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花果山”
武冈市展辉学校羽丰文学社 肖奕辰
外婆家屋后曾有一个果园,在我眼里就像鲁迅笔下的百草园那样有趣。可惜我没有鲁迅那么有才,要不,可以让外婆家屋后的果园扬扬名,因为它一直是我童年的乐园,我心中的“花果山”。
这个果园大约有两分地,里面栽有桃、李、橘、枣、葡萄等多种果树。虽说够不上“四季花开”,但景色还是很美的:春天桃花红李花白,风里有股淡淡的甜味儿;夏天碧绿的橘叶下伸出白白的花束,整个院子便沉浸在浓郁的橘花香里;再过几天,枣花也悄悄地开了,葡萄的碎花也缀满了藤蔓……初秋桃子泛红后,李子也变黄了;深秋时,橘树上挂起大大的黄灯笼,枣子也悄悄地变成红褐色,葡萄慢慢变紫红色了……
果园圈养着十多只鸡:黄的、白的、黑的、芦花色的,其中最耀眼的还是那两只满身红袍的大公鸡,每天围着母鸡转,不定时地还会表演“斗鸡大戏”。每当这个时候,我会兴奋得手舞足蹈,不停地为它俩大声叫好,有时还会喊来小伙伴们观赏。
果园是用砖围着的,要想进去,首先要过一大“关卡”——爬梯子。5岁前,我特怕爬梯子,因为一爬上梯子,我的双脚就会打颤,一不小心就会人仰梯翻,每次都摔得全身生疼,手上和脚上会出现乌斑。摔了几次后,就有点后怕了,再也不敢爬梯子了。5岁后,我似乎一下就长高长大了很多,不再害怕爬梯子了。那梯子并不高,我有足够的力量征服它,因此,我经常爬进果园。秋天我取桃攀李摘葡萄吃,冬天就摘个金黄的橘子当皮球踢,只有枣子结得很高且树上有硬刺,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有一年,外婆在里面种了葫芦,藤蔓挂在树枝上,开着白色的喇叭花。夏天,电视中正播放动画片《葫芦娃》。恰好外婆种的葫芦的藤上挂着七个绿色圆圆的葫芦,我幻想秋天时,葫芦里面会蹦出一个个葫芦娃……
后园还有一棵金钱橘,结的果子很小,与大纽扣一般大,圆圆的,金黄色,可以连皮一起吃,味道很甜,我很爱吃。每次想吃时,我便爬进后园摘小橘子,洗都不洗一下就往口里塞。外婆发现时,我已吃得满脸镀金,双手染黄,舌头和牙齿都变黄了……乐极生悲,两天后,我的舌头长起了红疱。外婆一看,很着急,背着我到村赤脚医生那里看。医生说是吃多了金钱橘,上火了——我终于尝到了贪吃的恶果。从此,我再也不敢偷摘金钱橘吃了。
那时候,我特别调皮。一只大红公鸡爱跳出围墙,去追别人家的母鸡,或是与别的公鸡打架。我心里既烦恼,又好奇,心想,其他的鸡在果园过得好好的,你这只鸡偏偏要往外跑,真是爱惹事,害得外婆经常满院子找。一天,我看到它又想飞出来,就爬进后园追它,想抓住它狠狠地惩罚它一顿。追了几圈,大公鸡还真的被我捉住了。我把它按在黄泥洼里,弄得它浑身是泥巴。外婆发现了,问:“你为何要把它弄成这个脏样子?”我说:“它爱逃出去惹事,我惩罚它一下。”这时,外婆摇摇头,微笑着说:“以后不能这样了。鸡也像人一样喜欢生活在更宽的天地里。”我心想,鸡哪能与人比呢?当时,我并不能理解外婆话里的含义。直至现在,我才知道,“比海洋更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阔的是人心”。人更是喜欢自由的,动物也大多是如此。
因为我调皮得很,大人们常说我属“猴”,外婆家的果园一直是我快乐的“花果山”。去年,舅舅修别墅,把它毁了,我很遗憾,心想以后只能梦中到那里玩了。
(指导老师:林日新 林俊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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