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停电了,用发电机发电上班。下午四点,发电机顺应民心罢工了,得以提前解放。接一老友电话,得知我四点不到在家等着来电,说是自己也休息,要和老婆来吃饭,没等我回答就急急说我现在去坐车,你赶快去买菜啊,一小时功夫不用就到你那了。说罢,电话里面就传来嘟~嘟~~~~
2000年的时候,我正读中专二年级,那时好像全国疯狂的流行编手链,我一向喜欢做那些没出息的事,只要让我看过的、书上的、人家戴的,我就能编出一条一模一样的来。以致于后来屯积了很多,就把一些不太喜欢的送给另外学校的一个男生,该男生一直在追我的一个好友,和我讨要了好久,说是拿去讨那女孩芳心。谁知还没送出手,有次一起去长江边放风筝,把自己心仪的那位放跑了,跟了自己一哥们。郁闷了一阵过国庆的时候把手链全带回家了,他的表弟也就是昨天来看我的这位朋友,死活不信是自己编的,愣说是买回去唬他的。估且写上他的姓,肖吧。
后来肖回了广州,那时候他似乎在广州工作了一年多了吧,和他表哥要了我的地址,我们开始通信,肖写得一笔好字,写信也相当有趣,收他的信,回他的信成了我生活中一件非常快乐的事。天南地北的胡吹神聊,他说我吹牛不上税,吹死没有罪,我说他牛在天上飞,**在地上吹。当然,这话不是咱们原创,引用的,嘿嘿
我那时候非常喜欢孙燕姿,没成想他也是孙的饭屎,有了更多的共同语言,在读书时候那有闲有空的岁月,一本书一首歌都能讨论出几箩筐不知所谓的东西来。星期六晚上我会准时接到他的电话,固定的说上一小时。我还记得我们曾在电话中合唱了多首歌,那时候,真快乐真无忧啊。我们爱生活不爱拉芳,通信了一年多,和他的来往书信有五六十封吧。其中也交换着寄过一次相片,我那时很胖,挺像八戒他妹猪九戒,好在我这人天生乐观,不怕对不起国家、不怕对不起党就怕对不起自己。胡吃海睡,重量高达过106,神啊,现在想起来,我无法原谅自己那时候把成那样还心安理得的活着。
2002年的元旦,又四天长假,我照例猪一样在学校不分白天黑夜的昏睡,二号的上午,肖打电话到宿舍,说是一个朋友到了荆州,在便河广场找不着方向,问我能不能去接他一下,我披上校服散着头发冲到广场去,一个瘦高个小青年,背一包,拿一CD坐在广场的台阶上东张西望,这厮,不就是肖自己么,这个王八生的蛋,我当时有些生气,不过后来还是挺愉快的出去玩,带上宿舍的若干姐妹们到处乱冲瞎逛。第二天他回了离学校四小时车程的老家天门市。十八号是毕业考试的最后一天,十二点考完后我将坐上下午四点汽车赶回家参加我三姐的订婚酒。他来送我,东西早已收拾好了,在校门口的碧波湖一人拿个苹果坐了一会。那时我是打算尽早出来打工的,虽然学校有安排我们到市委去实习,家里也希望我去实习后回县城托关系找个工作,但是我一想到因为读书借的那些钱打的欠条心里就发怵。
去车站的时候,因为我是最早离开的,班上的同学几乎都去送我了,大家开着玩笑,高声说着若干年后一定要记得相聚的事。这样的情景每个人都经历过吧,但实现过的人却是少之又少。上车了,放好了东西,肖从包里拿出一叠信出来,让我车开了再看,车快开的时候,他把自己戴的一个据说是家传的啥坠取下来挂在我脖子上,还惊鸿一瞥的远距离的拥抱了二秒。然后就下车了,我当时有两感觉:第一,这坠的绳也太脏了吧,多久没洗了。第二:这么多人看着,多丢脸。我对毛主席保证这真是我当时的想法,虽然我后来和同学们如此说法,没有一个信我。
在车上我看了那几封信,依稀记得是说不知道该怎么说,说把要说的全写在纸上了,说了很多很多,其中有几段还令我挺感动,不过现在不记得具体的了,去年老先生和我回家,整理以前的照片带过来的时候我再翻了翻那些泛黄的信,那些过去带着香气飞到我课桌上的信纸,我喜欢的风格的信封。老头也看了看那些信,说了句:文采挺好。
后来我去了东莞工作,那时候还没有领到毕业证,凭着一个介绍信在寮步一个喇叭厂做IQC,日子过得贫穷而快乐,一发工资就赶紧寄钱回家换欠条。期间回学校领毕业证,在广州坐火车,肖两接两送,跑前跑后。也去过寮步一次,一年后我来了深圳,后来就认识了老先生,我们恋爱,我们同居,后来我结婚,生孩子。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他也恋爱也同居也分手,后来还拿自己所有的积蓄去了好多自己想去的地方,从西藏带回来很多饰物,并笑着说那些都编得比我当年的要好。在西安的大街上搭着路人MM的肩大声的笑,说去了传说中我有十八个陕西的同学我非常想去的地方。
去年我结婚了,我怀揣着六个月大的宝宝,告诉他我领证了。他携同最新任女友跑去南头,我们一起吃饭,他远远的看见我说我现在怎么这么老这么胖,还这么难看。一点都不像我了,说我终于结婚了,以前每次吵架了就和他诉苦,现在终究没有分开结婚了。再后来他也说自己要结婚了,说累了,不想再分手了。今年我带了我的宝宝到了深圳,他告诉我他也要做爸爸了。
再再后来就到了昨天,说要来看我,来我这里吃饭。在车上的时候问我带什么礼物,我说带两张嘴就行了,考虑到孕妇的口味,做了清淡的三菜一汤,吃过饭他老婆说希望我陪他们去东门帮她挑孕妇装,我欣然同往,在新白马批发市场,他老婆又去洗手间,我们坐在广场的椅子上等她,他问我他老婆好吗,我说挺好的,又漂亮又温顺,他说她太不懂事了,什么都不知道,傻乎乎的。我说和简单的人一起生活更舒心更自在。一直知道我境况的他,问我现在怎么样,我说除了穷点别的都挺好,眯着他的小眼,他以半玩笑的口气问我: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那时候嫁给了我,现在会不会过得好一点。我没有迟疑的说:我从来没有想过。
是的啊,幸福并不是嫁给红彤汽车的店长,拿他稍多的钱去换取自己的需要。那样也许幸福,也许又有别的不幸,又有谁会预知呢。
回沙湾的路上,我坐在300最后一排的角落,发信息告诉老先生:老公,我回家了。看着波光鳞鳞的水库和不断后退在眼中的树木和小山,不禁再忆起别的几位朋友,那些年轻时候有过美好回忆的朋友,他们在哪里呀,他们都老了吧!我们就这样,各自走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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