的东西却越来越丰盛,那些瓜子花生再也引不起人的兴趣,只是作个摆设放在那里。互相拜年的人提着大包小包,累得气喘嘘嘘,一包盐糖,四个柑子成为笑谈。出手的红包随着年代的更换越来越大,从初时的十元变成百元千元万元。人们匆匆地拜年,刚落座就离开,这一家那一家完成任务式的拜年,使得年里少了真情,多了虚委。
时至今日,拜年已在淡化,年轻的一代,过年忙的是上网,出游,在父母的一再催促下,才不得不去长辈那里拜年,东西是懒得提了,递上一个大红包,省时又省力。
我在沉思,拜年这个中华传统习俗,在我们这一代还坚持着,在我们的孙辈那一代还能坚持下去吗?
拜年的那些往事,让人思绪万千,而眼下拜年的淡化淡出又让人迷惘怅然。
文/大海
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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