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7日,从珠海回来一直被隔离着的萍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了。她打电话给我,要我过来看她,说学校现在管得不那么严,我可以进到学校去了。接到她的电话,我当然很兴奋,我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在电话这头,有些坏笑地说:“明天我就坐“110”来看你!”这是我每次到学校去看她,对她说的一句话。“110”是一路往返于学校与火车站之间的公交车,学校即是起点站又是终点站。
第二天,天不解风情地下起了瓢泼大雨,,好像不知道我今天要去看萍一样的。虽然天下着雨,我还是义无反顾地过去看她。几经辗转终于到了火车站,登上了“110”路公交车。公交车上人很多,我只能站着。站在车上,我拿起手机拨打了萍寝室的电话,电话那头是萍熟悉的声音,她在寝室里守候着我的到来。听说到我的声音,她些欣喜,以为我到了学校。我告诉她,我已经上了“110”了,我很快就可以赶到学校来看她了,要她再在寝室等我一会儿。
再一次坐上“110”,竟有些像见到一位离别很久的亲人一样。是的,自从萍去了珠海,我已经好久没有坐过这路“110”公交车了。以前还在学校的读书时候,每逢双休日我都会与萍一起坐“110”到长沙市里来玩,虽然身上没有钱,但总是玩得很开心,到下午的时候再坐着“110”回去。再后来,我毕业了,我参加工作了,萍仍然在学校读书,因为她比我低两届。虽然自己工作的地方离学校比较远,每次去都要转好几次车,但我总是有休息的时间就会到学校去看她,而“110”总是我最后坐的一班车。每次,萍都会在“110”公交车在我们学校的停靠点处等我。
今年萍也毕业了,由于工作的缘故,她去了珠海。优秀的她在那边很快找到了一份满意的工作,于是就急急忙忙赶回来准备毕业论文。可是这时正是恰好是“非典”病在全国到处流行的时候,学校也对从外地回来的人员进行严格控制。所以她一回来,刚走到学校校门口,就被要求隔离了。这一隔离就是15天,这15天,是外界完全隔绝的15天,任何人都不能见。唯一与外界联系的就是那儿的一台电话。萍只能通过电话与我联系。5月17日,萍终于出来了。我一大早赶着过去看她。
“110”终于到达了校门口,在“110”处,我并没有看到等待我的萍,却看到了几位派出所的民警同志,还有一辆“110”警车在停在哪儿。“110”路公交车停下后,派出所的民警同志走上车,检查车上每一位乘客的身份,没有学生证的一律到派出所去登记,验证身份并检查身体后才能进去。原来学校对“非典”的警戒并没有完全解除,对于外来的人员的检查没有放松。
检查后,我当然“落网”了,与另三位身份不明的乘客一起上了“110”警车,我有些苦笑地自嘲,这回真的坐上了“110”。“110”把我们送到了派出所,然后就是验证身份,还量了体温。我的体温证明我并不是“非典“患者,但是我还是不能够走,我要想进校园,必须要萍要拿学生证来登记后,我才可以顺利地走。不得已,我又打电话给萍,不知情的萍仍然在寝室里等候着我的电话,听到我要她拿学生证来“赎我”,她有点急了,以为出了什么事。我赶紧告诉她,没什么事,只在你拿学生证来登记一下,我就能顺利地走了。
一会儿,萍急匆匆地拿学生证来。登记后,我就随萍走了出去。走到派出所的门口,我突然对萍说了一句:“这回,我是真的坐“110”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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