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在先在家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望了电话簿上的电话号码,这个号码早已铭记在心,但按到最后一个数字又挂掉。在一旁玩电游的表妹大声叫“表哥,快来帮我闯这一关。”叫了一次没动静,再叫还是没动静。做表妹的发火了,骂到“死安仔,快点过来”
说来也巧,多亏这骂人声,安仔有了主意。
“怎么,这一关闯不过去是吗?好,让表哥帮你,不过你也得帮表哥。”安仔和表妹谈起了条件。
“什么忙?我能不能帮到?”表妹害怕表哥出高难度的问题。
“很简单,你过来。”游戏机按了暂停按纽,表妹随表哥来到电话机旁。
李家客车厅里的电话响起,正在摆弄吸尘器的李妈走过来接电话。“喂,你好!”
“李阿姨,你好!麻烦你帮我找一下李发接电话好吗?”安仔本来是要表妹说找李净的,心急之下,却说了李发的名字。表妹的接受能力很快,想阻止已来不及。
“你是谁?”李妈妈感觉电话那边还有男孩子的声音,于是问。
沙发上看报纸的李爸听到这一句话发言啦“孩子长大了,你管她是谁打过来的。是同学呗!现在的孩子同学关系特别浓!”
在自动饮水机旁倒水喝的李发听到是自己的电话,又听老妈那样问‘你是谁’心中一个疑团,该不会是男孩子打进来的吧。
李妈听李爸这么一说,才不甘愿的叫李发接电话。李发不安的走了过来接过电话,听到电话那边一段这样的对话。
男“说那么快干嘛,不是找李发,是李净。”
女“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这能怪我呀!”
男“你再说,说是找李净。”
女“说就说,不就是说一个名字吗?这回你确定,到底是找李发还是找李净。”
男“你快说呀,找李净,电话费要钱付的哟!”
表妹对着电话说“对不起,麻烦找李净接电话,刚才我说错了。”
李发把电话递给李净,强装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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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约定的时间和地点见了面
“你快要生日啦,我想送你一份礼物。请你自己去挑好吗?”历尽千辛万苦的约会。就仅为一份生日礼物,要知道这时李妈还在数落李爸。
“就你老是那样不管孩子,听说她们学校好多人早恋。我可只有这两个宝贝女儿,我是一心希望她们好好念书,将来成为有用之才。”
“管严一点又怎样?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孩子大了,多给她们一点成长的空间吧!同学打个电话,就是早恋吗?你真是的!”
李妈说:“你看李净接了电话,就出了门。我是要装台分机,顾不上偷听电话是违法的。我是她妈妈,了解她们理所当然。”
“只有你这个做妈的才会这么做”李爸埋头看报纸,再也不理她。管她一个人唠叨,这么多年来,她可真算的上是个贤妻良母。
在精品店里,李净眼前总浮现姐姐那个强装的笑容和妈妈那张质疑的面孔。也不在焉的挑选着,安仔问她“喜欢什么?”
李净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她心里好乱。不一会儿,她选中了一个九百多的大黑熊。女孩不是都怕黑熊的吗?李净为何选中它。
安仔也急了,一个高中生怎么买得起那么贵的礼物呢?“李净,以前你不是害怕黑熊吗?”
“现在改过来了,你不知道?”
“太贵啦,我没那么多钱买。”
“你开什么玩笑,没钱就不要追我”李净给了他一个蔑视的眼神,头也不回的走了。安仔愣在那里,女人猜不透,女孩更加猜不透。
“姐,快点睡吧,明天就是十七岁啦”孤灯夜下,李净一觉醒来,发现李发还在望着安仔的照片发呆。李净悄然起床,轻伏在她肩上,说了这句话。
李发慌忙把那个精美的相框翻了一面。
“姐姐,我都看到了。”
“你说他明天会出现吗?”
“会的,姐姐,他一定会的。”
所有邀请过的人都来了。等大家坐定,还差一个,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安仔。等的时间已够长,李发是主人,她告诉大家“不要再等啦。”声音低沉且意味深长,太多无奈、太多坚决。
生日歌凑响,安仔抱着两个大大的熊出现在门口,一个黑色、一个米白色。闭上眼睛准备许愿的李发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睛看到了那一幕。如果他们是成年人,肯定勉不了激情拥抱。李发激动的热泪盈眶,李净也心胸澎湃。这到底是为什么?
十七支彩色的蜡烛,闪动着摇曳的烛光。许个愿意吧!一口气吹下去,还剩一支未灭,安仔帮忙吹灭了。这一切,李净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停在心里问“李发你为什么是我姐姐,安仔你为何对我一往情深?”
伙伴们催促着这对孪生姐妹“赶快许愿吧!”许愿后,大伙问她们“许得什么愿?”
李净很坦诚的说:“我希望我和姐姐越来越漂亮”
李发眨眨眼说:“这是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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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兰在宿舍犯难,周萱的衣服还是没洗干净。原本漂亮的衣服有那个印后就显得特别的难看,怎么办呢?约了她今天来拿的呀。刘力见夏兰那么着急就说:“洗了那么多次,她要还耍大小姐脾气。我们把她轰出去,要不全体出动对她男朋友胡林晖发起猛攻,不把她们活活拆散才怪。”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她来了。
周萱看到了衣服上的印痕,夏兰怯怯地说:“对不起,还没洗干净。”
周萱笑了:“没关系,当初只是想试试你的诚意,以后注意就是。”
夏兰想起了周萱主动借伞的情景。
周萱还说:“坏了一件衣服,交上一个朋友。很难得!”
