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闺蜜
我和她,犹如一对亲姐妹,她叫秀英,我的名字里也带有秀字,所以当时我们那一群同龄姐妹称我们为二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俩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那年头,她们生产队有一头大水牛,这头牛生性好斗,一牵出牛栏,就见它抬头四处张望,看看哪里有没有角斗的对象,看不见其他的水牛,那还好,它会乖乖的让你牵着鼻子走去吃草;如果一眼看到有水牛出现,只见它昂起头哞地长啸一声,撒开四腿咚咚咚直奔过去,那架势,犹如战场上杀红了眼的将士,有几次它的脖子上都被挑出了血。就是这么样的一头牛,哪敢往山里群放,必须由专人看护喂养,看护一年有三千六百分工,相当一个男劳动力一年的工分。当时秀的家里也比较困难,妈妈因腿伤残废,出不了集体工,两个哥哥虽然长大了,但还不是十分工的正劳动力,家里还有八十多岁的奶奶,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所以她爹就应承下来由她家来看牛。两个哥哥和他老爹都要出集体工,这看牛的任务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她的身上。她虽然也有十五六岁了,但是,由于那年头的生活营养很差,个子很小,只要那水牛一相斗起来,她那嬴弱的体力哪里牵得住它啊,这下可就苦了我那姐妹了!可是我那姐妹也有对付它的办法,在未放牛之前就预先环视一遍,看看四周有没有水牛,如果有,就把牛从那些牛巷子里走出去,那些荆棘啊,可以遮挡牛的视野,使它看不到它远处的伙伴,这样安全系数就大多了。
我呢,那个时候的主要任务是读书,扯猪草两件事.一大清早起床后,背起背篓就出去扯猪草了,扯到大约吃早饭了就回家,吃完饭背起书包就上学,上完六节课放学回家,吃完饭又是出去扯猪草,如此单调周而复始。于是乎,我每天背个背篓屁颠屁颠的跟在她和她的牛屁股后面,她看牛我扯猪草,总是形影不离。
有时候,我们在一起也说说闺房悄悄话,当然是离不开今后嫁个什么样的人喽、嫁到什么样的地方去喽,我们村里的小伙子哪个怎么样喽、家里条件如何喽,诸如此类的话题聊得不少。说归说,即使心里有了如意的人选,但在那个时候,断然不敢造次,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是不敢违抗的。
到了十八岁了,给她说媒的人不少,每次媒人来说一次媒,她都告诉我了,我也给她做做参考。
我家隔壁的裕,是我们村里的美男子,他的后妈视他如己出,十几岁就给他弄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姑娘做童养媳,他心里十分的不愿意,为了逃脱这不如意的婚姻,在扯了结婚证准备结婚前三天,毅然决然地参军去了部队,到部队后由于女方的失足也给他创造了离婚的条件。
裕在解放军这所大学校里锻炼锤打了五年回家探亲了,给他做媒的人不少,秀也偷偷告诉我有人在说媒把她介绍给裕,我好高兴,年龄虽然大个几岁,农村有句俗话:郎大女贵气。最主要的还是她能嫁到我们队上,而且还成了邻居,所以我一个劲的想促成这桩婚姻。她终于答应下来了。
秀与裕的结合,还算是幸福美满的。后来她生下了两男一女,只可惜在一九九五年,她大儿子南下打工出了车祸,对她的打击太大,由于悲伤过度,精神有时有点恍惚。现在,儿女都已成家,孙子孙女缠绕膝下,也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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