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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第二十二节)

唐茈儒 2008-03-22 09:07 1

月半湾住宅小区圆满竣工。月半湾住宅小区李发再熟悉不过,那里的工程采购是由她负责的。小区有彩色的喷泉、高大的假山、还有溜冰场、舞池……高大雄伟的建筑楼,最底下一层是车库。从第一层到第五层都是大型超市:分游乐一条街,小吃一条街,服装一条街(陈坤和莫文慰代言的异乡人在这边设有专卖店),通讯一条街,家电一条街,书海一条街,花市一条街,玩具一条街……

听销售部经理说小区还会办一个由外籍老师为主教的幼儿园,让孩子们从小就学习非常地道的英语。为了让月半湾小区的销售更加火热,策划部策划了一次大型的‘恩爱夫妻大赛’。具体内容不向外界公布,只向外界透露‘最佳恩爱夫妻’获得者在月半湾小区购房可以打五折。月半湾小区三室两厅的住房售价四十多万,打五折,这对任何人都是一个不小的诱惑。同事们都涌跃报名,也有好多人劝李发和海远报名参加这次活动。海远那边是万事俱备,只差李发这边的东风。李发是不敢往那方面想,连一张结婚证都没有,哪称得上恩爱夫妻,站在那里简直是欺骗自己和观众。报名时间只差几分钟就要截止啦,海远再次打电话征求李发的意见,能不能参加这次活动。李发正赶着准备一份报告,没听清楚他讲的是什么,就对海远说,“随便,你自己看着办吧!”

见到那张入选票,李发还对海远发了一次脾气,她说:“我们之间根本不是什么夫妻,到时候要是主办方要求做出什么亲密的举止,我是不会配合你的”

“是你自己答应了的,怎么还发这么大脾气”

他俩又闹矛盾了,连说话都没几句,就别说一起策划如何应付这次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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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爱夫妻比赛现场人山人海,经过面试,复试初步删选。留下来的几百对夫妻,可能有些夫妻昨夜还在吵嘴,今日却在大庭广众面前紧紧拥抱。李发和海远误打误撞奇迹般的通过了面试,复试两关。他俩并没有紧紧的拥抱,牵手也不是牵对方的整只手,只是双方各出一只手指勉强的勾在一起。

主持人每走到一对夫妻面前就会出一个问题为难他们,比如要求他们深情的拥抱、接吻。李发的心在狂跳。“上帝,求你,让我消失吧!”李发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海远心想,这一轮他们是绝对要被淘汰出局的。李发事前说了无数遍她的第一个拥抱要给她心目中白马王子。只见主持人拿着话筒不紧不慢的说“有请第九九对恩爱夫妻——男方用最深情的目光看着你最心爱的人五分钟”。李发的心跳到了嗓门,谢天谢地只是深情相视。那没什么大不了,能相视则相视,不能相视就闭上眼睛。五分钟是那么难熬!十秒,二十秒,仿佛世界冻结。海远的眼神是含情脉脉,李发坚持不下去了,她索性闭上了眼睛。她在心里说:“海远,对不起,我尽力了。你得不到这个奖不要怪我。”

终于进入了倒计时,5、4、3、2、1,等待主持人和评委宣布出局吧!谁知评审结果是“PASS”。评委的理由是:“男方的眼神是最深情的,他含情脉脉的望着女方。男方的眼神深情地让女方不敢正视,只敢闭上眼睛默想对方的一切。这算是世界是最深情的相视。”

海远能做出最深情的相视,不是事先经过排练,而是他内心真实情感的自然流露。

接下来请第九十九对恩爱夫妻回答一个问题,请听题!“在你们的观念中,怎样的爱情才是理想的爱情”

“我觉得真正的爱情,首先得是坦诚相待,然后彼此生死相许、患难与共。真正的爱情也是不带任何附属物的:两个走在一起不是因为哪一方的有名车、别墅、百万存款;也不是因为哪一方的她爸爸是市委书记或者哪一方家里开有公司。当然爱情也是需要面包牛奶做基础的,如果连最基本的温饱问题都没有解决好,又怎么有心思去享受一万句‘我爱你’的激情与浪漫”李发的回答让评委十分满意。

“你定能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理想中的爱情,因为你是一个非常坦诚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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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剩十对,李发和海远这对假夫妻居然也是其中一对。李发告诫自己坚持就是胜利,平时海远对她不薄。每次生病时都是海远守护她,就算是帮他一回吧。

