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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过的元宵节

远峰 黄高远 2007-03-05 23:18

元宵节在我的记忆中,又是一个过年的日子。家乡的风俗,今月十五也算是过年,要煮好的东西吃,要去神龛拜祭祖宗。当然,在家乡,也有拜年直到十五的说法。而至于十五是元宵,又是中国的情人节,这与我们那乡下的风俗,是并不相干的。

所以,十五这天,趁星期天不上班,我还要去两个地方拜年,是两个很重要的亲人。一个是我的表姐,还有一个是干爹。

表姐在长安增田,她们在那呆十多年了吧。表姐是我姑姑的女儿,因为姑姑去世得早,表姐还有她的哥哥,是在我们家长大的,是我奶奶和父亲把他们养大的。其时我父亲尚未成家。表姐他们到读书的年纪,就回她父亲身边了。长大后,表姐因为与其后妈不和,又到了我家,再后来是从我家嫁出去的。我至今还清晰的记得,表姐嫁的那天,是我提着小马灯,走在桥子的前头。每年不论怎样,我们兄妹,都是要去给表姐拜年的。

早上起来就打电话约艳妹。艳妹告诉我说,父亲和姨也从深圳过来了,准备去表姐那里。肯定是昨天我打电话与父亲说,今天去表姐和干爹那拜年,他爱热闹,也就跟着来了吧。

在金三角下车,先到百佳买东西。一瓶古棉纯酒,是给表姐夫的,两袋旺旺饼,拜年是有饼,另买了一瓶家乡产的剁辣椒,表姐特好这个。另外还买了些水果。出来去广场坐车。不曾想黄色的公车摆满了停车场,打听之下,是司机罢工,没有去增田的公汽了。只好搭一摩托车,10元钱,去了增田。

表姐跟表姐夫住在一个荔枝园里。表姐在街口一政府办公楼打杂,姐夫是开车的,车子也是自己买的,不过是一部手扶拖拉机。我到荔枝园外时,艳妹,小姨,还有李容妹妹,也是刚到。她们从厚街打的来的。一会儿,父亲和姨也是坐摩托过来了。表姐也提前下了班,回来招呼我们。

表姐他们的家在荔枝园深处的一空地上,以前还是用砖垒的一处房子,后来强行拆了,只得在原地随便搭一个简易的住处。姐夫也被表姐叩回来,开着那部手扶拖拉机,匡匡匡的进了荔枝园。

每次来表姐这里,就期盼着她做家乡正宗的菜给我们吃。一切跟家里很类似的,在空地上搭的灶,铁锅炒,红辣椒炒大块大块的鸡肉,气味和颜色,总是那般诱人。

一家很大的人,就围坐在荔枝树下,享用起今月十五的中餐了。

下午去我干爹那拜年。其实干爹和父亲关系非同一般,他们是同桌学友,而且我听干爹说,在河里他还救过我父亲。本来是相约做儿女亲家的,但是没有成功。两家关系却一直很好。我认干爹是在读高中的时候吧,一个人拿了饭碗,去干爹家拜了亲的。后来我读书时,他们也给我很多支持。有时甚至我从学校回来,是直接去他们家,拿了钱之后,就径自回校的。

干爹他们在厦边。干娘在清洁工,干爹打零工的。前两年好象是去了湖北武汉。而我自长安到了大朗这边之后,就一直没有去干爹那里了,说来实在内疚得很。最近才与干爹的儿子夏雄在QQ上联系了,夏雄的老婆跟他们在一起,她有手机,于是才联系上,他们又换了一个住处。不然,就是想去,一时还找不到。

在厦边市场下了车。这边变化很大,那个愉和超市竟然关了,幸好不远处开了一家华润万家,不然连买点东西都找不到地方了。给干爹买了一瓶好酒,一条长沙烟,干娘则是买了一瓶蜂蜜。另加一些东西,差不多把身上的钱用完了。幸好艳妹及时走过来,我便让她帮忙付一半钱。她笑着应承了。

打电话给干爹,他女儿抱着儿子,还有他媳妇挺着大肚子,来华润接我们。父亲与干爹亦是两三年未见面了。见面之下,弟兄长,弟兄短相互叫着,好不开心。

干爹家里坐了伙打字牌的人,见面之下,其中也有相识的,有一个和我小姨还是亲戚呢。这周围有很多我们那里的老乡,于是终于感觉到了家乡过年的一些味道了。

男人们聊天,女人们准备饭菜。这顿拜年的饭,人更多了,也更热闹了。尤其在这里竟然喝到家乡的甜酒和米酒。这两样东西我和父亲是很多年没有尝到了。又想起在家乡过年的情景来。

晚上我们一家人还租了一部慢慢游去长安广场看烟花。谁知好不容易挤进广场,却发现今年元宵不放烟花。于是又从潮水般的人群中挤出来。父亲和姨坐车回深圳,我回大朗。艳妹他们三个回厚待有专车来接。

元宵节的晚上十点多,我已经回到大朗,艳妹也很快回到厚街。打电话给父亲,父亲和姨正在松岗去布吉的车上。父亲送姨回布吉后,他一个人还要赶回银湖车站旁的笔架山公园,明天清晨要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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