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亮 心 空 的 灯(诗歌解读)
于一元
读过许多写关于夜的诗,或轻描谈写,或浓墨重彩,可触动灵魂、让“我心飞翔”的极少。
前几天,一位朋友推荐我读一首克罗地亚维西纳·帕伦的诗《夜的生机》。读后,眼前豁然一亮。出于本能,沿着这首诗的小路继续徜徉。看来,好诗就是这样让人“留连往返”。
维西纳·帕伦,是上世纪中期前南斯拉夫涌现出来的诗人,他怀着对社会主义的期待,创作了不少赞颂社会主义的诗歌,《夜的生机》就是这一时期出产的作品。其标题就颇有意蕴。整首诗围绕“生机”,短短十四行,构思巧妙,语言铿锵有力,不似呐喊胜似呐喊,不似旗帜胜似旗帜,极具感染力。
面对黎明(或者说“光明”)来临时,诗人直抒胸臆:“威猛的鸟儿,是谁将你唤醒/而你又用面纱使我清醒”,接着笔锋一转:“如你不在,黑夜将用洁白的帆 /包裹住我的脉搏”。这是诗人发自内心的一种渴求,同时也蕴含一种悲切。
在诗人的笔下,这里的夜没有灯红酒绿,没有歌舞喧嚣
这里的夜是“醒”着的:“我踏上,黎明时分/明亮而清新的草地”、“那棵干旱的树/正在路上无助地等待/你阳光般的雨露”,尽管“干旱”与“无助”,仍在坚守“等待”。
这里的夜是不甘沉沦的:“我”“挥舞手臂,向嫩枝/向穿过草地的生命物”、“我诗中的鸥鸟/在喷泉中轻跳”,让我们领略到一种伟大精神的蓬勃生长。
这里的夜更是充满生命力的,每一种思想、每一种事物,都在诗人血脉里流淌。“如此时间里,你在何处?”,这是诗人在呼唤,也是诗人的一种期盼和向往,一种嚯嚯燃烧的力量。
诗歌是以真情与艺术征服人心的。这正是这首诗获取读者心灵的妙处。“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这是上世纪八十年代顾城写的一首脍炙人口的诗,这两首诗似乎异曲同工。《夜的生机》与其说是诗人维西纳·帕伦对现实自我情感的表白,不如说是对未来美好愿望的强烈憧憬和景仰
读读这首诗,在那“孤寂的夜里”,或许会点亮每一个人心空的灯。
2014年8月3日
附诗作:夜的生机
[克罗地亚]维西纳·帕伦
威猛的鸟儿,是谁将你唤醒
而你又用面纱使我清醒。
如你不在,黑暗将用洁白的帆
包裹住我的脉搏。
我踏上,黎明时分
明亮而清新的草地,
挥舞手臂,向嫩枝
向穿过草地的生命物
我诗中的燕鸥
在喷泉中轻跳
如此的时间里,你在何处?
孤寂的夜里,那颗干旱的树
正在路上无助地等待
你阳光般的雨露。
(吴欣蔚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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