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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庾茂清作客淡淡清辉家杂记

李飞 2008-04-07 12:27 11
黄高远点评:过年的时候在家,李飞与一干武冈人网网友在淡淡清辉家对酒当歌的场景。呵呵,想起清辉以前写的一篇文章,50年后在武冈再相逢......

现在才来写这篇所谓的文章,似乎有点对不起淡淡清辉,对不起罗笑,对不起庾茂清,更对不起清辉的爸妈。但如果现在还不写,就对不起自己了。——各位美女帅哥阿姨叔叔伯母伯伯奶奶爷爷婆婆公公(估计末者甚少),这样说是不是有点自私啊?(话外音:那不是自私,那是相当自私!)却仍然希望你们能说“冇关系”,能说“冇要紧”,能说“冇得事”。

公元2008年2月13日,农历正月初七,情人节前一天。

在前篇文章《与苏山、淡淡清辉、庾茂清、原上草、某神秘人物初逢于武冈王城公园杂记》中送走了欲往河源的苏山,欲往北京的原上草之后,清辉、罗笑、庾茂清和我一行四人穿过步行街,来到乐洋路人民医院门口,一起等待不是停靠在八楼的,是from江口to城西中学的2路公共汽车。

我四处张望了一下,发觉这主道上没个红绿灯还真不行,你看看这“乱世”:开车的想什么时候鸣笛就什么时候鸣笛;卖菜的想把摊子摆在哪儿就摆在哪儿;走路的东南西北任己闯,挡了道路你莫港。

望穿了一双秋眼、三双男人的眼,2路车终于来了,如一位佝偻的老妪。糟了!从挡风玻璃透过去,没有一丝亮光,黑压压的一片。超载!严重超载!迄今为止,国家无任何条文(别说明令,暗令都没有)禁止公共汽车超载。颇有点“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味道。

罗笑向车招了招手,车停了。招手即停,这是武冈公交系统不成文的习惯。我暗地里从口袋摸出5元纸币付车费。不久前罗笑付了喝茶的大钱,如今我来付坐车的小钱总可以吧?上车后才发现,已被清辉抢得先机。唉,看来他们是要极尽地主之谊了,把茂清和我完全当成了外来人口。罗笑是地主,清辉是地主婆。顺带问一句:你们需要雇农吗?我的价钱可以便宜点,再便宜点。

“老妪”沿着西站那边邓元泰方向一路前进,两旁的景物可是陌生得不行。估计他们把我卖在这儿我也找不到家。我方向感极差,拿着一张地图要就着身体方向才能辨得清左右。在一个莫名的地方,“老妪”停下了脚步,我们四人下来了。“老妪”释掉一点重负,继续她的人生苦旅。

大路旁,一条支路蜿蜒而去,连着一个村庄。村中有渡头桥,渡头不渡尾的渡头桥。在清辉以前的文字中领略过它的风采,今日要亲眼一睹,到时两粒眼珠子一定要睁得大而圆一点。

走走走走走啊走,走到了村庄深处。渡头深深深几许?我猜测着,“猴”疑着。忽然眼前一亮,瞧到了一条江,有江便有桥,于是桥到了。桥的基身较高,高出两岸的房屋;又成拱形,更高。犹似一个屹立在资江上的英雄。从桥头树立的邓元泰镇政府公告牌上得知桥已属于危桥,坍塌了近半边。观此状,它恰似英雄之暮年。

桥的这头陡,那头更陡。在惯性的作用下,一直惯到了清辉家门口。清辉爸妈早就在翘首以待了,对茂清和我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只是我空手撩撩,仅带了一张嘴,除了会讲“叔叔好”“阿姨好”之外,实在不会说别的了,会吃。

清辉家分为外屋和里屋两部分。叔叔在外屋开了一个小小的经销店,为村民提供各种日用品。里屋就不一样了,里屋别样天。地板砖,要脱鞋。幸亏今天一大早换了双袜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里屋的格局是清辉亲自设计的。粗看不一样,细看更不一样:精致而现代,又不失典雅。现简略介绍一下。

先从吃的开始说。里屋左边是厨房,厨房一头是楼梯口,通向天面(房顶);右边是客厅,摆放着清辉从成都托运回来的整套“全友”家私,看样子价格不菲;正对面并排两间卧室,右边那间是清辉的闺房,我等异性不便进去观摩考察。值得一提的还有一个面积不大却非常重要的空间:厕所。一般的厕所不大讲究,而这个厕所大有讲究:磁砖中有一圈是带有枫叶和花草的,给光临这个空间的人以春的气息和秋的收获,呆在里面不怎么想出来。

