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离我已经远去,而很多好玩的琐事,一直铭刻在我的心里。
诸如修水井。凡我所到之处,能够让牛羊喝水的水井,我都喜欢用泥巴、用青石修得很平整、很宽大,可以蓄很多的
水。可一到夏天,稻田缺水,大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用锄头掏我的水井。眼看着水井变成一堆乱石,心里很是疼痛,恨不得去掏我水井人的家骂娘。当然,我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果知道是哪家毁了我的水井,定会“报复”。或放牛吃他家庄稼,或组织小伙伴打他儿子。总之,此仇不报非君子。
例如盖房子。山上岩石多,树也多。为方便放牛的伙伴可以一起遮风挡雨,我经常组织小伙伴拾柴、砍树、割茅草,然后依照《乌龙山剿匪记》的模样搭吊脚楼。或树上,或洞中,或岩石下。房子一般不大,区区几个平方。可我们躺在里面睡觉,很是舒坦。有时在家里被父亲批母亲打了,我们赌气就往山上的“家”跑。深更半夜不回去,哪怕大人喊破嗓子。但吊脚楼维持不了多长时间,往往被上山打柴的人一捆挑走了。我们只好继续修,他们继续拆,周而复始,重复很多回。
比如打群架。我们位于三个村的交界地带,时常大家会在一起放牛。放牛没事做,我们得找事滋事。当时电影《少林寺》《武当》很火,我们也学样,打沙袋,站马步,耍梅花枪,甚至练铁沙掌。我记得自己满手是厚厚的茧子,可以用手掌砍断红砖。为学轻功,从几十米高的田埂跳下,差点去见阎王爷。我们自认是习武之人,经常与建桥、阳家庄、宋家冲、红叶的人打架。唯有梅子冲的人不打,是我外婆的家,怕舅舅骂。因为经常打架,父亲没少向别人赔礼道歉,直到读初中才消停。
还有搞野炊。那时我个子小,加上家里没什么好吃的,就喜欢在山上做饭吃。米从家里偷,油从家里拿,菜是各自想办法。因为集体参与,腊鸡、腊鸭、腊鱼常有,甚至将老母鸡抱来当土匪鸡裹泥巴烤着吃了。偶尔有大人说野兽太厉害了,家里坑上的腊味又少了,我们就偷笑。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回家不吃饭,父母一审,结果交代了。后来,偷家里的东西没那么方便,我们转向红薯、地瓜、甘蔗,甚至勒树中的虫子都烤着吃了。很香很甜,似乎南下十七年,吃遍东西南北,再无那种美味出现。
免责声明: 本文内容来源于罗建云 ,不代表本平台的观点和立场。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注册用户自发贡献,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武冈人网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不拥有其著作权,亦不承担相应法律责任。如果您发现本站中有涉嫌抄袭的内容,请通过邮箱(admin@4305.cn)进行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涉嫌侵权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