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是应江苏淮阴市的一个“漂母杯”征文而写的,因为文学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我这文章虽然算不上文学,但我有向文学靠拢的心。所以其中源于生活的情节是真实的,高于生活的情节是虚构的 ,目的只有一个,突出母爱。前几天结果出来了,意料之中的事,优秀都没捞到。心血不能白费,所以贴出来请诸网友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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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爱,小时候没感觉到的情感。慢慢地长大,才明白那些我引以为“恨”的理由,其实就是母爱的表达与付出。待我明白时、有能力回报时,母亲已经为我们倾注了全部的爱,慢慢远去。妈妈,我好想再爱你一次,不只一次在梦里呼喊。
那年月,一般都是女人持家,所以母亲就是一家之主。父母的家底薄,子女多。父母从泥巴地里挤出来的几分钱,得由母亲开销,用作孝敬父母和给我们交学杂费之用。在我的记忆里,人家的小孩有纸包糖吃时,我没有;人家的小孩放学后可以玩游戏时,我不能;人家的小孩过年有新衣服穿时,我还是没有。我只能捡小伙伴们丢在地上的包糖纸舔舔,来满足我的欲望;我每天放学回家必须得去扯猪草、放牛、砍柴,晚上的煤油灯必须拨到最小,而且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把作业做完;天才蒙蒙亮就必须起床,先做我们力所能及的家务,再要我们朗读课本。妈妈交代我们做的一切总有她的理由,劳动可以预防疾病、早晨读书便于记记等等。
说实话,在那个年代那种年纪里,我感觉不到母爱。甚至开始恨母亲,她限制了我们的自由,克扣了我们的口粮,而且经常打骂我们。心理时常会想,我怎么有这样一个“凶狠”的母亲呢?
记得有一次,我们几个小伙伴偷偷的玩游戏,到天黑了才知道竹篮里还没有一根猪草。想到没扯够猪草,妈妈要把我剁了喂猪的“谩骂”。我第一次跟其它小伙伴钻进人家的菜地,猪草和着菜叶勉强弄了一竹篮。回家怕妈妈发现,就自己把那些菜叶和着猪草剁碎,等着妈妈回来喂猪。开始妈妈还表扬了我,说我这么小能剁猪草了,并要我以后注意不要剁到手。谁知一会儿人家就闹到家里来了,说我偷了他家的菜叶,话语中夹杂着妈妈不好好教养子女的意思。妈妈怎么会相信我偷人家的菜叶呢?因为我从来就没偷过,妈妈一直很相信我。妈妈问我有没有?我扯谎说没有偷人家的菜叶。妈妈就据理力争,说自己的小孩经常家教到的,说咱们穷人有穷规矩,绝不会去偷人家的东西。人家要求翻我家的篮子检查,结果妈妈从我剁碎的猪草内发现了大量白菜杆杆。在事实面前,人家更嚣张,语气更难听。这时妈妈只得强装笑容,低声下气跟人家赔不是。等人家走后,妈妈拿着根绳子勒住我的脖子,说要把我勒死算了,免得日后再给她丢面子。不是叔叔来得快,“救”了我,不知会是什么后果。
叔叔当晚把我留在他家过夜,一是我不敢回去,害怕妈妈的“毒打”。还有那晚叔叔要跟我讲故事,故事讲完时叔叔告诉我,故事中那个妈妈就是我所“憎恨”的妈妈。
在我两岁的时候,由于营养不良,患上了只有大人才患的黄肿病。那时爸爸被生产队派去海南做谷种,妈妈一个人,白天要争工分还要照顾哥哥姐姐几个,晚上带着我到处求医问药。月余,我的病情还是没有好转,妈妈跟着我日益消瘦,家里能卖的都卖了,亲戚能借的都借了。到最后我的小肚子大得出奇,大人们用手轻轻一敲,我的肚子就犹如一面小鼓咚咚响。不是那稍微能动的眼珠和游丝般的气息,大人们不敢相信我是活的。
在我病重并久治不愈之后,各种谣言随之而来。有些会看天象的老人说我们村的上空,只要到了晚上就有不祥的异象,院子里的家禽牲畜瘟疫蔓延,谁谁傍晚在村口的大树下看到了我的生魂。总之那段时间,我及我家成了乡亲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有可怜,有怨恨的,有热心关注的,也有冷眼旁观的。很多上了年纪的人劝告奶奶,要她劝妈妈把我扔丢算了,说我是冤孽,前世他们欠我的,今生我是来收账的,不要到头来人财两空。
奶奶跟妈妈说,妈妈把奄奄一息的我紧紧地搂在怀里,生怕奶奶把我抢去扔了似的。伤心地跟奶奶说:“不会的,我的明仔不是冤孽,不是来收账的,我的明仔会好起来的,不会死的......”
