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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当今学子读书、考大学,我就会想起自己艰难困苦的求学之路。如今的学子读书,是看你愿意不愿意去考学校、能不能考上学校。我们那时,是准不准你去考学校,你有没有资格考学校。这种不同,老三届人的感受最深。最近在家清理保存数十年的照片,一下子又勾引出一系列关于读书的回忆。
小学是民办的。
我的小学,分初小和高小。初 小,是在公堂街后的旧关帝庙和一座小木屋度过的。记得入学检查听力,老师拿一个闹钟让我们听的达声,我感到好奇怪,不时回头去看。老师以为我听力有毛病,反复好几次才放过我。
高小是在九塘祠堂里上的,是民办高小。空荡荡的一座祠堂,只有高一、高二两个班。当时正逢大跃进,高一年级全没有上过课。开始到九塘几个生产队劳动,上树摘桐子。后来,又参加大炼钢铁。那时,安乐桥是大炼钢铁的基地,我们那里的人都去了。我在那里,是去栗山园挑煤炭。好在对我们也没有专人管,我与我的一个堂兄后来跑回家了。
高小二年级,才正式读了一年书。好在碰上了周锡季老师,让我扎扎实实读了一年书,高小二年级参加全县作文比赛,获第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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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年下期考上武冈二中,就读于初30班。进校时,正是过苦日子的后一段时间。13岁的我进校检查身体,体重只有25公斤。好在当时进二中读书,户口、粮油关系转到二中,吃饭问题解决了。但是好景不长,过了一年,部分学生要“下放”,不能读下去了。我在下放之列,只好拿上粮油关系,回到家中。父亲得知之后,什么也没说,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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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学期快要开学的,我的同学熊松华专程跑到我家,说下放的同学可以办转学证,转到六中去读书。父亲一听,领着我就往二中跑,说是祖宗保佑,又可以读书了。
这样,我从二中转到 六中读完初二、初三,63年下学期又考回武冈二中,分在高44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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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二中读高中的第一学年,是我学生阶段比较顺利的一年,一进校就担任班长。63年下学期、64年上学期,被评为三好学生。
64年下学期,犯了大“忌”中学生谈恋爱,获警告处分。那时没相机,没保留公开张帖的警告处分照片。
犯了大“忌”之后,我将精力投入到中长跑锻炼之中。在教体育的谢武晋老师的关心、指导下,我的中长跑进步很快,获奖多多。高三年级后,又让我当上班里的体育委员。选三张获奖的图片,证明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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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年,毕业考试结束后正在准备参加高考,文化革命开始了,老三届学生失去了参加高考的机会,回家务农,成了地地道道的农民。老三届人,当农民也不甘心落于人后。参加修水库时,我被评为五好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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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在流失,想读大学的心思却不仅没流失反而更强烈。1977、1979年恢复高考,我以为有机会考大学了,谁知当时负责招生工作的一个县领导却不让我报名,说我结了婚。其实,当时报考的没几个是没结婚的。他只是以此当借口,原因是文化革命不是一派的。这样,考大学的梦又成了泡影。
调入东风公司后,我得知武汉大学放宽年龄招收插班生的消息,读大学的心又萌动了。于是,年过四十的我,来到武汉大学读书。与此同时,我家老大也在上海读大学,老二、老三正在读高中。一家五口,四个人读书。更罕见的是,我的同班同学中,年龄最小的与我家大儿子一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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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的梦,终于成真。1991年毕业,一个老三届人总算圆了大学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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