垄断是中小学教育牟取“暴利”的前提
中小学教育成为暴利行业,这不仅是世界教育史上的奇闻,更是当今国际社会中罕见的“经济奇迹”。这一行业居然能够产生暴利,本身就说明《xxxxx国教育法》形同虚设,中国青少年不仅未能享有“教育法”中所规定的九年义务制免费教育,还深为各种教育部门与学校的乱收费所苦。可以说,中小学教育行业的获利,是以3亿多儿童及其家庭利益受损为前提的。
在x国,教育至今还是垄断性行业,政府设定了种种准入规则,不是私人资本和外资可以任意投资的领域。前几年风行一时的“贵族学校”,并非一般平民百姓所能问津,95%以上的中国孩子只能在公立学校就读。x国公民对于公立学校的中小学教育其实并无太多的选择,这一点只要看看教育部所规定的那条规则,即“中小学生必须在户口所在地就近入学”的规定,读者就会明白,所谓“市场竞争规律”在中小学教育中还根本不起作用。
x国孩子既然没有选择学校的权利,中小学教育自然就是稳坐钓鱼台的赢利行业。处于弱势状态的孩子们并无任何讨价还价的能力,只有被学校勒索的份。
孩子家长:待“宰”的羔羊 按照规定,x国中小学教育执行的是国家授权的“义务教育”,列入国家财政拨款之列。教育乱收费就其性质来说,是暴利加腐败,是中小学教育利益集团利用公共权力谋取私利。教育收费的混乱首先是教育成本的不透明,对教育合理收费的界定的不透明,其次是教育收费监督机制的缺位所造成的。据悉,可是,除书本费外,学生们还要缴交纳差旅费、招待费、修缮费等名目繁多的几十种杂费,也要负担学校的粉笔、电话等行政费用。
这里仅以大中城市中小学的“校服”一项来说,每年学校拿价值10多元一套的化纤衣物充“校服”,却要家长交出上百元的校服费,并且每年还要购买几套,年年都要更新,“校纪”更规定哪天必须穿哪一套,家长们也只有束手就擒,乖乖如数交上校服费,否则孩子连校门都进不了。至于逢年过节的赞助费,虽然说没有硬性规定要赞助多少,但那光荣榜一贴,老师们在课堂上表扬赞助多的,批评赞助少的孩子,甚至找岔子惩罚孩子。未成年的孩子无法保护自己,在此情况下,哪个家长敢让孩子少交或者不交?
国务院农业部曾作过调查,发现农村小学生每年缴纳的杂费达250元,而这是农村贫困家庭的年收入,即使父母不吃不穿,也不可能供孩子上学。[1] 北京市的一所普通中学,仅2003年查出的一笔教育乱收费就高达700多万元,这笔钱被几名校领导私分,于是他们全成了百万富翁。而北京市的许多普通中学教师的月工资已越过4,000元,超过了国家最高一级的公务员工资,超过了大学教授的工资。这还不说,一名教师的购房补贴,一贴就是三四十万、五六十万元。
教育乱收费,到底知多少?
这改革过程中,高等教育已经在产业化过程当中,以年收费1万多元的高价使一般城市家庭都不堪重负,已经有人在担心再发展下去,中国的一流高校都将成为“富人俱乐部”,而中小学教育居然成为暴利行业,更使人担心中国政府发展经济,提高人口素质的承诺将成泡影。
据一些教育专家保守测算,10年的教育乱收费从中小学生的口袋里搜走了2,000多亿元。但是这种由专家测算的数字在中国的统计体系中缺乏权威性,一般媒体不敢引用,研究者也不敢据此断定中小学的乱收费总额。但今年发生的一件数字趣闻,却可以让公众对乱收费之害有个基本了解。
xx年1月6日,教育部部长周济在新闻发布会上透露:x年不x国共查处教育违规收费8.53亿元,清理违规收费6.39亿元,处理责任人2,488人,其中395名校长被撤职。但笔者由于专业需要,必须经常搜集各种政府统计数据,竟然因此发现一个疑窦:2003年12月16日,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200x年全国治理教育乱收费,专项检查共查出12,600多件教育乱收费案件,违规收费金额达21.4亿元。[3]两个部门均为“政府权威部门”,调查的项目均为“2003年教育违规收费”,两则消息发布时间相差仅二十几天,但查处的全国教育违规收费金额却差出近两倍,前者比后者的统计少了12.87亿元。两个部门的统计出现如此之大的误差,真不知该让人们相信谁。
教育乱收费的罪魁祸首究竟是谁?
学校乱收费,早已经不是新闻。不过,家长们的抱怨与社会的指责都是针对学校,认为是学校利益驱动,为了满足自己那个小利益集团而肆意乱收费。但如果仅仅是学校行为,应该在政府清查之后有所收敛。事实上,中小学乱收费近十年来越演越烈,大有不能禁止之势,原因究竟何在?
