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几年,很少写文字了!我都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自己变得如此懒惰了!还是自己江郎才尽?写不出什么东西?
刚才在一个前几年我玩得火热的网站上看到当年的一个旧友写的回忆父亲的文章,引起了我的共鸣之心!当读到,“想起老父已经长眠不醒,忍不住泪流。“读罢心有同感!想起来父亲竟然离我们而去已有十八年了,母亲也在去年六月离我们而去。我有必要为父母写点东西了。
父亲离我们而去的这十八年 ,我在到广东这十一年里,除了今年清明节到家里为父亲到挂了青,此之前,我竟从来有回去扫过墓,说起来,我算是不孝之子了!之前不回去,理由无非是工作忙,省差旅费,还有一个理由,还有母亲在家里。
去年六月份母亲也离我们而去,老家除了还有二个叔叔,哥哥一家也在外面讨生活,已没有其他亲人了!父母 都不在了,确切一点说,父母不在了,家也就没有了,想起这些,我总会潸然泪下!为人子女,生不能尽孝,父母逝世之后,也只能去为他们扫一下墓。
自父亲逝世之后,这么多年 来,我竟没有为父亲写过任何纪念性的文字,往往在网上也看到其他网友写的怀念父母亲的文章,也曾有过共鸣,但我就从来没有提笔为父亲写过什么文字!母亲也逝世了快一年了,这一年来,我也没有为母亲写过只字。
清明节之前,我就联系哥哥。通知姐姐和家中的二个叔叔。我们兄弟俩无论如何要回家为父母扫墓。 在虎门的时候,接到在娄底工作的堂兄的电话,也邀好一起回老家挂青。
我是在清明节前三天回到荆竹的, 哥哥和侄子比我后面回来二天,是清明前一天回到武冈的。回到荆竹之后,我和叔叔及娄底的堂兄联系,叔叔按家乡风俗决定在清明节当天挂青,堂兄从娄底回武冈,因时间关系,就在清明节前一天到祖坟上扫了墓,当天就回了娄底。
清明节这天,我从荆竹回到老家。很多年没有感受到清明节的气氛了,这次回家,算是真正感觉到清明节在农村之隆重了。
满叔是整个家族的家务长,我们家族算是望族,在院子里算是人丁兴旺的,但大都也出门打工去了,家里没有几个年轻人。 经满叔和几个长辈商议,每户凑钱买了很多花炮、鞭炮、花及扫墓用的钱纸蜡烛香,聚餐用的各种菜肴。女的在家做饭菜,男的就上坟山扫墓。
我和哥哥因要为母亲堆坟墓,就提前到坟山上去了。母亲是去年六月份逝世,安葬之后,我们就去了广东。后来听叔叔说,母亲的坟墓没有堆好,成了平的了。挂夏青的时候,我要姐夫把母亲的坟墓重新堆一下,这次回家,我们的想法也是想把母亲的坟墓堆高一点。
在母亲坟旁,想起母亲一生辛苦,没过过几天好日子,而她逝世之时,我也没能在其身边,泪水竟忍不住从眼眶溢出!母亲出身于解放前武冈最大的地主家庭,但到了母亲嫁给我父亲的时候,她的家里已成破落地主了,但她的嫁妆还是相当丰厚的,绝不是一般人家所能有的,听说在四清的时候,父亲因当大队干部而被划为贪污犯,说父亲贪污了2000元左右,为给父亲赔这2000左右的款,就是卖了母亲的部分嫁妆赔了的。
这个世界上,父亲一生是最倒霉的人。也是最可怜的人, 我只能把他推测为他的命苦。
我祖父在我们那一带还是有点名气的,既能干,又有钱,虽然田不多,但家里却存有很多稻谷,可以说是新兴的小资产阶级。我祖父为了培养我父亲,真的下了很多血本的,但我父亲就是不争气,到死都要我祖母照顾。要说我父亲没本事没才干也说不过去。我父亲是武冈洞庭中学高中毕业的。真正的解放前毕业的老高中生。老实说,我的字写得并不差,但比起我父亲来说,还是比不上。我父亲死的时候,听我五爷爷讲,父亲的算盘在整个老荆竹区算是第一的,五八年吃钵钵饭,整个荆竹区的粮食都没有一个人能算清楚,那时我五爷爷在荆竹区当干部,就把我父亲请去,算得一清二楚。
我祖父是开明人士,共产党的干部后来的荆竹区委书记、区长一到武冈,就住在我们家里,他们走的时候就把我二叔带到荆竹区公所当干部,要我父亲去参加了志愿军。我祖父都听从他们的意见。
到了五三年,我父亲从朝鲜战场复员回家,已是一个共产党员了。先是安排到东北一个军垦农场 ,我父亲到那里报了到,没几天就偷跑回来了。当时我二叔已是武冈县人民银行的行长了,我父亲回来之后,我二叔要我父到当时的杨柳营业所当会计,我父亲也不肯去。就在家里当了一个大队党支部副书记兼保管员。到了六四年四清运动,就莫名其妙成了贪污犯了,虽然保住了党籍,但干部是当不成了。大队干部脱了之后,我父亲就一直做生产队的会计直做到分田到户。
父亲的成了贪污犯的自白书和坦白书,我读高中时在父亲的旧帐本中翻到看过,记得其中有很多所谓的贪污,现在说出来可能觉得好笑,比如,我母亲当时是大队的接生员,到隔壁院子为别人接生,主人家送了我母亲四个柿花,在我父亲的坦白书就算了八元钱,比如,十多个大队干部的窑场师傅在晚上一起打了牙祭,吃了一餐夜饭,总共吃了十八元。也一起算在我父亲头上,那些钱基本就是这样加起来的。
父母亲都是好善乐施之人, 在我的记忆中,隆回那些[站锅的,补鞋的、煽猪的、卖饼药的、总是吃住在我家里,还有那些讨米的来了,我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我母亲也要施舍一些米。
母亲好客,不善于理家;父亲喜交朋友,又喜欢喝酒,有酒必醉, 这些他们二人不少挨我祖父母的骂,但骂归骂,我父母照做不误。这样的结果,就直接导致我家里粮食严重不足,在我的记忆之中,我父母到死都是缺饭吃的!再多的粮食,到他们那里都没用,到了青黄不接季节,他们就没饭吃了,只有到亲戚朋友家里去借。
基于上述种种,我父母的生活一直过得很辛苦,真的是缺衣少食,分田到户之后,一般人不愁吃了,但他们仍然缺吃的。我们小时候也为此吃过不少苦头。我没成家之前,总是担心没有饭吃,直到我自己成家之后,我才不为吃饭问题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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