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武冈资讯 缺巴齿

缺巴齿

王老金 2018-10-16 14:46

高中时段曾听湘平姐跟我说过同班一些女同学对我的评价:“长得一口好牙齿,像一个摆摊子的”。那时我就想,我怎么就在女生们眼中是这么个形象?

   不过,当时的我并不太在意。牙齿好就牙齿好呗,摆摊子就摆摊子呗。我照旧上我的学,空余时间继续着和明财鏖战在“楚河,汉界”处,战前摆好棋盘子,战后收好棋盘子,进行着女生们所说的“摆摊子”工作。

   棋艺上我跟明财是有差异的,十战九输吧。也许是延续那时的战绩,我现在去明财处玩,打麻将也好,打字牌也罢,还是十打九输。其时班主任是李允立老师,他清楚我跟明财之间的战果。在一次授课时,讲到“败北”这个词。李老师现场造句:“湘金同学和明财同学的下棋,经常以湘金同学的败北而告终”。活脱脱的把一个输相的我呈现在全班同学面前。

   高中两年后步入了社会,摆摊子之作很少为之,偶尔对战“楚河”也是现成的摊子,不是我亲力亲为了。一口好牙齿则破了相,成了一个缺巴齿。

   湘淼在湾头桥分管企业开发这一块,主导开办了一家砖厂。后来政策变化,砖厂转成私人经营,于是要我去到了砖厂管理。

   砖厂设备比较简陋,两个“漏斗窑”,一台20马力柴油机的动力,还有一台砖机,另外就是用石棉瓦搭的一个住宿,吃饭的棚子。砖机也很简单,一个大皮带盘装上一个有小齿的轴,配合一个大齿轮装在轴上的铰刀,铰刀所处位置在一个铁盒子中,铁盒子正上方开口用来进泥巴,跟铰刀轴方向开个口用来挤出泥巴,此出口再装个木制的砖嘴就成了。

   砖机虽说简单,但维修起来就比较麻烦。荆竹铺砖厂开得早,开得多。砖机的制作和维修都在星光师傅处进行,技术水平已到了一定的高度。湾头桥则是湘淼弄的第一家砖厂,机械,技术都是从荆竹铺引进的。但凡一些维修的事情,都得往荆竹铺跑才能搞定。

   一天下午,砖机的齿轮崩了齿。为了尽快恢复开工,我只好骑着砖厂的唯一交通工具——一辆刹车不怎么好的单车,装上坏了的齿轮往荆竹铺赶。

   过高沙回荆竹还是有点距离的,还没到高沙天就黑了。过了洪茂到代坪那段路,没有多少房屋,人烟稀少的,天黑时分有些阴森的感觉。骑到快到7公碑时心里有些怕,听人说晓芬在代坪的男人就是在这附近出车祸去的。怕归怕,路还得走。麻着个胆子到了7公碑下坡处,前面来了辆车,开着灯,照着我的眼睛。看不清路啊,刹车又不好,就这么闯了下去。车子闯到马路边的一堆维修马路用的沙子上,连人带车来了个倒空翻,面部跟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爬起来时感觉口中咸咸的有股血腥味,抹一把嘴,粘糊糊的。心想这是见血了,具体情况怎么样得去看医生才能清楚。摸索中捡好齿轮,扶起单车,单车勉强还能推得动,但是骑行是不可能了。

   父母亲住在三元桥粮站,离这里最近,于是我推着单车来到了粮站。父母亲看到血呼里拉的我,即心疼又难过,急忙领我往三元桥头的一位医生处走。医生对我面部做了一下简单的清理,查看了下口腔,说是没什么大事,只是断了上门牙边的两颗齿,一颗断了三分之一,一颗断了点尖尖。打了两针消炎的药水,开了些口服的消炎药片就完事了。然而父母亲终究不放心,陪着我回到了王燕冲的家里才算数。

   天幸!如此一劫只是以两颗牙齿的损失渡过。不过,从此后的一口好牙齿变成了缺巴齿。起先的几年,每逢阴雨天还会作天。随着时间的久远,慢慢的也就没了这些后遗症。慢慢的人们眼中的我就是一个缺巴齿了。

 

阅读 1.3万
分享到:
评论列表
暂无评论,期待您的精彩留言
发表评论

已输入0/200 个字!

关注武冈人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