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想随渔民出海打鱼,体验一下渔家生活,最近终于如愿以偿。
5月4日中午,区海洋与渔业部门的童局把我们送到了金门塘渔村渔民苏某家的渔船上。
简单介绍以后,童局就挥挥手对我们说,“没什么事的,放心去吧!”便离开码头返回去了。
下午1:30分,渔船终于启程了。一同上船的还有劳的妻子、儿子、弟弟、弟媳以及侄儿等共14人。
船舱里很矮小,只能低着头走路。但非常洁净、整洁、紧凑,每个小间都铺有地板纸,就连船尾厨房的案台上也一样。
一路上,我们都坐在船顶的驾驶舱里与开船的老大聊天。他告诉我,他家有5个兄弟, 20多口人。上有年届八旬的父母亲,下有仅3岁的侄女。按照当地的习俗,只要父母健在,兄弟是不分家,20多口人,都在一起生活。除老五在村委会上班以外,每次出海打渔时,四兄弟、五妯娌还有已成年不上学的侄儿、侄女基本上都要去。
老大说:“买一条我们这样的中等渔船,将近要20万元。过去海湾里鱼比较多,一网下去,多的有五、六百公斤,少的至少也有两、三百公斤。但近年来捕捞工具太先进了,捕鱼的人也太多了,鱼慢慢少了起来,有的鱼种几乎绝迹了。有的即使有,也只是小小的,卖不到好价钱。现在一个晚上如果运气好,还能捕到两、三百公斤。有时运气不好,只有几十、一百公斤,还不够一夜烧掉的柴油钱。所以国家从前几年开始,实施南海休渔政策,每年6月1日开始,到7月31日晚上结束。
渔船经过近4个小时的航行,来到大亚湾的出海口三门岛附近便停了下来。老大说,现在停下来稍微休息一下,吃完晚餐后,我们就去小三门附近捕鱼。
待船停稳以后,老大用对讲机与附近的一条渔船联系。对方告诉他刚才下了小一网,网到有新鲜的海鱼。他便要老四划着备用在船后的小船,到对方船上弄来了十多条,说要给我们尝尝刚刚捕到的海鱼。
晚餐非常丰富,除了新鲜海鱼外,还有鸡肉、糖醋排骨、青菜。
吃完晚餐,稍作休息以后,我们又出发了。
这时,海上风大浪急,我们连坐稳都很困难。同去的小谢开始晕浪(晕船的意思),吐得满地都是。我也几次差点要吐出来了,但还是尽量克制住自己。
晚上7:00,渔船一路颠簸, 开出湾口,到达小三门岛附近。
大约等了20多分钟,风还在呼呼地刮,浪还是一个接一个地拍打着船舷。站在船头的老二便对我说,今天天气不好,浪太急,我们还是退回到海湾内去捕。
晚上9:00左右,渔船退回到海湾内的柴角岛附近。这里风不大,浪也基本没有。
待渔船停稳以后,老大便把船四周的电灯全部打开。他告诉我说,“我们采用的是‘灯光围渔’法,船四周装有10个1千瓦的灯泡。鱼见到灯光后,会慢慢地游过来,等几个小时后,鱼围得多了,再撒网捕鱼。”
不知不觉已是晚上12:00,渔船周围有许多鱼儿在也游
来游去。
我着急地问,“怎么还不撒网?”
老二说,“现在还不到时候,这样的鱼看起来多,但实
际捕下去,是没有多少的。”
经过半天的颠簸,船上除了老大、老二外,其他人都进入了梦乡。老二劝我说,“你也去休息一下吧,等撒网时,我再叫醒你。”
凌晨2:00多,老二把我从睡梦中摇醒过来。我赶紧爬起来,跑到船舱顶上。
这时,大船四周的灯光已全部熄灭。老三划着一条小船,离开了大船。小船上开了一台小发电机,亮着一盏大灯。老二、老四及几个媳妇们正在有规律地把渔网撒向大海。
老大解释说,老三船上开着大灯,目的是为了诱住鱼,不让它们跑散。他的船实际上是在渔网覆盖范围内转悠。
起网啦,随着渔网收得越来越紧,鱼儿在网内不停地跳跃,看起来收获还是挺不错的。
约摸半个小时,渔网全部被拖到甲板上,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渔儿撒满了一地。但总的看起来还是以小鱼居多。
这时,一家大大小小、男男女女都倾巢出动。他们把鱼按种类分开,价钱好的就装在泡沫塑料箱内,用出海前就准备好的冰块掩盖密封好。价钱低的就装进几个大塑料桶内,足足装了四大桶。
老大估算了一下说,“今天大概捕到有200公斤鱼,但总的质量不是很好,价钱高的鱼不多。
渔船开始返航。大约清晨6:00,停靠在澳头裕通市场的码头边。市场上熙熙攘攘,各种车辆川流不息。
这时,几个青年人赶紧把鱼抬下船,到市场交易去了。而老二、老三、老四还躺在船舱里睡觉。于是,我们只与坐在驾驶仓内的老大和几个媳妇们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