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武冈二中2218班 聂栩岐
指导老师 王雪莲
奶奶在我心目中的分量可谓是微乎其微,每年回老家看奶奶的次数也是寥寥无几。
在老家,交通也不方便,想要出村,可得走个几公里的山路,再说奶奶岁数也大,更是难上加难。平常陪伴奶奶的,只有她的那群鸡鸭,她的那些田地和村里几个老人了。
我们偶尔回去,奶奶大多是不见踪影的。打三四个电话才匆匆赶回来,一问才知道,她又去与那些老人打牌寻乐了。我很不解,打牌赢了还上瘾,输了又伤心,总而言之就是不好,对于奶奶这点,我是真真切切厌烦,但也不好去说,心中却是颇有微词。
每逢过年,总要回去的。坑坑洼洼的山路,还能忍受。但要在那住上几天,简直要崩溃。小小的虫子徘徊于灯旁,假若闭上眼,心中就极不踏实,恐惧虫子会叮咬自己,所以总睡不安稳。在第二天清晨,眼皮似乎都抬不开了,但奶奶那一大嗓门,又不得不起来,不起来她就会来到我的房间里唠叨,即使我们已经穿好衣服,也还是一顿说教。等到大概七点,大家都来到餐桌。奶奶就会让孩子们一个个说祝福,对一些说起来结巴的孩子,就会开玩笑道:“在学校学了什么呀!”“怎么都说不出来一个词呢?”孩子的脸便一瞬间通红,随后便徐徐坐下,不说话了。即使奶奶再去搭话,也不再回应了。当然,我也不例外。对这样的奶奶,我强压着心头的不喜,欢笑。
直到那件事的发生。
还是新年的时候,父母看到我头年的羽绒服还是崭新的,便没有给我买新的,而且我们当地也没有过年一定要买新衣服的习俗。
但在拜年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我的羽绒服被刮破一个大口子。等我感觉到冷时,里面的绒毛已经飞走了一大半,我立刻捂住那个缺口。倘若被父母发现了,又会说我毛毛躁躁。但风却不依不饶,无孔不入地往衣服里钻,瘦瘦的我,冷的不得了。绷紧全身的肌肉,却还是抵挡不了这寒冷。浑浑噩噩地一步,接着一步,让我很是希望能马上回家。终于到了家,脚已是僵硬,捂住缺口的手也是酥酥麻麻,脸和鼻子都冻的通红。幸好没有人发现我的异样。
我快速地溜回我的房间,小心翼翼地在柜子里翻找到胶布,想将那缺口粘上。有些心虚的往旁边瞧瞧,正巧与一个人的目光对上,那人是我的奶奶,只有那么一瞬间,我认为奶奶并不会察觉到什么。即使她察觉了,也于事无补,我没有理会她,继续补着我的衣服。
次日清晨,在父母的吆喝声中,我迷迷糊糊地下了楼。刚下楼,一件红的灿烂的崭新的羽绒服递到我的手上,我顿时清醒,也备感疑惑,抬头撞上奶奶笑眯眯的目光。通过父母与奶奶的交谈,我才明白奶奶并不是一无所知,我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突然感觉,灯光中的奶奶,高大而又温暖。
奶奶大概是孤独坏了,她才会去打牌寻乐吧。常年累月一个人在家,喂鸡喂鸭,种田刨地,一定是盼着我们回家的吧。所以我们一回来,杀鸡宰鸭,总是想跟我们说说话,会在意我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当然包括我那破洞的羽绒服。
穿着那件漂亮的温暖的羽绒服,望着奶奶又忙前忙后将鸡鸭鹅肉以及鸡鸭鹅蛋等土特产装满爸爸的后备箱,我不禁脱口而出:奶奶,过一段时间又回来看您!
免责声明: 本文内容来源于紫陌红尘 ,不代表本平台的观点和立场。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注册用户自发贡献,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武冈人网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不拥有其著作权,亦不承担相应法律责任。如果您发现本站中有涉嫌抄袭的内容,请通过邮箱(admin@4305.cn)进行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涉嫌侵权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