最后一关叫做猪八戒背媳妇。男方背着大大小小的行礼包,抱着女方在规定的时间内从一楼走到三十层楼。边走还得边唱歌。歌曲是月半湾住宅小区销售部定的,由选手抽签。海远那只臭手抽了一首远古时代的歌《负心的你》,海远那魔音哪会唱什么歌,他只会唱庞龙的《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李发还说要是庞龙听到海远把他的歌唱成那样,庞龙准打死他不可。因为海远实在唱得太垃圾了!不过那句‘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爱人,是我的牵挂’还是唱得很好的。李发主动揽下唱歌的任务,为学会那首歌,李发戴着耳机学到凌晨一、两点。“矗立在船头,想挥挥我的手。奈何笛声催你走,冰冷的风雨是阵阵次起,随着那波涛声无情的落下去。紧闭的双眼中,想着你的情。虽然你离去,永远难忘记。冰冷的风雨刺我心,哎哟,你呀你没良心,汽笛声渐渐走,我心也被带走。风雨依然滴滴落,看着你背影,消逝无踪。叫也叫不听,喊也喊不停”

比赛开始前,海远要李发放松些。不是深情的拥抱,是不带任何感情、不带任何思想的简单的拥抱。李发觉得月半湾房产总部简直就是骗人,十分钟内谁能背那么多东西,抱一个人边走边唱爬到三十层楼。早就知道这是个骗局,是海远笨笨地一直坚持要来。

准备就绪,哨声一响。所有男主角都抱着女主角拼命往楼上跑。刚上一楼,李发就挣扎着要海远放她下来,她要自己跑上楼去。

海远不肯放她下来“不能下来,那样是违反比赛规则”

“顾不上了,你听话,放我下来。我们一起跑上楼去”

海远执意不过李发,李发不但边跑边唱还帮海远拿行礼。五分钟后,已有三对选手倒在楼梯处不能前行,救护人员把他们带离现场。其余六对也是一幅筋疲力尽的样子,唯有海远和李发还能正常前行。闭路电脑前围满了观众,他们都在遗憾李发和海远这对夫妻好不容易闯到最后一关,却违反了比赛规则。六分钟时又有三对选手退出比赛,七分钟时,又有三对选手退出比赛。时间还剩下最后三分钟。李发和海远相互勉励着,相互搀扶着。一步一步艰难前行,27、28、29楼。

“海远加油”

“发儿,加油。谢谢你一路陪我走过,假如这次得不到房子,我定会努力挣钱买套房子送给你”

时间进入倒记时最后十秒钟10、9、8、7、6、5、4、3、2、1,李发和海远使出全身力气走完最后十个阶梯。第三十楼早有工作人员在等着他们,他们笑看着这对被折腾的筋疲力尽的年轻人。李发白了他们一眼,心想:“违反比赛规则又怎样,大不了得不到房子五折优惠卡,我们不是坚持到最后了吗?也算得上胜利者。”

主持人把他们请到主席台,回放刚才的录相。倒下的人演绎着倒下的狼狈,坚持的人演绎着坚持的狼狈。他俩是唯独坚持到最后的人,却又违反了比赛规则。

音箱里响起结婚进行曲,彩纸从头顶纷纷落下。看着脚下,原来踏着的是红地毯。主持人说了这么一段台词。“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恭喜张海远先生和李发小姐夫妻二人成为我们本次‘恩爱夫妻’活动中‘最佳恩爱夫妻’的获得者。”

海远和李发还未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违反了游戏规则吗?怎么还能得到这个奖呢?主持人接着说:“依照参加本次活动的男主角的体能,根本不可能在十分钟内背这么多行礼,又抱一个人边走边唱,从一楼到三十楼。这就需要我们的创新,虽然定下了一系列游戏规则,但规则是用来打破的。然而我们的张海远先生和李发小姐做到了。我们月半湾住宅开发中心,本次推向市场的月半湾住宅也是非常富有创意的。不一样的结构,不一样的装饰,会给买主完全不一样的生活体验。本次活动中之所以没有到达最后的人,是因为他们没有想过,两个人的幸福又怎能一个人争取呢?我们向所有欲购楼的人提议,夫妻二人一起拿出存款来我们月半湾购房。数量有限,售完为止。记住两个人的幸福需要两个人争取。”

