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天真,吃了香瓜,把瓜仔种在一个盆里,细心的照料,几天后,盆里长出几颗嫩绿的秧苗,儿子欢呼,把我拉到盆前,一脸骄傲的对我说:妈妈,这是我种的香瓜,过几天,我请你吃香瓜,好不?
我看着他笑。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下希望,收获的自然也是希望。希望儿子会明白这个道理。
****唐与邓在谈恋爱,据说是,当事人犹抱琵琶半遮面,本来与我无关,我却无端卷入,理由荒唐可笑。
邓原本是一个乖巧的小女孩,做事也算勤快,又有一付人见人爱的笑容,只是陷入恋爱中的女孩子大都失了智商,连零都没有。她居然听信唐只所以一直对她若即若离的原因在于我!
阿央和我说起时,我跌坐在座位上,半天无言语。
唐小我十四岁啊!一个只比我儿子大九岁的小男孩呢!想着这样的荒唐事,我欲哭无汩,欲笑无声。
你以为我对一个比我小十四岁的小男孩还会有吸引力吗?我直视着阿央的眼睛,苦笑着说。
傻坐了一天,无人可知我心底的痛。
***一个流泪的男人
在我面前流泪的男人不多,他是第二个。
他是与酒店有业务往来的客户,而这业务又基本上是我在经手,与他的交道无从逃避。
每次的接触只是他让人送货来,然后他本人来结帐,我只是负责对单,写好帐目已清的条子交与财务,便算是完成我的工作了。好几次,我打单,算帐,专心致志,抬起头,便望见他的眼---专注、深情款款。
次数多了,便心如明镜,早已过尽千帆,哪里还会为了这样的事乱了方寸。
于是,有意识的拉开距离,比如每次电话不再玩笑,只是中规中矩的叫他“吴老板”,他也应,只是每次会听到电话那头那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今夜,他做东,在三楼请客,非要让我去,大约喝多了酒,仗着酒劲,一付蛮横的样子,我推辞了几次,他便瞪着眼睛,你是不是让我打电话给你老板?我在心里恨得牙痒痒,脸上还得堆出一脸的笑。
灯红酒绿,杯盏交错,我只是唱歌,不理尘世。
他抛了所有的人,坐在我身边,也不说话。只是直直的盯着我,我在心底叹息,遇上了这样的男人,是一种劫难,我突然想到那种儿时最讨厌的虫子---鼻涕虫,一身粘夜,甩不掉,又得罪不起。
我对世间的男人早已失了感觉。
他早已喝多,意识已是模糊,嘴里一直含糊不清的叫着,在嘈杂的音乐声中,我要努力的听,才能听得出他是在叫“小敏”,我真想抽他一耳光,“小敏”也是你叫的么?
可是我什么也不能做。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坐着,冷眼看着。
然后,我就感觉有一滴一滴冰凉的东西滴到了我的手背上。
我一惊,抬眼看他,却发现他满眼是泪,在暗淡的灯光下闪闪发亮。
他背对着所有人坐着,别人看见的只是他坚强的背影,他却把一脸的脆弱丝毫不漏的展现在我的眼前。
我没有劝慰。劝也无用,有时候,劝说是比纸还要苍白的一种东西。或许他只是想找一个发泄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