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冷,日子淡,真他奶奶地无聊之极。
南方的天气说冷就冷,昨日还温暖如春,今日就是数九寒冬。临近年了,工业区的人们开始忙年了,忙着赶回家和久别地妻儿团聚;忙着置办年货过个火红年。
今年的工业区不比往年,往年的这个时候,每家工厂都在忙着赶年货;但今年却不同,经济不景气,往日忙碌的场景已不在,工厂的人们都陆续回老家过年去了。
冬天的黄昏来得早,才下班,路灯就亮了。路上行人稀少,北风“嗖嗖”地往衣领钻,真想咒这该死的冷天气。出租房和工厂有段路程,天天踩着我那二轮“宝马”,倒也不觉得远;可这天气,骑那破烂玩意儿,可劲儿吻着北风,我可受不了。
受不了,就走路呗。风吻着脸颊,脚踩着水泥地面,孤独的影子在路灯下拉得很长、很长。缩着脖子,哆哆嗦嗦走着。
这种时候,喝点小酒,温暖一下这身体,该有多好。路边火锅店生意火爆,人声鼎沸。火锅在“吱吱”冒着热气,酒杯碰撞声音不绝于耳。我伫立在那,探头看看,想去,又不想去。
脑海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孔乙己的形象,他好酒、懂之乎者也,又是唯一穿长衫站着喝酒得人。我把脖子伸了伸,特意看了下,我没穿长衫,只是穿了工衣,这火锅店也不是鲁镇的酒店。
之乎者也我不懂,但也常玩玩文字;长衫子我没穿过,但经年穿着工衣。这火锅店我来过,生日的那天,我也阔绰了一回;十几个亲朋好友,几大锅煮着。酒醉饭饱之后,我掏出一沓钞票,那次真花了好几张大红钞票哩,那个爽字,较着孔乙己喝完酒排出九文大钱,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板,吃火锅吧,天冷,吃点,暖和;喝点酒更爽。”火锅店的小妹妹扭着浑圆地屁股,堆着笑脸在说冷天吃火锅地好处。
天太冷,吃点,兴许真暖和些,我挪挪脚,想去。这店的火锅不错,小妹屁股也不错。可一掏兜,坏了,兜里才二十块钱,这那够呢?孔乙己最后一次喝酒,摸出四文钱的情景又浮在面前。
“不了,一个人吃,没劲;下次再来吧。”我赶紧溜了,这比孔乙己听到别人说他偷东西的时候更窘。
这天还是太冷,不吃点、喝点,怕是不好过。心里算计着,二十块钱,去小店买瓶小劲酒,再买点花生米,将近也能喝点。
劲酒九块、花生米五块。一共才十四块,这酒喝得,二十块钱还真不差钱。打开酒,倚在小店门口,是一小口酒,一粒花生米。
风越刮越烈,我哆嗦了一下。又想起了长衫子,又想起孔乙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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