好几天,我就是那样不吃也不喝,不死也不活。妈妈白天也不再去争工分,一天到晚抱着我,轻轻地呼唤着我的名字,不跟别人说话也不搭理人。院子里的人都说妈妈傻了。
不知是哪位好心人跟妈妈说,五六十里路远的地方有个很厉害的草药郎中,专治疑难杂症。什么病到了他手里只要三幅草药,就能药到病除。妈妈知道后,马上精神了许多。第二天,天还没亮就把我交给奶奶,自己揣着两个红薯上了路。可是那天奶奶在院子里一群老太婆的蛊惑下,瞒着大家把我用一个小竹篮垫着些稻草,偷偷地把我扔到村里专门用来掩埋夭折了的小孩的山谷内。夜深了,我可怜的妈妈才拖着疲惫的身子骨回到家里,妈妈来回跋涉了一百多里山路,却没有给我求到救命的三幅草药。因为人家有个不破的规矩,不管你是达官显贵还是穷苦百姓,只有你先给他一斗大米或者等价物品,才能从他手里拿到三幅草药。还有必须他亲自给病人把脉诊断病情,也从不出诊,妈妈只得无奈失望地回家。其实妈妈并没完全失望,妈妈在回来的路上,心里想着尽快到家,怎么样去求得一斗大米,或其它等价物品,再带上我去向那个草药郎中求药。
妈妈回家直接敲开奶奶的房门,要抱我过去跟她睡。奶奶装着非常伤心的样子告诉妈妈:“孩子,没啦!今天下午就没气啦!”妈妈闻言眼前一黑,扑在门框上。她不相信她的明仔会死,她的明仔一定还活着。双手紧紧地抓住奶奶的衣襟厉声地说:“你把我的明仔扔啦!是不是?你把我的明仔扔到哪里去了啊?”
妈妈失声痛哭的声音,吵醒了附近的邻居,他们在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在讨论中说着,那个谁?下午看到奶奶提着个竹篮,鬼鬼祟祟地朝那个掩埋夭折小孩子的山谷方向去了。
妈妈疯了一样地朝那个山谷奔去。这时突然天闪雷鸣,下着滂沱大雨。老天不知是被妈妈的行为感动,还是特意要折磨这苦命的女人。谁都知道,那个山谷经常闹鬼,就是白天不是胆大的男人都不敢进那里,而且那里经常有狐狸和豺狗出没。妈妈冲出好远,叔叔他们才回过神来,一路追过去却没有发现妈妈的踪影。由于下雨,马灯、稿火息了点,点了又息。直到天亮,叔叔他们才在山谷的边缘处发现了妈妈和我。那时妈妈抱着我坐在茅草堆里,她脱下她的外衣罩裤把我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我皮包骨头的小脸。把我的脸蛋贴在她怀里。嘴里小声地,不停的呼唤着我的奶名,目光痴痴地望着远方。谁也不能接近她,只要接近她,她就歇斯底里的尖叫。不知是谁大声地说了几声:“老黄(妈妈的俗称),还不快点带你的崽去给那个草药郎中号脉?要等你的崽死了你才去啊?”妈妈才慢慢地起身跟大家往回走。
在路上叔叔他们几次要求来抱我都给妈妈拒绝了,妈妈连他们想碰我的机会都没给。一路上大家都不知我到底是死还是活的,如果是死的,那是绝对不能抱回院子里去,要不会加重院子里的戾气,使家禽牲畜的瘟疫更加厉害,说不定还会破坏风水危及他人生命。所以大家千方百计地要弄清楚我的死活。最后是叔叔取下自己的罩衣要换包裹着我的衣服,怕我着凉。在叔叔重新用衣服包裹我的时候,他用手探探我的鼻孔,竟然还有徐徐气息。