如果说整套设计是一条龙,那该介绍龙的眼睛了,不过不是用来吃的龙眼,而是客厅天面上开的一个通往外部世界的天窗,简称为“世界之窗”。再阴的天,客厅总是较为亮堂。假如有一天,UFO停在天窗旁,绿绿的怪异物种从天窗往下看,你大可不必惊讶。

离半日饭(与晚餐相似)还有一段时辰,肚子中并未打鼓,却吃了两个阿姨预备好的甜得要命的沙田桔。清辉说带我们去拍拍渡头桥,去看看度假村。于是带上相机立即出发,可不能误了大餐。

再一次来到渡头桥,才发现桥身基石坚硕,可与宣风楼城门基石一较高下。近处看桥,我看到了沧桑;远处看桥,我看到了妩媚。资江穿桥,石桥跨江;互相映衬,相得益彰。引得茂清“咔嚓咔嚓”个不停,还道出了“吹面不寒杨柳风”的名句,而我想到了这样的大冷天,恐怕“路有冻死骨”。

桥头不远的白杨树在时下这场恶雪的摧残下,大都压弯了腰,有的甚至拦腰折断,其形甚惨。雪啊雪,你本是圣洁的代表,天使的化身,我们羡慕你的洁白无暇、飘飘洒洒,而今年你是否飘洒得有些过头了?平常年月,我们期盼着你的降临,你是上天对我们的馈赠,今年却馈赠得太多了。馈赠得太多,就转变成了灾难。我们不要灾难,我们宁可期盼一辈子也不要灾难。

当我们来到渡头桥度假村时,心灵受到了更大的震憾。景物如此萧索,心情难免悲凉。门口的两个迎客瓶已打碎一个,另一个就显得特别地形只影单。电线垂到了地上,越过去时仍担心触电。露天舞厅的彩灯七零八落,在风中摇曳不止,仿若在诉说昨日的狂欢。树木横的横,竖的竖,弯的弯,断的断。我已不忍心再写下去,三个字:惨!惨!!惨!!!清辉和茂清爬上轮胎做的秋千上留影,我没去,我怕那拴住轮胎的铁链随时会断掉。到时候摔成骨折,比这树木还要惨。离开度假村时,我在门口拍下了它的最后一张惨照。

度假村旁边有山,天子山,好名字,却总觉得少了天子君临天下的霸气。天子山没有的霸气清辉有。她穿着高跟鞋,像引领时尚潮流一样引领着上山,茂清和我倒成了两个小卒子,清辉成了穆桂英。天子山并不高,找了一片较为平整的草坪拍照留念。山上居然还有一个学校,名曰城西中学。城西中学未必出得了天子,但这儿却是修身励志的好地方。俯瞰渡头桥,它横亘在那儿,静默在那儿,而资江水底也许正暗波涌动。

由于清辉的两位初中同学也要来作客,加上清辉身有微恙,略染了风寒,茂清和我又出于对天下苍生的怜悯,更何况是我们大家的圣女,因此我们打道回邹府。回府后,饭菜已差不多了,真是忙坏了阿姨。一时闲着无事,清辉拿来笔记本电脑让我看鸟人工作室拍摄的最新大片《云山未了情》,而此片正是清辉倾力改编而成。

看到兴起时,清辉的两位同学姗姗来迟。其中一位还带了一个骑士,骑白马的骑士。她们两位一到来,空气就开始变得沸腾起来。那位叫芬的美女尤其活跃,只听见她的声音。原来清辉曾是她的妃子,芬是秦始皇。我有点害怕,因为我不想未来的婆娘成为孟姜女,但愿万民景仰并惧怕的秦大姐放我一条生路。清辉她们三人摆着热情洋溢、青春无比的POSE,茂清和我则成了她们的御用摄影师,没薪水的那种。

拍毕,摆桌,上菜。酒是好酒,菜是好菜,人是好人。血浆鸭,大火锅,举起杯来一起喝!我人保守,喝酒可一点都不保守,在与叔叔、罗笑的你来我往中,我一勇难敌二夫,最终壮烈地倒了下去。至于后来发生什么事,我的记忆库中是一片空白。茂清出于对长者的尊敬,毅然决定留下来陪我,一起留宿清辉家。在此感谢茂清。

