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菜花开忆故友
堂 棠
近日,我在湾头桥田垅里转了一圈,金黄金黄的油菜花吸引我的眼球,连忙拿起手机,对准近处与远处,拍了好几张,这时,不由得想起几年前与几位文友春游到渡头桥观看油菜花的情景。那次一起去的有黄君兄弟俩,张君,朱君,我夫妻俩,共六人。其中朱君即朱若松先生。
朱若松先生我当称他为学兄,上世纪六十年代,我们在邵阳市二中读高中,他是我上一届即六七届的学生,他在学籍中的名字叫朱松华,当时我只知道六六届中有几位同乡,不知道六七届中还有同乡朱松华。毕业时,文革未结束,我们先后回到家乡成了回乡知青。因为爱好文学,在武冈县文化馆主办的文学创作班学习创作,此期间,朱兄写了一部长篇小说《泥鳅塘纪事》,邵阳地区文化馆一位作家大为赏识,说要与其合作修改臻成此稿,这部作品应该是他的长篇处女作吧。此时,我还是不知道他是校友,又不在一个创作组,接触交往甚少。时光如流水,不知不觉就到了退休岁月,我去了深圳与儿孙们长居,有时回武冈偶尔在县图书馆阅览室碰见,我打招呼,他总是和颜道:“哦,老唐嘛!”近年有几次记忆较深的事,一是武冈市原作家协会周主席约了几位文友应中山医院之邀为医院撰写大门楹联,若松兄与我都在之列,在医院听了医院领导介绍情况,获取了创作信息,共进了午餐,也就匆匆离开了。还有一次,在东升路等公交车,我们巧遇,一时等不到车,闲扯了许久,从他在言谈中完全可知,他愈到老年愈加恪守独善其身,视浮名虚誉为轻尘。最后一次,就是我们同游渡头桥观赏油菜花。他喜欢抽烟,吞云吐雾之间谈笑自若,他说起某位好友知道他的嗜好,过年特意留下上等香烟给他抽,他喜不自禁,连连道好。
还要提及的是若松兄担任《都梁风》校对工作期间,熊烨作家与他合作写出长篇纪实性小说《黄埔兄弟》并由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我在武冈作协编辑的作品汇集中见到此篇的节选,读了读,感觉文笔愈加老辣了。
多次交往,得知若松兄是扶冲人,记得武冈市一次大型本地特产展销会上他还做过扶冲米花的广告代言人。他在家乡当上了民办教师,后参加自学考试获得中文本科毕业文凭,被录用为正式教师,一直在新东小学任教至退休。他又喜欢中医,自学成才,会开单方治病,口碑不错,还研制出了一种中药丸,颇有名气。他有一个儿子,出类拔萃,留学后定居美国。
2019年初,我在深圳,从朋友微信中惊悉朱兄走了,不知得的是什么病,后来才晓得是胰腺癌夺走了他的生命。听一位文友说,他笔耕不辍,仙逝后,家人发现他还剩有没有领取的稿费上千元。父亲被火化后,儿子在国外,因故一时回不来,到四月份才回国为父亲举行葬仪。得知这一切,我感慨不已,即作七律一首发至《武冈作家》群网:
追悼武冈文坛宿将朱若松
若松原本号松华,名实相符不谬夸。
初露泥鳅塘纪事,后书黄埔义开花。
农医儒学能称士,笔墨情操做到家。
今日先生何去处,蓬莱驾返乐天涯。
说到这里,又重返话题油菜花,油菜花看似平凡但实属不凡。有一首《油菜花吟》云:
似花清丽又非花,淡淡平平不自夸。
岂去院庭争一席,乐来田野播千家。
小园安暖焉贪此,大宇风云独恋它。
耐得无人观赏寂,痴心结籽献光华。
我想,将朱兄若松比作一棵绽放的油菜花是当之无愧的。著名诗人臧克家先生在《有的人》中写道:
“把名字刻入石头的,名字比尸首烂得更早;
只要春风吹到的地方, 到处是青青的野草。”
我油然而生联想咏成七言句以收束这篇短文:
不把名声刻意彰,反而美誉自然扬。
春风吻遍山乡地,更爱凡花特别香。
(写于2020年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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