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好话,当不了一马棒。”,“不打不骂不成人,打打骂骂成好人!”农村几千年都有奴化教育的传统,旧时先生手中的教鞭就是用来打人的,鲁迅老先生好像有过老师体罚学生的描述,可是我是记不起来了。
我的记忆深处,父亲那把插在窗户上的“皮条梢梢”,伴随着我们兄弟俩的童年,少年时代。
“皮条梢梢”是用干了的竹枝条做的,很多枝枝丫丫,打在人身上钻心地痛;小时候,家里穷,什么都干:扯猪草、剁柴、放牛、看鸭、喊鸡……而且每件事都有完成的标准,猪草是得扯一“八眼筛”,看牛得把牛伺候好,不能让它有肚子平平的;喊鸡不能让鸡吃了禾穗……
如果做不到,就得皮条梢梢伺候。父亲严厉是出了名的,他的学生们给他一个绰号“黑猫”,一是喻意他人黑,乡村土老师,种地被太最晒黑的;二是说他那眼睛有点像“猫”眼睛,让人看到害怕;骂起人来也出了名的。传说中,自习课上吵吵吵闹闹的教室,只要父亲一声咳嗽,一下子就鸦雀无声。这有点扯远了。
记得有一次,猪草扯得少了,不够一筛,要怕回去讨打。思来想去,就想了一个好办法,“八眼筛”下面用树枝垫上,上面就是那么一点点猪草,不过,乍一看上去,好像是满满的一筛。
晚上,母亲剁猪草时就早早的在床上装睡。不一会,母亲就开始骂骂咧咧:
“剁脑壳死的狗崽子,扯了那么一点猪草,筛底下垫了那么多枞树叶子…”
父亲听了,走了过来,拿插在窗户上的“皮条梢梢”,把装睡的我从被子拉了起来,扒光衣裤。
皮条梢梢狠狠地抽向屁股和大腿处,每抽一下,就会钻心地疼一下。
“唔妈娘…唔妈娘…唔妈娘,疼…疼…”每抽一下,我就会号啕哭一下,身体也会跳一下,第二天,屁股和大腿包管皮开肉绽,沾上一点水,是辣辣地疼。
“崽崽啊,猪草不扯够,就算了,做人不能不诚实…算了,他爸,不打了,这也是肉啊……”母亲在我挨打时总会心疼自己的儿子,交且告诉我做人的道理。
………
当小时候的我,做错了事,触及了伦理道德。这时,父亲的“皮条梢梢”会更狠狠抽向我……
十二岁那年,我剁王五婆婆家里的柴时,被她发现。抢了我的“毛利刀”,并告诉了父亲,我又挨了打……
第二天,王婆婆在家煮饭。她家烧得是柴火,饭刚开锅,就添几把柴火在灶眼里。自己去菜地里摘菜去了…
我趁着这空档,用树叶包着我刚拉的大粪放入锅内,并且用饭勺搅匀……
后来,不知怎么地。王五婆婆还是知道了,告诉了父亲,那一次,父亲是打断了三把“皮条梢梢”……
长大后,父亲也就没再用过“皮条梢梢”。昨天,父亲说我那小家伙太淘,说要去找一把“皮条梢梢”……
我想了想,说:“爸,那东西会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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