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也不明白我是何时爱上了汀坪,真的,潜意识地恋上了汀坪!汀坪风水好,静,净,幽,悠。我的住房,前廊朝西,正对龟泉,修竹挺拔,泉水清亮。最妙的是移一张藤椅,危坐阳台,天边的白云,飞枭,山尖的青松,轻烟,尽收眼底。雾霭如纱,冉冉浮上,轻飘飘地遮过半边山峦,欲羞还亮。低头却见草叶上的露珠明亮如眸,像恋人的眼神,深深地勾了云。更有那清晨黄昏看月出,日上。晚霞,朝霭,轻轻松松,自由自在,浑然天成。叫人每一个早晚都有了说不出的清爽。下楼径直前走,竹林下的山花野草,或红或绿,或淡或浓,摇枝摆叶,全无人工雕塑的妩态,净是清水出芙蓉的清纯。沿着隐身草丛中的青石台阶而下,便是龟泉。据当地人说这片地原叫乌龟冲,乌龟的嘴也就是这眼山泉了。泉水清澈,灵光闪闪。“龟寿延年”忽闪脑海,难怪只要到这里工作一阵子的人就会发福,原是是吃了这延年益寿的乌龟口水。
我的房间,后窗临山,一张老式书桌摆在窗下。前面我说了这片地原是叫乌龟冲,这山坡可能就是那乌龟的前腿了。因而,这书桌也跟着有了灵性。站在桌子,接个灯泡,满室明亮;移过桌子,两人对弈,烽火连天;静倚桌子,意马奔驰,海阔天空。窗外是大大小小的“天锅”,前些年乡里还没有电视网络,就有了这如同雨后磨菇样的“天锅”,可真是上接天下连地了。再往上看,是一片楂子树林。对于楂子树我有一种自然的亲切感,记得小时候在家里放牛,也是在和这片林子差不多的地方。爬上楂子树很容易,春来还咋冷的时候随手就可摘到厚厚的嫩嫩的酸酸的“楂泡”,更让人开心的是三两个伙伴拾来稻草,往手心里吐一把口水,三下五下就揉好了绳子,往楂树上一挂,猴样的坐上去荡起秋千,那清脆的笑声至今还在脑海中回响。
回想到汀坪的几年所住的房间,不论是在杨梅或蓬洞,还是现在的房间,都是在二楼的笫一间。不过每个笫一有不一样的好处:如在杨梅时的笫一的好处是紧连餐厅,所以不用担心睡过头饿肚子;而在蓬洞就更好了,一个套间住房成了聚乐部,同事一般都是上楼先到我房间报到玩一阵才去开自己的房。静下时,我在心里想为什么总是住笫一,人生中又有那么多的笫一,快乐的,伤心的,。。。。。。
(二)
睡起--------
廊上黄昏,
薄袖临风;
庭院水般清,
心地镜般明;
是画意还是诗情?
住在汀坪,安稳,清心。人家说政府机关复杂,浮燥,而我满眼只有这翠竹,清泉。我没到过名山大川,也就不知别处山的青翠,泉的清澈。心中只是在想能拥有这方宁静已是有福之人了,拥有自当珍惜。 心里是如此的想,现实中偶也有不尽的地方:少有那“向晚意不识,驱车登古原”的心境,要么倦困在被子里被食堂“当当”的钟声吵醒;要么就是“红泥焙绿蚁”,每每还在心中痛骂什么“唯有杜康”,我的头痛不是更晕么?扶着竹子不知是竹子在摇晃还是人在晃悠,迷迷糊糊中还会听到“平时装,你看这样子。。。。。。”
竹林沙沙,是呜咽还是抽泣?断断续续,时高时低。竹林!清福我已独享,何须我强赋新词,心灵里已是烦忙,你又苦泣我所泣。 依窗举起杯来,清泉!清冷的月,照得你脸色苍白。长廊静院,风凉露生,花落的声音,我已听得分明。
所以我还是特恋清晨。人在廊上,书在膝上,佛面的微风吹来了一身轻爽,新的一天已经来临!静下心来,在寂静的空间,却构建起生动的世界。闭上眼也能见到那阶边草,泉之涧,窗外竹,云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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