在一阵阵掌声中,李发和海远拿到了月半湾住宅小区三室两厅住房五折优惠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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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产公证处,海远写上了李发的名字。如果不是李发执意要下来自己跑,他们也根本到达不了终点,也就拿不到这套房子。这房子该写上李发的名字,因为海远一心想娶她做老婆。

房子价值四十多万,打五折买方还得付二十多万。海远拿出所有积蓄还差十几万,海远妈听说海远打算在深圳买房,她老人家拿出平时省吃俭用节约下来的二万元给了海远。因那二万元钱,李发和海远也呕了几天气。李发说什么也不让海远却用他妈妈的钱,她说那是老人家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钱,海远要是用了她就跟他绝交。海远也没说要动用妈妈的钱,他准备等有了假日就去邮局把钱汇回去。

李发的存款也不多,出外工作的日子挣了些钱,一部分送进了医院。当她把仅有的存款交给海远时,她有点难过“今年,我又不能回家过年啦。”

“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实现回家过年的愿望的,有必要的话,我也和你一起回。”

“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我才不要你和我一起回家。”

“你误会啦,我是说到时候我把钱还给你,你可以买很多礼品带回去给爸爸妈妈,你一个人带不了,我去送你。”

“别说那么多废话,赶快去邮局寄钱给你妈吧。要她舍得花些,我们不要她的钱。”

意外中得到了一套房,但海远也成了负债人。每个月工资在手中停不了五秒钟,就进了别人的腰包,为了生活不得不省吃俭用,不得不出外做兼职。

海远告诉妈妈是李发坚持要这么做的,海远妈妈夸李发夸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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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李发突然接到陌生来电,原来是海远妈妈打过来的。李发说正在上班,等过会儿再给她打过去。

海妈妈很惊讶“你还要上班”

“是啊”好好的,为什么不要上班呀!

“孩子,你别让上班呀,在家好好休息”

好好的,为什么不要上班。李发觉得有点奇怪?

海远妈妈接着说:“等把孙子生下来再说”海远妈妈想抱孙子是想疯啦。李发不知怎么回答,任海远妈妈说个够。“还适应吧,多吃一点饭,多休息,那样子孙子才会胖胖的,做妈妈是很辛苦的,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孩子生下来,妈妈替你照顾,你们只管工作好了,大孙子两岁时,你再给我生个小孙女。我会做好多鞋子给他们穿,尿布准备的差不多了,想着做奶奶,我睡都睡不下,有好几次梦见抱上了胖胖的孙子”

“张婶……”

“你还叫我什么,张婶?得叫我妈妈呀,像你第一次见我一样叫我”

“我主管在叫我,我挂了”海远家老妈妈真难缠,三句话就有二句半是谈孙子。自海远妈妈知道李发的号码后,接这样的电话成了每天的必修课。

李发征求海远的意见,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妈妈真相。她没有怀孕,并打算一辈子为生小孩子。海远无语,做为一个儿子怎么忍心去打破妈妈最重要的心愿。其实海远应该去喜欢那种生七八、十个小孩都面不改色的女性才是,可他偏偏喜欢上连打针都害怕的掉眼泪的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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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发并没有想过要和海远住一块。原先的租房要改修,临时又找不到适合的房子。看了一天房子,要么是环境太吵,要么是房子太差,连卫生间都没有,得走几分钟上公厕,要是三更半夜尿急起来上厕所怎么办?还得摸黑走几分钟,不吓死人才怪。有一处租房各方面都还理想,可那里离上班的地方太远,又只有两趟公交车经过。同事都笑她是个超级大笨蛋,有好房子不住,偏去外面租房子,浪费租金。是呀,和海远住一起,可以省租金。那样过年时就完全有把握回去看妈妈爸爸还有妹妹。

搬进新房的那一天,两人都异常兴奋,在客厅聊到凌晨一两点还是毫无睡意。

李发问海远有没有想过把妈妈接过来住。海远当场给妈妈打起了电话“妈妈,你还好吧!什么时候来看我们的新房。”