公元2008年2月14日,农历正月初八,情人节。

昨天菜饱酒足人醉,想必给清辉家带来诸多不便,今天醒来时歉意更深。待会要向叔叔阿姨赔礼才行。茂清提醒我今天是情人节,我见他早已和在上海工作的女友将短信进行到底,互相发得热火朝天了。他说去年在情人节每人发了260条(少10条就不妥了)。乘以2,等于520。有创意,真有创意!浪漫啊!可终究不保险。太过保险了,就少了浪漫;太过浪漫了,就少了保险,自然就多了风险。抑或是这个原因,茂清已计划年后直抵上海肩负起护花的重任。真是任重而道远。祝他们有情人快点同床共枕,先成眷属,再成家属。

上午家中还有事,我得比茂清先行一步。步入客厅,阿姨已在清洁了。我向她说明辞意,阿姨一再挽留我吃了早饭再走,其实我要去赶一个早饭局,延迟不得。阿姨见状,把清辉拿给我的四川小吃要我带回去。我顿时变得感动起来,嘴里忙说“谢谢,谢谢”。此时,清辉也已起床,我便与其匆匆告别。青山长在,绿水长流,后会有期。随后又与叔叔握手告别,感谢盛情款待,以后再来拜访。叔叔连说客气话。我感叹,好人啊,一大堆好人!

疾步走到大路旁看2路车来了没有,碰巧的是,2路车像在等我一般。我回望了一眼村庄,上车离去。

后来我把那四川小吃带到了宁波,它们途经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穿越了好几个省。留作纪念就不必了,还是吃了吧。它们是:由四川澳达食品有限公司生产的四川省著名商标“老川东”软牛肉干,成都金太阳食品开发有限公司生产的三袋合一袋的老成都风味小吃手撕牦牛肉、卤汁牦牛肉、灯影牛肉丝。味道巴适得很。

后者牦牛肉的注册商标竟是“阿甘”,我隐约记得武冈人网中有人叫阿甘的。是偶然,还是必然?开一个“嘿嘿”式的玩笑,当事人不要介意啊!还有一个疑虑:灯影牛肉丝。分开看灯影和牛肉丝,穿开裆裤的小孩都懂。合在一块,令我这个不穿开裆裤的费解啊!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拿也拿了,时间也过去这么久了,应该稍微礼“上”往来一下了。以不伦不类的思维作诗一首,还望清辉和罗笑当然是笑纳了。嘿嘿。

城西作客真好啊,有饮有吃还有拿。

村外云峰犹聚雪,桥头春树欲发芽。

风儿吹暖资江水,筷子夹光血浆鸭。

此味余留三月久,不得不忆是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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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云中乘风

灯影牛肉丝
有典故的,是形容其薄
源自自贡井盐

2016年前

李飞

嘿嘿,谢谢大家的垂爱和光临。草民李飞就算是不是吃软饭而是吃稀饭也忘不了你们啊!

4416年前

蓝冰菲

文章寫得很有風趣,看完讓人心情爽朗。

1916年前

珊珊_2210

强列要求清辉上照片,嘿嘿!

3116年前

淡淡清辉

珊珊,李飞君的醉态很好玩的。嘿嘿,记录,还是不记录,还真是个问题啊!不知这李飞君会不会贿赂一下我哩?不然,曝光了,可有点……!

4016年前

淡淡清辉

嘿嘿。那灯影牛肉丝,我也不知怎么用上“灯影”二字。我是这样理解的:将一把梳子放在煤油灯旁,投射下的影子就是一丝一丝的,那个牛肉丝的丝丝,就和这个灯影的丝丝有点像!

2716年前

淡淡清辉

哈哈,正要下班了才看到这文章,粗略看了一下,一边看一边笑,旁人过来问我笑啥呢这么开心!嘿嘿,回家吃完饭,再细看一遍,还是笑!

4016年前

闯飘

原来醉酒也是件光荣的使命!看来下次我也去美女家也醉一回才行!

4016年前

开心

呵呵,不错啊,文笔中带着细腻的情感,滑稽的言语,挺逗人开心的。

3916年前

珊珊_2210

"在与叔叔、罗笑的你来我往中,我一勇难敌二夫,最终壮烈地倒了下去。至于后来发生什么事,我的记忆库中是一片空白"。
提起喝酒就一个罗笑就可以放到一大片了,还加上叔叔,就算两个你跟茂清也不是对手!
对李飞才子的醉态很感兴趣,嘿嘿!清辉应该记录下这重要的片段.

3216年前

舟子

李飞这鸟人,真是好玩,笑死我了!

2016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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