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雨不会下得这么冷,这么久。就是这么一种错误的直觉害我总是难以逃脱这伤人的冷流。
那天,雨也是这么淅淅沥沥地下着,我就这样和你说了,你说这样表达太过平淡了,你说这雨是纷纷扬扬的。现在都还很清楚地记得,你在看着那雨飘洒四溢时模糊不清的双眼,那迷雾一样的双眼,就好像现在我这样独自走在这湿冷的空气中,穿梭不出,也始终不懂得。
这是一个没有雪的冬天,可是最奇怪的是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不想念雪。也许从一开始到了这个地方,就已注定了和雪无缘,所以当时的刹那,我的双眼就猛然潮湿了一片又一片。
现在想想,十二月,这笼罩在薄雾中的雨,淅淅沥沥地,不就是替代了原先那纷纷扬扬的雪吗?
我还记得你嘴里长说你是不喜欢冬天的,在冬天里,你必须得用那件白雪般厚重的羽绒服来包裹着你柔弱的身躯。在你的想象中,雪只是应该美丽而远远地站在一旁,而当它要一次又一次的飘落、堆积、融化时,你也不应该再远远地看着它。我们都是那么的害怕那些美丽的事物从此不再拥有,最后像是眼泪,谁也不知道从那开始汇集成海洋。可你毕竟是逃不开雪的飘落的,它们平铺向你脆弱的心房,开始就早早地等候着悲伤。我也不曾说过,其实你是那么的相象于雪,像极了下得那么认真的雪。
十二月,从来就好像缺少些什么,只是我们谁也没有找到过,一直到今天,我还只是茫然地行走在这十二月的雨中。也许,就是由于什么也不知道,我才来到这儿,经历着从未有过的十二月的雨。但真的是不一样的,这是冬天,说真的,在心底里,这比雪还冷。
十二月,懂得了好多产生过的情绪,就连同之前自己那无措的躲避,都已经不是那么地刻骨铭心。
十二月,也许这雨本是高空之上的雪,不知名的温暖让它化做了雨,落在此地,是如此的冰冷。
我是有想过,你存在的那一块天空是否已经真的同我的不一样。
还有那天空的颜色,我想着我们会有什么不同。
越是到了这个季节,我就越来越木然地行走着,偶尔风不再那么大,我就伸出藏匿了好久的手,摸摸那被雨冻得发白的树叶,已经分不清条纹的指向,于是我又把它以悲伤的姿态丢在风中。
此前,从未想过,这时如果一个人飘荡在风雨中,衣湿了,伞碎了,是否还依然会难过。
十二月,我这里下着雨。
窗外灰白的世界里,确是那纷纷扬扬的模样,像极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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