海远妈妈说“我要和乡亲们去烧香拜佛,求孙子白白胖胖,像只小狗狗,不尿床,不闹夜。”{妈妈越为孙子着魔,海远越不敢解释。

和海远合住一套房子,开始了一段新的生活。订了许多条规矩,比如家务分着做,轮流扫地、洗碗、做饭。违反者罚扫地一个月,海远经常被罚。因为他老是很晚才回来,半夜吵醒李发。看他工作那么辛苦,罚得李发都不忍心。可海远很有原则,他错了就要按当初的规矩行事。就算李发不罚他,他也会给自己罚。海远的勤快让她佩服,都说男人等于懒人,在李发看来并非,至少海远不是的。海远对工作认真,对朋友坦诚,对亲人友善。李发对海远的那份好感越来越透彻。可是她不会做家务,不会照顾小孩子。他的职业决定了他需要一个会做家务,会照顾小孩子的老婆。可是李发很笨,她连做饭都只能勉强凑合。她能好好的照顾海远吗?她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她认为自己不会是一个贤妻良母。海远看出了她的变化,告诉她会有很多时间学的。可她又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海远,安仔的身影还会时而划过脑海。感情上受过一次挫折,只要有男孩说要她做女朋友,她就会很机械的觉得对方是机器造出来的。包括海远,这种感觉只有李发自己知道。

和海远合住一套房子,好处就是省了每个月的房租。麻烦的事实在太多,晾衣服的阳台只有一个,李发不敢把衣服晾出去,怕海远见到那些衣服。每天等海远睡觉后才把洗了的衣服晾到阳台上去,第二天在海远起床前又得把衣服收进屋。海远从没见李发去阳台晾过衣服,就问她“换下的衣服怎么不洗?”

李发说“我洗了呀”

“那阳台上怎么一直都见你晾过衣服”

“我晾衣服还要告诉你。”

李发有点脸红,海远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说:“那你以后把衣服晾阳台上吧,我保证不去阳台晾衣服好了,我的衣服晾到庭院去。”后来海远每次都把衣服晾到庭院去,然而衣服上总有人家鸽子拉的屎。

李发见他常常洗过的衣服要重复洗,心里很过意不去。就说:“你把衣服晾回来吧”

“你不怕我见到你的衣服”

“我懒得管你,你想晾回来就晾回来,不想晾回来就算了。”

“好吧,我晾回来了。其实那些衣服我又不是没见过,以前有个朋友的女朋友是开内衣店的,我们经常去那儿玩,什么款式的都见过。”

“你说完了没有”李发有点生气。

担心的事还真发生了一次,海远收衣服时不小心把李发的衣服夹进来了一件。李发到处找也没找到,她又不敢问海远收了没有。海远在看球赛,他不知道李发在找什么东西。过了好几天,海远叠衣服时看到了。他想偷偷的送回她房间,可她房门总是锁得好好的,没有一次忘记锁。海远只好装进漂亮的袋子里亲手给她。“你上次是不是在找衣服,在我这儿,我给你好了。”

李发脸红,不敢接那袋子,她说“那衣服不是我的,我没有丢过衣服呀。”

海远知道她是不好意思承认是她丢的,于是说:“那当我送给你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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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远说要带李发去坐轮船观大海,李发不想去。怕去了之后,海远的同事左一句大嫂,右一句大嫂的叫,叫得怪不好意思的。“我不去,我会晕船的,你们轮船上规矩那么严格。到时候我都不知道往哪儿吐”

“吐我嘴里好了”

“我要是真吐了,我就要吐到你嘴里,我要你全给我吃下去”

“你现在吐,我现在就吃”

“油嘴滑舌,烦”李发拿着水杯去自动饮水机处打水。海远伸个懒腰,一只腿伸过来一拦。李发整个人差点跌个狗吃屎。海远没想到腿这么伸竟然畔倒李发,眼疾手快抱住她。李发挣扎着爬起来,冲海远大吼大叫“你什么意思 ,老是想找机会抱我。我明天就搬出去,在这里一点安全系数都没有。”

“我不是故意的”

李发不听海远解释,走进自己的房间,重重的甩上门。

“耍什么大小姐脾气,不就一个拥抱吗?谁稀罕!”

“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我明天真的搬出去,你信不信。”

海远没想到李发关了门这么快又开门。“噢,不说,算我错了,我跟你认错”

“认错,不是用一句话这么简单,要用行动给我认错”

“那这个月的家务我全包了”海远就是这么倒霉。条约里规定了两个人分着做的家务,其实是他一个人在做。谁叫他老是犯错,往往是上次的处罚还没完成,下次的处罚已经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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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发边吃宵夜边看时装杂志,这段时间,她莫名其妙的迷上了时装杂志。海远说她“你变了”

她大怒“你管我的,我爱看什么就看什么”

等了好久,李发终于合上那本杂志,见海远在盯着自己,于是问:“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恩,还是不问的好,呆会儿你又生气”

“不问就不问,不问拉倒”李发伸个懒腰,要进屋睡觉。

“等等,我问我问”

“说吧,像个婆婆,啰嗦”

“你妈妈是怎么称呼你爸爸的”

“问这个干嘛?”