一回到屋里,妈妈直接进到里屋,打开已经见底几天的扁桶(用来装米的)从里面摸索了一阵,才摸到一个家织布缝制的袋子。里面是前几天外婆才送来的三升大豆种。妈妈一手抱着我,一手提着袋子,自顾自地又走上昨天才走了一个来回的山路。叔叔在后面追了好久,才从妈妈手里拿下那个袋子。跟着妈妈几乎是一路小跑,叔叔当年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竟然跟不上妈妈的脚步,时不时地会跟妈妈拉下一段距离。
在叔叔快支撑不住的时候,妈妈终于停了下来。因为前面就是那个草药郎中的家。那个草药郎中在自家禾堂里坐着,发现昨天求了自己一天的女人,怀里抱着个小孩,头发篷乱,衣衫不整,一脸憔悴与疲惫,突然出项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地站着。他惊了一下,马上站起身来注视着眼前的女人。这时妈妈突然双膝跪地,轻轻地把我放在一边,朝草药郎中不停地磕头,嘴里不停地说:“求求你老人家,大发慈悲,救救我的明仔吧.......”草药郎中近前想扶起妈妈没成,但是阻止了妈妈磕头。这时叔叔走上去抱起我,一五一十地跟草药郎中说了我生病治病的过程和那两条发生的事。草药郎中从叔叔怀里接过我,翻翻眼皮,敲敲肚皮,把把脉搏,拉着妈妈的手说:“可怜天下父母心,起来吧,你这孩子我也只能试一下,死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妈妈僵硬的表情终于消融了些许,用手理理鬓角的乱发,幽幽地跟那个草药郎中诉说着我的病史。天不负好人心,妈妈的母爱动人心、动人情。草药郎中不但留妈妈他们吃了午饭,还破例给我抓了六幅草药,并退回叔叔带去的三升黄豆种。回家的路上是妈妈提着黄豆种,叔叔抱着我,叔叔说抱着我比提着那三升黄豆种轻松多了。妈妈也时不时地跟叔叔搭话,妈妈说:“孩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没亲眼看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我是不会相信他会死的。钱没了,以后还可以赚,人没啦就没啦,做父母的,不到万不得已,谁能看着自己的小孩就这样慢慢地没啦。”
不知是我的命大,还是妈妈的母爱感动了老天。服完带回的六幅草药后,我肿胀如鼓的大肚子竟然慢慢地消了下去,干瘪的嘴唇开始润色,一餐能喝下半碗米汤水。后来妈妈为了给我调养身子,白天在田间地头做工时,只要能吃的,总是千方百计的要给我弄回去,比如田螺、泥鳅、鱼虾、柴虫、野果等等。晚上也舍得提着煤油灯去砸泥鳅,捉青蛙炖好给我吃。听叔叔讲,有一天晚上妈妈忙完家务又出去捉青蛙,在田间看到一条比拇指还粗的银环蛇,开始妈妈吓得半死,本能地避开蛇走过去。可是回头看时,那条蛇只是杨起头吐着蛇信子盘在地上不动,也没有攻击人的意向。妈妈又想到,曾经听人说过,活蛇血,尤其是毒性大的蛇血,蛇胆对人的滋补作用最大。想到这些,想到我虚弱的身子骨,妈妈又折了回去。用打青蛙的竹片压住那条银环蛇,抓了好几次才抓住蛇的七寸。妈妈丢掉手里的东西一路跑回家,大声地叫叔叔来帮忙给我喂蛇血。叔叔来时之见妈妈双手紧紧地抓住蛇的七寸,受困了的银环蛇也用它的整个身子死死地缠住妈妈的一只手臂。蛇头不停地摇晃,一张一合的蛇口差点就能碰到妈妈的手指.......
