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年前,一个走村过巷在家做“收荒佬”的年轻人,偶然在一张收来的旧报纸上读到这样一则故事:
1821年的法国乡下,一个叫路易•威登的14岁的小木匠的村里,来了两个来自巴黎的摩登女郎。因为乡下条件恶劣,摩登女郎不断抱怨:“这鬼地方月亮都显得这么肮脏,巴黎的月色要比这漂亮一百倍!”
摩登女郎的话,深深触动了这个成天与木屑打交道的小木匠。为了能看看巴黎的月色到底有多漂亮,当天他就离开了村庄,步行三个月走到了巴黎。多年奋斗之后,终于开创了一番事业,成了世界著名奢侈品行业——LVMH集团的奠基创始人。现在的达官显贵、时尚名流,都以能拥有以他名字命名的LV包而倍感荣耀……
读了这个故事,年轻的“收荒佬”也像故事中的小木匠一样,再也坐不住了。他不想去巴黎,不想看巴黎的月色,也不想去买传说中的LV包。但他就是想走出去,走出山村,走出家乡,去看看更远异乡城市的月亮。
当时,中国最开放的是广东,最有发展“钱”途的也是广东。去过广东的人,喜欢的人说她是天堂,不喜欢的人说她是地狱。管她天堂也好,地狱也罢,反正他就是想看看广东的月色,看看沿海城市的月亮,是不是真的比内地乡下的月亮要大、要圆。
就这样,他带着在乡下“收荒货”挣到的几百元钱,来到了中国制造业名城——广东省东莞市。起初他连普通话都说不好,学历又低,根本找不到工作。钱用得差不多时,他只得去睡天桥,摆过地摊,被治安队抓过、关过,还被送到樟木头劳动过。
那段吃苦受惊的日子,每一段回忆都是一个噩梦。东莞城市的月亮,留给他的印象全是晦暗无光的缺失与遗憾。但他没有放弃,继续在东莞的镇街之间漂浪,他坚信自己,总有一天会看到属于自己的那轮又大又圆的城市明月。
几经辗转,他进了东莞一家首饰厂当杂工,后又去学制模。由于他心灵手巧,又肯刻苦钻研,他很快成为老板倚重的模工、模师,薪酬、职位、福利在不断提升,前景和“钱途”一片光明。大家都以为他会长久做下去,但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他却突然辞工,选择了以前一样的漂浪生活。
不过这次漂浪式的打工,他有了明确的选择和目标,他只进饰品厂,只去应聘最基层的饰品模具技工,以方便他“偷师学艺”,做一段时间他就出来,再找下一家新的饰品厂进去,如是而复……
三年后,有了丰厚技术积累和行业经验的他,与人合伙,开了第一家饰品加工厂。后又散伙出来单干,现在他的首饰加工企业,已在东莞五金首饰行业小有名气。甚至企业的订单,就有一部分来自遥远的法国巴黎。
更具戏剧和浪漫色彩的是,2009年,他带着妻儿同游法国巴黎,还在香榭丽舍大街,给妻子买了一个价值不菲的正宗LV包。
那一天晚上,他夜宿巴黎的豪华酒店,在酒店的楼顶仰望广袤的苍穹,明月如盘,又大又圆,巴黎的月色清凉如水,果真干净漂亮……
他轻轻舒了口气,自个儿微微笑了。
异乡的月亮将如何的圆,圆的是心境,圆的是心愿,圆的是一个打拼成真永不放弃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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