“我在想以后你会怎么称呼我”

“真是服了你,张海远。天天琢磨一些低能儿的问题。”李发不想回答。

“告诉嘛,我真的想知道。”

“我妈妈叫我爸爸‘糟老头子’”

“别走,别走,真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

“我看你命很好,因为你遇见了我。”

“见鬼去吧,我还以为你真会看相。”

“别生气,我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是不是关于安仔的?”

“你和最近出的一本新书的作者同年同月同日生。”

“与她同年同月同日生很好吗?她在感情世界里还不是一败涂地,我才不要和她一样。”

“不过也真是的,她比你更恐怖,她不顾一切跑到她喜欢的人家里去了好几躺。名不正言不顺的,那成何体统。你还只是半夜三更打电话吵得人家睡不了,逼着人家关机。”

“对着自己爱的人,有时候真的不知道做了些什么。”

“听说她和你有一个相同的心愿,就是希望结婚时买一台大彩电。”

“后来呢?”

“后来她改变注意,说还是买洗衣机更实用。”

“你还知道她别的吗?”

“怎么,你对她很感兴趣?”

“是呀!”

“听说,她28岁那年走进了结婚的礼堂,然而她在婚礼上自杀了。”

“这么悲惨!为什么?”

“因为她产生了幻觉,在她的婚礼上她看到每个人的面孔都是她初恋情人的面孔。她以为自己忘记了对方,事实上她没有,一直都没有。”

“为什么一个聪明的人在爱里面却往往表现的很傻!”

“她写了一篇文章叫《絢丽婚纱》,写得很感人的,有时间你可以去看看。”

“在哪里有卖?”

“你要对我说一句‘我爱你’,我就告诉你。”

“我靠!”

“讲粗话,当心我打你屁股。”

“喔!下次不敢”李发要海远监督她别说粗话,要是说一句就打一下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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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办公室,同事们告诉李发“安仔在‘情感前线’酒吧喝摇头凡被抓了”

“放屁,只有你才被抓”李发显出一幅泼妇样子。

同事递给她当天的早报,早报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字字惊心,这人是他吗?李发呆在原地想了许久,希望早报上的一切只是一个名字和照片的巧合。同事们你一言我一语都在议论着。上班时间做与工作无关的事被总经理撞见,全体挨了一顿骂。总经理恶狠狠的训完人后,把李发和顾主任叫进了办公室告诉他俩。公司将提升一位做业务总经理助理,经过考虑李发和顾主任是本次提升的候选人。一切正在考核当中,希望二位能好好表现,好好把握本次机会。

一份工作的好坏,并不能用工资的多少,职位的高低来衡量的。关键是自己感觉开心就好。能与周围的人打成一片,其乐融融,那就是一份成功的工作。升级对李发来说并不是一个大的诱惑。她每天的努力并不单纯是为了提拔。她和顾主任工作实力不相上下,顾主任是鸿运采购公司的开国元老。也可以说是为鸿运立下汗马功劳。李发刚进来,许多东西就是跟他学的。有一点不同,李发有很多时间有同事沟通感情。而顾主任呢?早已成家立业,每天抓紧时间把工作做完就回家陪老婆去。节假日公司举行的活动,他一律推掉。他家不是岳母娘生日,就是小舅子生日。自他老婆怀孕后,他和同事交流的时间就更少了。一到下班时间,他飞一般奔到菜市场,买好菜,回家做饭给老婆吃。李发好几次在楼梯处差点和他相撞,“顾主任不要这么急,菜市场还有菜卖”

“你还没成家,你自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急匆匆”

“唉,还是不成家好”李发望着顾主任匆匆离去的背影,发自内心的感慨。年轻就是本钱,可以带着梦想到处飞涯。

顾主任回家后把提升的事告诉挺着大肚子的老婆。老婆问他有没有信心胜出李发,顾主任说心里没底。李发在公司不但工作出色,而且人缘也好。她高兴全公司的人都跟着高兴,她伤心全公司的人都会劝她。确实如此,提升的天秤越来越倾向李发这边,顾太太有点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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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子驼

文章太长,目不接xia,

616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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