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许久没上来了,最近母校忽然约我写一篇10年前总理视察的回忆,在繁忙中仓促成文,顺便挂在这里,算是近半年来缠身商事,对文字的一个记忆。
有一首似乎流传了许久的老歌,似乎是陈奕迅唱的,名字叫《十年》。据说歌唱的是爱情,虽然我已不再需要那份心境,但每次听它时,我还是会觉得自己在与伤感作战,有一种在时间面前无能为力的感觉。是啊,在流水一样短暂而不可把握的人生,有几个十年值得我们去挥霍与享用呢?尤其是在20岁到30岁左右这样一个阶段,一切如此美好,甚至我们没有来得及为它去承担责任,它就消散了,只有流星一样的绚烂,当孤独或静默来临,闪烁在我们的记忆中。
十年,从2001到2011,从新世纪的满怀理想到面临所谓的世界末日,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深刻变化,而我也从一个懵懂少年成为一个三十而立却并未真立的男人,一切元素都如同电影中的蒙太奇,虚幻,不可靠,只在某种无法说清的机缘巧合下相通。就像我现在坐在深圳的海风中,回忆朱镕基总理视察母校的情景,大脑浮现出一种被劈成两半的奇怪感觉,有一半告诉自己那没有发生;另一半却告诉自己,它就发生在眼前,每一个细节都真实,可触摸,不可抑制。
十年以前,我是吉大中文系的大三男生,瘦而苍白,喜欢在风雨湖边看书,喜欢逃课上图书馆,喜欢周末上操场踢足球,喜欢课堂上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写诗或写小说……某一个下午,好象是在中文系前的阶梯教室上公共课,无意中听新闻班的两位在交谈,大意是最近学校里绿化搞得好,清洁抓得很严,进出校门也要学生证,肯定是省里领导还是中央领导要来。我听了不以为意。但接下来几天,学校里确实不同寻常,甚至还出现了便衣警察。
终于,有一天传来了准确消息,说是朱镕基总理当天要来,但不知道是上午还是下午,具体的时间是保密的。大家都很兴奋,都想第一时间见到总理,却不知道总理在哪里下车。后来大家一合计,干脆在校门内的大坪上等,反正总理总要经过那里。我们从早上10点多开始等,等到中午12点多还没消息。正想撤退时,有消息灵通的同学来说,总理马上就要来了,正在从花垣赶往吉大的路上。我们于是倦意全消,连中饭也不去吃了。
校园里人满为患,闻讯而来的群众甚至把校门口都堵塞了。下午5点多,总理的车队真的到了。几辆大巴直往学校里面走,许多人立刻疯狂地跟着车跑。我想自己跑不过车子,也猜不到总理的视察线路,就继续在原地等待。
过了一会,我听见图书馆那边传来了一阵巨大的欢呼声。我猜想总理在那下车了,于是站在花圃的护栏上往那边张望。只见一股人潮自图书馆,经中文系与生物系之间的大坪,缓缓滚向风雨湖,期间尖叫声、欢呼声不断。虹桥上人聚如蚁,我真担心它的牢固。再过了一会,总理的身影出现在了虹桥顶端。在某一刻,人群突然失声。总理面朝图书馆方向,演说着什么。我无法听清,只听见人群时而欢呼,时而静止,最后空气中充满“总理,我爱你”的声音。又过了一会,总理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校门内的花圃前,他满脸微笑,轻摇右手,向涌动的人潮示意。在科技中心前的水泥道上,总理终于来到了我面前,离我最多只有2米,触手可及,他向包括我在内的许多学子微笑。许多人想上前与他握手,工作人员无法阻挡,秩序一时大乱。由于担心总理的安全,只好提前让总理上车离开。十年以来,总理微笑的目光依然明亮,被我多次向朋友描述。我留在吉首上班的几年,有许多次我重返母校,每次看到巍峨的总理楼,我眼前都会重现当时的场景,那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最狂热的自发性集体狂欢。
十年以来,我经常会想起这个曾经宣布带着棺材上任的总理,他第一个旗帜鲜明地向贪污、向腐败宣战,而今他退隐江湖,留下了许多遗憾与叹息,但每一个吉大人都忘不了他。这十年来,尤其是我来到沿海的五年,总理对母校的视察给我增添了许多拼搏的底气。有许多次,人家问我是哪个大学毕业,当听说是“吉首大学”时,要么满脸陌生,要么脸带轻视;但我一提起总理对吉大的视察,提起总理对吉大的称赞——“吉首大学是湖南的骄傲”,听者就会是另一种态度,还会对我美丽的母校一脸神往!
谢谢你,总理!谢谢你,我的大学!
(作者蒲楚,又名楚浪,本名蒲申华,吉首大学中文系98级汉语言文学专业学生,曾任吉首大学《西湘风》主编,现为深圳某科技公司营销副总)
总理总理楼校门吉大全景吉大夜景
免责声明: 本文内容来源于蒲楚 ,不代表本平台的观点和立场。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注册用户自发贡献,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武冈人网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不拥有其著作权,亦不承担相应法律责任。如果您发现本站中有涉嫌抄袭的内容,请通过邮箱(admin@4305.cn)进行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涉嫌侵权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