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志,马坪人氏。一个怯生生洗脚进城的农民工模样(没见过活的,看相片获的印象)。听说也只是曾经读过职业中专而己。出来打工多年,曾干过很多工种,也曾有机会当企管,只是不愿意帮资本家剥削广大工人,最后放弃。也曾做过生意,赚到钱没有,不得而知。前不久返乡,现在家干农活,偶尔鼓捣点袁氏小食品等。
袁志刚来武冈论坛,不是叫这个名字。那时他叫啥名字了,我已经忘记了。我对他第一拨印象是,那时他老叫着要离开论坛,却一而再,再而三又返回来了。我看他挺可乐的,一个爷们整得像个姑娘似的,嚷着要走,脚又不迈出大门。有点逗人。但那时,他犀利的文风已经初露端倪。
后来,他终于没有离开论坛,或者也可以说是换个叫袁志的马甲又在论坛混着。并且一直呆在论坛的原创版发着自己袁氏风格的杂谈。那时,由于版主田胖“不理朝纲”。原创版在老一拨写手的离去后,只余下袁志一个人在独力写作着。袁志那些原生态的帖子,吸引了很多网友的关注。原创版变成袁志的独角戏。
今年,武冈论坛改版。我推荐给袁志单独划拨一地,让他在里面用心经营,并帮他取了一个幽怨的栏目。事实证明我的推荐是正确。最后名声远扬到人网。
原本不知道袁志是马坪人。没想到袁志的老家竟然离我们石地园那么近。后来从他的帖子看到这些信息。那次为了帮他发一组相片,在QQ中加他为好友了。加了他的QQ,聊得不多。比较长的聊天纪录,我记忆中仅有两次。还打过几次电话给他。与他说电话,很轻松。因为他是一个有趣的人,他会说些生活的小细节,那是聊家常的感觉。
在我今年生日的前夕,他前往我家探望我父母,并拍摄了一组图片。那是送给我生日的最好礼物。在我母亲的生日那一天,他又与青松老师一起前往我家,给我母亲送去了祝福。这些动作,他都是十分真诚的去做。却给我最温暖的感觉。
我曾经一直十分纳闷。我很难想像以袁志这样一个生活和工作的人,怎么会如此关注时事和社会的症结。会用如此犀利的文字去针弊时事。虽然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那不过是统治阶级的忽悠。国家就是一个统治机器罢了。国家的兴亡,都是统治阶段的事儿,关我们啥事?我们顶多关注这土地和土地上的人民罢。
后来的交流,我还了解到袁志时常浏览和关注的一些网站与博客,也是我常去的地儿。这不由得让人唏嘘啊。那些网站和博客一直是袁志的营养供给器。袁志这样一个生活在偏僻山乡的农村孩子,就在那儿吸收了更多民主和自由的营养,并且渐有长成一个社会公共知识分子的趋向。夸张点说,这算是一个奇迹了。今天上午与袁志有一个较长的聊天。他的一些坚守和愿望再次让我吃惊。面对他的坚守,我深觉愧怍惶恐。
这个国家任何一个官方文本都是道貌岸然的,是空洞无物。这片地土地所有的官员都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套话。我们的新闻联播和外交部的发言,都成了这个世界的笑话。而我竟然还是这些肮脏文字制造者之一,并且有可能一直这样干下去。想到这些,我后背凄凉。虽然如我辈,仍然是清醒的。但我们却只是苟活,隐忍着。用我们的文字和镜头,贡献着一个个丑陋的媚。
而袁志不同,他却成为一个风骨飘逸的时代记录者,他用笔努力记录身边的碎事,记载他这片土地上那些别人看不到的残酷和荒诞。这些记录是多么重要的。若干年,我们再回首看历史时,就会感觉袁志的重要。
村上春树先生曾经说——以卵击石,在高大坚硬的墙和鸡蛋之间,我永远站在鸡蛋一方。是的,至少现在看来,袁志只是一枚面对现实高墙的脆弱鸡蛋。无论怎么看,他似乎无胜算。他仍然还在马坪那个小山村里面折腾着。他还要面对家中老父母的目光。还有成家立业的压力。但他仍然选择决绝。他仍然决定坚持他的精神家园。
是的,高大坚硬冷酷的现实,或者可以谋害封杀了我们的激情。然而没有任何一面墙,足以永久遮蔽我们头顶之莽莽青天。与袁志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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