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一个很秀气的名字,人如其名,长得秀气了点,不太喜欢言语,像个女人。
阿文出生在六十年代末,是个苦大的孩子,从小就很懂事。四五岁时就能从生产队翻过的地里刨出红薯、花生、土豆,从晒谷场的裂缝里挑出一粒粒大豆。村里的大人都羡慕阿文的父母,说这孩子能干又诚实。
一年搞双抢,阿文又光着屁股跟在大人的屁股后面下田捡禾线(稻穗)。别看阿文个子小,但特别利索。那些比他大几岁的一把禾线还没捡到,阿文已经送了几把回去了。阿文的父母鼓励他说,快点捡,等下回去看那只母鸡下蛋没有,要是下蛋了,就给他煮个荷包蛋吃。
阿文更加有劲,稻田里其它地方的禾线基本被他捡完了,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打谷机的齿轮下面有很多禾线没人敢去捡。阿文就挪过去打那些禾线的主意,这时一个递禾手的婶娘,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用屁股顶了一下正在检禾线的阿文。
只见阿文在打谷机的齿轮下发出尖利的惨叫,阿文的母亲没命跑过去,抱起阿文,只见阿文右手血肉模糊。五个指头有一个不见了,绯红的血染红了一片水田。
在阿文正伸手去捡那一大把禾线时,那个该死的婶娘的屁股把他撞向打谷机齿轮上去了,阿文本能的用右手去扶,结果被齿轮卷进去了,这个过程只有阿文和这个婶娘知。
这时那个婶娘发现自己撞了祸,紧张的从阿文妈妈手里抢过阿文来看。“还好!还好!菩萨保佑,只压了一个手指去了,菩萨保佑!菩萨保佑……”阿文这时突然不哭了,并大声的说:“菩萨保佑个屁,娘卖麻屁咯!要是菩萨保佑,我的手指就不会压去了。”这时阿文望着抱他的婶娘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用还在喷血的右手指住她破口大骂:“我X你m妈的MP,日你资娘咯,就是你把我撞到打谷机上去的,还说菩萨保佑呢!我日你资娘咯,你赔我的手指头。”
当然小孩子片面之词不可信,哪个婶娘有如此恶毒。从此阿文就成了小孩子口中九指半。失去食指的阿文从此就更沉默寡言,到了上学的年龄,不但摸不好铅笔,一下课还有一群孩子跟在屁股后面叫九指半。所以阿文连b p m f 还没分清就不肯读书了。
那时哪家都是四五个小孩,你不想读书,父母高兴还来不及呢!从此阿文就成了父母的帮手,成了第一个最小的社员,第一个能赚工分的小孩。下河摸鱼捡田螺,上山放牛砍柴拾蘑菇。
阿文又成了村里最有能力的小孩。
后来分田到户,小孩也不要去捡禾线了。阿文也慢慢的长大了,跟很多匠行师傅学过手艺,不知是右手少个指头还是什么原因,什么都学不出师。
眼看着同龄伙伴一个个取了老婆,分家生孩子。阿文因为是个九指半,又没什么手艺,妹子家是看了好几个,阿文都同意,每次都交了见面礼,可是过不了多久媒人就会来阿文家退见面礼,并要吃掉阿文家的一只老母鸡,以后还得媒人帮忙的。
老母鸡没有白吃,又一次媒人把阿文和一个女孩约到场上,在合作社门口见面。阿文肯定同意,那个妹子家也同意,这个比以前的妹子家都好看,还比阿文要高一个头。阿文在媒人的敦促下,交了见面礼,在合作社买了盒银像香烟和纸包糖给在场的人吃了。
几天后媒人又来到阿文家,阿文的父母还是拿着捞叶把去捉鸡,阿文抢过捞叶把一甩,气愤的说:“还捉,捉条卵,鸡都给她吃完了,妹子家的手都冇摸到,她肯定又是来退见面礼的。”
那个媒人一本正真的说:“是啊!我确实来吃鸡么娘的,今天如果吃不到鸡么娘,我这见面礼还不退呢!”阿文父母又无奈的拿起捞叶把继续追赶那只母鸡。吃饭时媒婆煞有其事的说:“这次是你屋里的祖山屋场好,菩萨老人家管事,妹子家的家人对你非常满意,这次特意托我来告诉你们,女方要求就管就行,筛茶、定式、报日做一天,之后你们好好准备准备,叫八字先生算一下,看合不合得来,和得来的话,就算一个黄道吉日娶亲。”
阿文的父母听了,兴奋的不得了,逢人便说:“这次可能是菩萨保佑了,有妹子家看中我家阿文了。
一个月后,阿文终于把老婆阿莲取回家。酒足饭饱后有人提议要阿文的父母晚上放场电影以示庆祝。
电影才开始不久,有人就见阿文拉着阿莲回去了。
第二天有人问阿文,昨天晚上踏了好多粑粑?踏了好久子?乖态妹子家味冇?
阿文说:“踏个卵,乖态个屁,味个毛,还菩萨保佑,保佑个鬼,讨个婆娘是别个用搞咯!搞了一个晚上,都冇出血。”
再后来阿文一连生了几个女孩,阿文的母亲天天在神龛前念念有词:“菩萨保佑..保佑.阿莲这次怀的是个男孩。”阿文每次总说:“菩萨保佑个鬼,要保佑早保佑了。”后来不知是阿文还是阿莲的机器坏了,女孩都怀不上了。
几年后阿莲外出打工,一年到头也不回家一次。一个院子里,年轻点男人除了阿文就是学生。其他少时的伙伴都撇下老婆孩子外出打工。这时阿文在家还是下河麻鱼,捉青蛙,上山捉蛇挖草药。谁家的老人、小孩、妇女有个伤风感冒,肚痛腹泻,阿文一剂草药就帮她们解决。阿文有时摸鱼太多卖不掉,吃不完就会给她们送点去。
哪家有重活妇女奈不何的,总会叫阿文去帮忙。
时间久了,常年不见老公的妇女们,看到阿文这么好,又有鱼吃。觉得老是这样有点过意不去,有天一个年纪相仿的妇女悄悄的告诉阿文,今天晚上我家茅斯边上的门没上拴。阿文除了阿莲从来没碰过其他女人,也有好久没干那事了。当晚背着麻鱼机在外面转了几圈,看到院子了的人都熄灯了,就偷偷的从后门溜进那个女人的屋里麻泥鳅去了。
从那晚以后,阿文尝到其他女人的味道,经常有卖不掉的泥鳅送人。更卖力的帮她们做些事。院子里想男人不想男人的同龄妇女,阿文想哪天晚上去上就哪天去,只要事先通知就行了。
没有不透风的墙,夜路走多了碰到鬼。院子里的老人家晚上起来拉屎,发现了阿文和媳妇娘或者别人家的小媳妇干那事。家丑不可外扬,只是晚上睡觉警醒滴,管好自家媳妇。
阿文从来没这么风光过,有时在其它地方做事,跟一些人显耀自己风流夜生活:“现在还真是菩萨保佑,走了一个老婆,我却有更多的老婆睡觉。”慢慢的很多儿时伙伴知道自己的老婆在家里与阿文有一腿,都扬言要回来把阿文的腿打断,还要把他那东西割掉喂狗。
阿文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不几天就背起包包也下广东打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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