最近《重庆晚报》(xx年1月12日)一篇报道终于揭露了真相,原来,中小学校乱收费的背后,还有地方政府一只肮脏的手,是政府想从中分一杯羹,为学校下达了“收入任务”,学校不得已,只得再继续在乱收费上加码。而且更让人吃惊的是:学校虽然是乱收费的主体,但并不是所有乱收费的学校都因此获益,通过乱收费肥了的竟是地方政府,而不是学校,天下真是再也没有比这更荒唐的事情了。
这篇报道谈的是四川重庆市巴南区一品镇中学的困境:一方面,学校对学生乱收费;另一方面,学校却穷得连电话费也缴不出,不得不停机。学校的钱到哪里去了?原来是上交给当地政府,用于完成当地政府下达的“创收任务”(创收,即创造收入,x国改革以来的一个新政治名词,所有的政府机关都有这项任务)。这一问题被当地的一位政协委员注意到了,于是针对针对学校乱收费的一份提案,指出“现在学校乱收费已非常复杂了,不仅有学校的原因,有的政府也有问题”。一些镇政府向学校下达“收入任务”,学校为完成“任务”,迫不得已乱收费。据该校校长向记者反映,xx年,一品镇镇政府向该镇所有的党政事业机关下发了一个文件:《重庆市巴南区一品镇人民政府关于落实新一轮财政体制的实施意见》,其中“一品镇2003年财政部门预算基数表”中,写着一品镇中学的“收入任务,47.06万元”等。费用名目包括:杂费、择校费、计算机费等。这里需要解释“择校费”的由来,按教育法规定,学生必须在户口所在地上学,如果要去其他地方上学,必须交“择校费”。有的学校办学质量差,家长为了让孩子上好点的学校,就必须交纳择校费。
据一品镇中学校长说,xx年,镇政府在预算的收入任务中,“择校费”约16万元,把户口在本镇的初中新生也算了进去,初中三年级学生每人每年1400元。
学校不是企业,只能将这些费用转嫁到学生头上,于是学生们得向学校交纳各种名目的费用,比如自习费,绿色证书费,阅卷费,等等,不一而足,学生及家长怨声载道,但却没法不交。
这些通过乱收费拿到的钱转眼进了镇政府手中,学校还是非常穷。xx年11月,一品镇中学向镇政府交了几十万元后,就再也没有钱交了,镇政府于是停了该校12月的办公经费等。学校没有钱,只得将电话机也停掉了,从去年12月到现在,学校没有得到镇政府拨给学校的公用经费和教师福利等经费。
根据记者了解到的情况,整个重庆巴南区不止一品镇向学校下达“收入任务”。
提高人口素质原来只是讲空话
这些年来,x国政府以教育为名向中国民间与国际社会募集了不少资金,但这些资金大都去向不明,以最著名的“希望工程”(共青团中央为其主管)而言,就发生了巨大的贪污腐败案件,只是x国政府拼命捂住,才没有见诸纸上媒体,但《南方周末》记者被中共中央宣传部“枪毙”的稿子却在网上流传。“希望工程”是中国人心目中最后一块“圣地”,都蒙上一层厚重的腐败污垢,中国政府对待教育的态度自不待言。
下列数字令人极其不安:据中国官方媒体报道,xx年下半年全中国有2,700万儿童失学,占适龄儿童一成左右。但香港的《苹果日报》更提出,据不完全统计,如果加上不在统计之列的城市民工子女、超生小孩及统计时的误差等,失学人数估计高达5,000万。
教育的落后与x国自称的经济强国身份极不相称。在政府的宣传当中,x国的邻国印度、缅甸比x国的发展水平要低得多,这里且不谈事实上比x国情况好得多的印度,只要看看缅甸的中小学教育,就知道缅甸政府在国民教育方面其实比x国政府更负责任。位于x缅边境的云南省陇川县,每天清晨7点,便有许多中国的孩子背着书包走出家门,跨越国境到缅甸“洋人街学校”上学。从1996至今,这种跨越边境到缅甸上学的孩子越来越多,并非缅甸教育质量高于x国边境中小学,真实的原因只有一个:x国云南的农家孩子无法支付日益昂贵的中小学教育收费,上不起自己国家的学校。
xx年9联合国人权调查员到中国调查,负责人权事务中“受教育权利”的联合国人权调查员托马赛夫斯基(Katarina Tomasevski)女士在对中国进行了两周的访问后,就中国的教育现状发出了严厉的批评。[5] 托马赛夫斯基(Katarina Tomasevski)女士指出,x国没有履行人权公约中有关教育的承诺。x政府虽然称超过90%的x国人至少接受了9年的教育,而且文盲率至少下降了5%,但事实并非如此,实际上,x国的教育开支之少,在全世界居倒数几位,连穷国乌干达都比不上。x国的教育经费只占全国生产总值的2%,这个数字仅仅是联合国所建议的三分之一;而且政府公共预算只占教育总经费的53%,剩下的47% 则要求家长或其他来源去填补。
在极少民间投入下,x国政府的教育开支仅占国内生产总值(GDP)3%,远低于全球平均的5%。政府天天高谈重视教育,如“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经济要发展,教育要先行!”但目前x国的教育实施,却不如100年前的日本,只能与亚洲穷国并列。只能与柬埔寨(2.9%,1996年数字)、尼泊尔(3.1%)等亚洲穷国相提并论,印度政府近年的教育经费更是年年大增,过去两年都已占GDP 4%以上。
政府并非无钱,从90年代中后期开始,每年财政收入高达1万多亿,用于吃喝的公款每年高达1千亿元,公车消费每年3千多亿,贪污腐败造成的经济损失更高达1万亿元以上。从这些支出的对比当中,可以看出,口头上一再宣称一心为民的政府,其实早已堕落为只为少数特权利益集团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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