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两位杀手前来索命
话说梁秀凤匆匆走进闺房,赵德亮心里猴急,他想早一点得到梁秀凤,见梁秀凤一副怕羞的样子心里更加喜欢。
“梁大人,君命难违,还请小姐速速妆扮,随下官一同进京面圣。”赵德亮催促道。
“赵大人,依我看,还是先选好日子再说。万岁爷选秀岂能草率,一定要选个黄道吉日才行。”梁守正敷衍道。
“选日不如撞日,还是即刻起程吧!要是耽误了时间,万岁爷怪罪下来,你我都担当不起。赵德亮敲山震虎。
“这……”梁守正不知所措。
“来人啦!伺候小姐沫浴更衣。”赵德亮一声吆喝,随来的几个嬷嬷丫鬟唯唯诺诺的进了梁秀凤的闺房。
“来人啦!把礼单奉上,给梁大人过目。”赵德亮又一声吆喝,十几个官差抬着礼盒鱼贯而入。
梁守正看到这种架势,木然呆立着、嘴巴嗫嚅着、满脸苦笑着……
秀凤最终被簇拥上了花轿,一行人抬着花轿前呼后拥、吹吹打打,扬长而去。
梁守正望着心爱的女儿哭哭啼啼的被如狼似虎的一群混蛋抬走,只觉得一阵悲哀涌上心头,他忍不住流下了凄凉的眼泪。
人离去,庭院空,寒鸦阵阵泣西风。
梁守正思念女儿心切,夜不能寐,只好独自徘徊在书斋之内,他推开窗户,依窗眺望庭院之中。
庭院里的菊花被风一吹,散发出缕缕幽香,一轮冷月高挂在中天,撒着冷冷的清光。
梁守正有感而发,随口吟道:“寒夜冷月撒清光,夜不成寐半依窗,忽然一阵清风来,满园菊花皆悲香。”
“老爷,不知女儿现在如何?我的右眼一直在跳,好像有什么祸事要发生似的。”梁夫人走进老爷的书斋,哀哀地说道。
“夫人,不必担忧,女儿她吉人自有天相。担忧也无济于事。”梁守正安慰道。
梁夫人听了半晌无语。
庭院里,一个黑影在晃动,幽灵似的,倏忽不见。
接着,又一个黑影飘然而至,迅速地冲书斋而来。
借着朦胧的月光,梁守正看得清清楚楚,是人在疾奔,绝不是幻觉中的鬼影。
“谁!有种的滚出来!藏头露尾算什么本事。”梁守正大声吼道。梁夫人一听到老爷的吆喝声,顿时吓得三魂出窍,七魄冒烟。
“哈哈哈……”顷刻间,一个黑影狂笑着从窗外飞了进来,出现在梁守正面前。
“你是……猴……杀手?”梁守正看到黑衣人那身装扮和脸上的猴面具,心里就明白了八九分。
“不错,他就是猴杀手。看来你的眼力还行,认识爷们。”说话间又一个杀手幽灵似的飘然而来,他就是十二生肖中的鸡杀手。
“你是……鸡……杀手?”梁守正问道。
“不错,算你识相。告诉你吧,我们是奉命前来索命,谁叫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梁大人,对不起,我们知道你是个好官,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其实,我们并不想杀你,因为你是个清官、是个好官、是朝廷的栋梁之材。杀了你,朝廷失去了贤臣,老百姓失去青天大老爷。可是不杀你,我们就会死路一条。魏大人的行事作风你是知道的,他的手段你也应该清楚,我之所以给你唠叨这么多,只是希望你到了阴曹地府不要找我们兄弟俩的麻烦。拜托了。”鸡杀手说道。
“是呀!梁大人,即使我们兄弟不杀你,魏大人还会派其他杀手前来,而且你照样被杀。同样是死,还是请大人自裁成全我们哥俩。”猴杀手说到这里,突然跪下,鸡杀手也随即跪下。
梁守正知道魏忠贤心狠手辣,他绝不会放过背叛他的人,为了成全这两个杀手,他痛下决心,杀身成仁。
“两位壮士请起,梁某明白你们的心情,你们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绝不会怪你们。不过,在我临死之前,求两位一件事:小女秀凤现在落入赵德亮的魔掌,如果二位方便的话,一定要帮小女逃出魔爪。”梁守正说完,跪拜在地。
梁夫人见丈夫决定杀身成仁,也只好决定以身殉节。她和丈夫一样的心情,最放心不下的是女儿秀凤。因此,她也走过来跪下求两位杀手尽力帮忙。
两位杀手被他们夫妻的大彻大悟、大仁大义所感动,毅然决定帮这个忙。
梁守正猛然站起,倏地从猴杀手腰间拔出利剑,一抹脖子,血溅三尺,流血五步,气绝身亡。
梁夫人见丈夫先走一步,霍然站起,猛地爬上窗台,一纵身跳了下去,当场毙命。两位杀手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心里不是滋味,他们相继离去,顾不得操办梁家的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