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像是两年前复制起来,在今天又粘贴上去一样。
2005年也是五月初的样子,我从重庆坐火车到广州,又从广州坐火车到深圳,然后坐公交车到市二医院,然后步行到笔架山,走到父亲所负责清洁的区域。父子俩寻个偏静处坐下来,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沓婴儿的照片给父亲看。那是我家小川川,在二十天左右拍的一组相片。
2007年的今天,又重复着同样的路程,父子俩坐在草地上,儿子又拿出一沓婴儿的相片,也是二十天左右拍的一组相片,不同的这是老人家第二个孙子的相片了。
小哥哥名叫黄铭川。川者,谓生在四川也,铭字,却与家族的辈份“民”字谐音。我固执的不取黄民川,而选择了黄铭川,其实是心想不落俗套,却又不敢完全脱离传统。而小弟弟的取名,在再三挣扎之后,是完全背离家乡的习俗了。小弟弟名叫黄儒晨。这个名字从一开始就遭到了家人的反对,包括弟弟的母亲。但依然是我固执的坚持下来。晨者,谓生在早晨(凌晨五点多),而儒字,完全则是将自己的理想寄托在了他身上,希望他以后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儒者,有着儒家的诚实和勤劳,还有的渊博的学问。
黄儒晨的名字远不及他哥哥的名字上口。他们的外婆是只字不识的,川川的名字她半天就记住并叫上了,但是弟弟的名字,可怜的外婆在足足二十多天后,才终于记住了黄儒晨这三个字,并开始像叫小川川一样叫小晨晨了。
而父亲对于两个孙子的名字,并无什幺意见,只是我告诉他这之后,他默默便记下了。小川川在半岁时,来东莞过了一个年,呆了也有半年时间。父亲便也有机会抱小川川去超市玩,小川川不经意的,还尿湿了父亲的衣裳。小川川也有好几次来到父亲所在的笔架山,看爷爷打扫公园卫生。可惜他年纪尚小,这些事情早经忘了。在家里时,外婆也会教他,你去不去你黄爷爷那里,他会说,去,问又坐飞机去哦,他就说,飞哦,飞高,我去。有时打电话,也会喊爷爷。父亲在那头听得清晰了,也满心高兴。
父亲也在外打工,每天都要上班,难得请到长假。一般每年在清明节,他都会固定请一个星期假回武冈,而就在这段时间,我却要请假去四川。小晨晨是清明节后第二天出生的,其时父亲还在武冈,住在离自家房子不远的一位本家侄子家里。接听我的电话跟上次一样,第一句话便问是男孩还是女孩。
其实,因为老婆亦只有两姐妹,他们家人很希望弟弟能够跟他们姓沈,这对我而言,是无法与父亲特别是我母亲交待的。我并不是守旧的人,但我为了母亲,是绝对必须坚持,让弟弟也姓黄的。
父亲很单,只是一个人,虽然长大后我知道了还有两个姑姑,却是一个与父亲同父异母,自小就无往来,还有一个却与父亲同母异父,很早就丢下两个小的离开人间了。我虽然有两个妹妹,但自小在那个封闭的小村,是常受别人欺的,因为是独苗儿。我小妹离大妹相差了七八岁,母亲之所以生第三个,就是为了我,要给我一个弟弟。因为躲避计划生育,母亲挺着肚子躲在城步一个小山村里,之后却又要赶回家来生。母亲的风湿性心脏病,便在那时落下了根。
两个儿子一前一后的到来,我心里明白,这是母亲给予我的机会,以弥补她的一个心愿。母亲的遗憾还有很多,我需要将自己以后全部的人生,不断的去弥补。
愿母亲在天之灵,保佑两个孙子健康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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