夏兰想起了给胡林晖的信“对不起,我给你男朋友写了信。”
“不要提他,他已经辍学啦”周萱消失在楼梯拐弯处。
胡林晖的离去犹如睛天霹雳,夏兰在宿舍楼阁里对着雨帘发呆,雨水打湿了头发也未发觉。胡林晖你为什么在我们刚认识时就带来这么可怕的消息,你的离去连声再见也没有。也许你未曾知道就在你趴在窗台边,额前头发掉下来那刻起,你已在一个叫夏兰的女孩心中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雨下越大,电闪雷鸣,心胸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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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兰想去找周萱,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找她,仅仅为了去了解一下那件衣服的故事吗?
周萱的心情肯定也不好,她在下棋。对方责备她,技术太差劲。夏兰想和她聊聊那件衣服的故事。周萱说那是她表姐送她的,她舍不得穿,一直保管的好好的。谁知那一天,拿去晒一下,被染了……听了这个故事,夏兰更加内疚。
时候不早了,该告辞。正要走了,周萱叫住了她“夏兰,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面对眼前这么会意的女孩,夏兰说了“你有没有胡林晖的电话号码”
周萱在一本笔记本里撕下一页纸,“你拿着吧,这是他走的时候留的。”
冒雨跑到公用电话亭,飞一般按完电话号码。回音让人吃惊不少‘对不起,你播的号码不存在’这是谁的错,是周萱,是胡林晖还是自己。胡林晖欺骗的人又是谁?
林老师恰好从这经过,见夏兰在公用电话亭发呆。女孩出门只图轻松,伞也不带一把。头顶一把伞遮过,夏兰好期盼回过头去看到的是胡林晖。
林老师说:“夏兰,忘记带伞了,那一起走吧。”
林老师把夏兰一直送到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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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力,你还在干嘛?”刘老师对学生刘力大喊一声。刘力也真够狠,班里来老师也没觉察,依然望着窗外。
刘力的思绪好不容易收回,一眼就看见了讲台上那一双有神的眼睛。刘老师真的好像明星陈坤,眼神里有种魅力叫深藏不露。她明白自己刚才有点失态,脸色红了,低下了头。
几个男生依然记得,刘力大胆问老师的名字,于是不约而同的说:“她在啄磨你叫什么名字呢?”
刘力的头更低了,夏兰真想大声叫她抬起头。笨猪,低头岂不是等于承认所谓的一切吗?
刘力陪夏兰去邮局的路上,夏兰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你认为这条路是去胡林晖家的吗?”
“小姐,你是不是患了相思病?”刘力直摇头。
“彼此,彼此”
刘力没有再回话,而是接过夏兰手里的信,数了数“十差一,是多少?应该是九吧,小姐写这么多信哪有那么话要说。”
夏兰没有吭声,边走边检查信封上的地址、邮编有没有错。
刘力又说:“我知道了,把你和胡林晖的故事告诉她们”刘力以为自己准猜对了,眼睛里满是成功的喜悦。
提到胡林晖,夏兰下意识的停下脚步,摇遥遥头示意没有写他。
“为什么?”刘力因为出乎意料的答案。
“因为我们之间没有故事,相识匆匆,离别匆匆。”
夏兰在涂邮票的胶水,刘力帮忙贴上去。贴着贴着,发现夏兰不见了。转过身去,见她正往门后躲。“喂,你去门背后做什么?你自己不涂,我懒得帮你贴。”
林老师还正感纳闷,刚才明明看到夏兰在这儿的,走进来怎么不见。原来是夏兰发现林老师朝邮局里走来,就躲到门背后去了。谁知该死的刘力破坏好事,刘力和林老师打声招呼“林老师好。”又朝门背的方向喊“林老师来了,你在门背后躲着干嘛?”
夏兰自那天和林老师共一把伞走到教学楼,很多同学都说林老师追她。那林师母看她的眼神也是怪怪的,她好后悔为什么不冒雨冲进教学楼。她就是躲着不出来,想不到林老师真到门背后把她揪出来。批评她“不听话”
这是什么不听话,简直是乱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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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紧不慢,用夏兰的话说就是难熬也终于熬到了这一天。胡林晖依然没有出现,他是不知道考试的时间,还是已经对这个学校不再有任何留恋。胡林晖的名字在草稿上已经写过千百遍,监考官林老师只差不直接点夏兰的名要求她认真做题,站在讲台上说了几次,“认真做题,做好了认真检查”
在考生行间也说过好几次,再说几次,听得听烦了,说者说累了。转悠到夏兰身边,那个许多个胡林晖名字的重复,十分醒目。换了是别的老师,肯定会没收她的试卷,然而严厉的要求她滚出考场。林老师也许只看到大概,说不定他心里也正高兴。
校园广播响起,“请各考生注意真答题卡,考试时间还有最后十五分钟”
“可以交试卷啦”监考官放行,许多耐不住的同学终于松了一口气。夏兰做为一号女生交卷,这时候另一个考室的刘力也交了,监考她的刘老师搞得她一点做题的心思也没有。
“刘力陪我去403教室一趟,不是亲自证实,我绝不相信胡林晖不参加考试.”
刘力想说什么,夏兰不容分说地抓着她的手就跑。刘力埋怨:“我本想要提醒你,她们还没下考的,你又不让我说”
夏兰又想起什么,跑去看教室的编号——304,果然是走错地方。
“走,去403”夏兰早就查阅过胡林晖的考室,高二的考场果然不一样,全都交试卷走人.指着胡林晖的位置问坐在胡林晖一旁的考生,“这个人有没有来考试”
“胡林晖,他没有啊”
学校有一条规定,无故不参加考试,做自动退学处理。下学期他不会出现,或许这也是一种解脱。广播再度响起“考试结束后,请各考生到班上集合,班主任将有事要宣布。”
学生听后大骂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