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忘怀的两首老歌
《红珊瑚》是文化革命前不久的一部歌剧拍成的电影。那故事,自然是穷人受苦受难、奋起反抗、碰上解放军、最后得解放的套路。但是,其中的两首歌却一直留在我的记忆里。一首是主人公珊妹出场时唱的,一首是珊妹陷入牢房时唱的。
为什么这两首歌能让我记住?因为这两首歌比之于当时的口号式歌曲更有人情味,旋律多了许多委婉、动情。在总是“向前向前”、“造反有理”的旋律盛行的时候,委婉动情的旋律自然让人耳目一新,难以忘怀。
第一首歌是《海风阵阵愁煞人》——
海风阵阵愁煞人
风声紧,浪滚滚
风浪它不怜打渔的人
阿青哥被逼逃大陆
冬去春来半年整
汪洋大海隔断了音信
哪年哪月他能回家门
回家门……
爹爹染重病
他卧床昏沉沉
渔船搁沙滩
渔债逼死人
……
第二首歌是《渔家女要做好儿男》——
未出牢笼又坐监
从黎明熬到月儿上东山
渔霸的深宅院 生死的阎王殿
狗奴才逞凶当门站
牛头马面隔断了人间
只听得梆声锣声从窗外传来
正是那一更一点
望窗外 风摇树影
听山下 浪卷沙滩
一阵阵 一阵阵心像波浪翻
……
在那天天都是“向前向前”、“造反有理”的年代里,能有这么两首歌,真的很难得的。所以,我记了这两首歌,至今还会不时哼一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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