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拧熄灭烟头,站起身又坐了下来;“切、切,摆什么脸。”又叼上一根,点上,吸了几口,又狠狠地拧熄,猛的甩向烟灰缸。
“啪”地一声,中华香烟连着火机丢到了客厅的茶几上。双手捂脸静坐,思潮起伏……
想当初刚出外打工,总立志将来得赚够钱,做一大老板;然后养二奶、三奶,甚至四奶;可现在变成了二爷,还得看人脸色。
切、切,大不了走人,重回工厂;又抽出根烟,点着。也不知道明兄弟乍样,去找找他,混口饭吃,又拧灭了烟头,这烟今天抽起来乍那么苦。
“老公,怎么了?生气了。”丽丽粉面带泪,也不么道什么时候到了我身旁。
楚楚动人的哭样,还是俯下头亲了下流着泪的脸颊;“没事儿,没事。”
丽丽猛地扑进我的怀抱,拼了命地捶打我的胸脯。“力、大力,你知道吗?雯姐命真苦,真的好苦。”
我就知道,雯姐早上的电话触到了丽丽的软肋;要不,总不至于这般失态。
每个人都有心酸史,不过是有的人藏得比较深;无法让人碰及。
难道丽丽从雯姐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让她如此伤心;刚才还想走,可现在我有点感触了,眼睛一酸。
我轻轻拍打着丽丽的肩膀,极尽温柔的说:“没事儿,丽,有苦你就倒出来,有我哩。”
“雯姐,她苦、命苦。”丽丽喃喃地说,还是那句话。
我扶着丽丽在沙发坐定,点上一支烟,丽丽猛吸一口,吐出个美丽的烟圈。
雯雯的故事在烟雾弥漫中慢慢道来……
“奶奶,你就别打姐姐了,是我不好…我不好。”
“钱是我偷的,鸡腿是我买着吃的。”雯雯六岁那年,一场大的变故;父亲出车祸离开了人世,母亲接着也改嫁他人了;就留下姐弟二人与奶奶相依为命。
不多的抚恤金支撑着这个风雨欲坠的家,奶奶坚强,再苦也得让她姐弟俩上学。
奶奶整天拄个拐杖,捡个矿泉水瓶、捡一些别人扔掉牙膏皮换一些钱。
热天,赶场时捡别人扔掉的西瓜皮拿回家做菜吃;生活拮据,一个月甚至两个月才吃一次肉,家里鸡、鸭下的蛋总得攒起来换钱,从来舍不得吃一个。
兴许是很久没沾晕腥,馋得不行了;背着奶奶从柜子偷了三块钱买了个鸡腿。
“叫你偷,叫你偷,穷要穷得硬郴。”奶奶继而又狠狠打弟弟。
“奶奶,奶奶,我饿、饿,我再不也不偷了。”弟弟嚎啕大哭。
“都是奶奶不好,老天爷,开开眼吧,看看这可怜的姐弟吧。”奶奶搂住姐弟俩嚎啕大哭。
………
姐弟俩慢慢长大,开销是越来越大了;奶奶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了,生活也更拮据了。
“奶奶,我就不上学了。出外面打工赚钱养你和弟弟。”雯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她不愿看到这个家败落下去。那年,她才十五岁,才上初二。
奶奶张张嘴,想说话;她不愿意看到孙女这样,可这个家,这个家乍办?但终于什么也没说,只流下了两行老泪,算是同意了。
雯雯在城里的一户人家做保姆,也就是接接孩子上学,做做饭,一个月二百块。
穷人的孩子,苦大、累大的,什么活都能干,家务做得井然有序,深受主人家喜欢。
每月雯雯拿到工资,第一件事就是割二斤肉回家做炖肉给弟弟、奶奶吃,看到她们“扎吧,扎吧”吃得欢快,那是她一月中最快乐的事。
一年后,雯雯十六岁,也拿到了身份证。
听在广东打工的表姐说,去广东进厂工资高,人又轻松。
2002年,十六岁的雯雯独自一人坐大巴来到东莞厚街,投奔表姐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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