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四个月,我终于见到了这个男孩。他仰躺在床上,睁着活泛的眼睛瞟向门口进来的人。我朝他会心一笑,他还我以孩提的独特式微笑,那笑,在一刹那间就刻在了我的心底。我让他叫我阿姨,他张张嘴,虽虚弱但清晰地叫了声“阿姨好!”我又让他唱歌,他张口就来了首“小兔子乖乖”,其可爱状无以用文字表达。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或者,有可能,会是最后一次。
小孩今年七岁。三年前,他在幼儿园上学时接种了HIB疫苗,当天晚上即出现了不适症状,第二天送到接种单位之后,被当成急性肠胃炎挂了吊瓶,之后转院到人民医院、湘雅医院、省儿童医院等进行治疗,但最终连病因都找不出,不明确是不是与接种有关。据其家人说,小孩的病情极不稳定,发病的时候会连续二十几天不吃不喝,所以他的手脚苍白、干瘪、无力,而今天他尚能睁眼并开口叫人,状态算是顶好的了。我上前去摸了摸他的手掌,七岁的孩子手掌却粗糙得像是七十岁的老人,完全不似孩子的皮肤那般水嫩诱人。我注意到他的头上有一个包,上前查看了一下,是一根管子,孩子的妈妈告诉我,那根管子有两米长,一直从脑门插进肚子,以维持孩子的生命。孩子的脑袋到肚子总共不到一米,就是说那根管子还有很长一截是弯曲在肚子里的。为了插这根管子,小孩的脑门、脖颈、肚皮上各开有一处小口,缝合的疤痕尚清晰可见。
我尚未婚,亦无小孩,或许理解不了这个小孩家长的伤痛,但此情此景,还是揪得我心疼。虽然我们没有任何依据能证明小孩的现状与接种有关,但是我仍然希望接种部门可以适当考虑下对小孩家属的补偿,哪怕只是出于人道主义。不过,为防止小孩一方无休止的索要赔偿,建议双方在有关部门的主持下签订协议,做个一次性的了结,以后不管小孩如何,都不要再为此纠缠不休。
钱事小,人事大,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你们忍心让他就这样离开我们吗?救救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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