叔叔说:“你妈妈打你骂你,都是为你好,说过来,也是爱你。”跟我讲这些的时候,我才七八岁的样子。我只以为叔叔骗我的,但我从那时起不再“恨”妈妈。因为妈妈后来还是经常打骂我,所以好长一段时间,我还是对妈妈爱不起来。真正爱妈妈,体会到妈妈的苦心与难处时,是在我上初中时开始的。上初中后妈妈为了我能一心读书,决定要我去学校寄宿。那时寄宿是大米自带,吃菜的交十八块一个月,自带菜的只要交六块钱一个月。我当然选择了交六块钱一个月的自带菜寄宿。开始几个月每次还能如数地从妈妈手里接过六块钱的寄宿费和每星期三升(竹子筒做的容器)大米。慢慢地,我回家问妈妈要寄宿费时,妈妈有时就是借过通院子也凑不齐那六块钱。但是过几天妈妈又会亲自把不够的钱送到学校来,并给我带一壶能吃数日的榨菜来。走是总是叮嘱那几句话:“你在学校一心读书就是,其它的事情父母会千方百计地去解决的。”
到了青黄不接的日子,那一个星期三升的大米我不能如期背走。有次回家背米,家里谷都没有了,扁桶也扫得干干净净地。妈妈叫我到家等着,她拿着个化肥袋子外出跟邻居借几升米回来。长时间的等待,就是不见妈妈回来。我就不由自主地去院子里寻找妈妈,在村口的大路上,我看到了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一幕。妈妈左臂夹着那个化肥袋子,整个身子往右边侧,右手伸到脚肚子下边,紧紧地捂住一个地方,从那个地方,从妈妈的指缝里不停的有鲜血冒出。沿着手指一滴一滴地滴在青石板上,沿着脚跟流到凉鞋上,妈妈走过的路面印出一路鲜红的脚印。妈妈就这样一拐一拐地吃力的挪动着。
我在原地站立了一下,妈妈好好地出去,怎么会弄成这幅样子呢?接着冲上去强行把妈妈背上。吃力地把妈妈背回家,妈妈坐在一条小凳子上,要我给她打一盆冷水放在她身边。妈妈把受伤的右脚放进木制脚盆内不停地擦洗,一边跟我讲刚才发生的事。妈妈去借米时时近傍晚,有的人不在家,有的人家里确实也无米可借,有些人不愿借给妈妈,怕妈妈还不起。妈妈就这样拿着个化肥袋子一家一家地问下去。那个年月,经常有些外地的叫化子(要饭的)经常光顾我们村子。开始大家还能施舍一点米饭给他们,后来不知是天灾还是人为的。拖着打狗棍,背着讨米袋的叫化子越来越多,越来越勤快了。好心的人也不再给他们施舍米饭了,不好心的只要看到叫花子来了就会唆使自家或者人家的狗去驱赶叫花子。妈妈那天的装束跟个叫花子类似,只不过没拿打狗棍。在路过一户人家附近时给人家的狗伏击了。
看着那块就靠一点皮连着的血肉,看着那盆被鲜血染红了的水,看到妈妈眼里噙着的泪水......我的牙齿紧紧地咬住嘴唇,心里滴着血,暗暗地发誓。我发誓不是要好好读书来回报妈妈,我发誓是不再读书,要去赚钱养活自己,为妈妈减轻负担。我把我的想法说给妈妈听,以为妈妈会表扬我懂事,能体贴大人的心。我话音未落,脸上就火辣辣地痛,妈妈狠狠的给了我一记耳光,愤怒地说:“你只管读书,其它的事不用你来操心。”妈妈看着我脸上五个暗红的指印,又心疼地把我拉过去,哽咽着对我说:“崽啊!妈妈这辈子就是吃了不读书的亏,妈妈这辈子不眼红人家吃,不眼红人家穿,只眼红人家的子女读书行。你们要是把书读好,我就是砸锅卖铁也心甘情愿。”
妈妈的话我是牢牢地记在心里,可是只要想起妈妈那条血淋淋的腿,我就无心念书。心里在不停的呐喊,我要做工、我要赚钱、我要为妈妈减轻负担。初中的成绩一直是中等偏下,没能给妈妈捧回一张奖状。每次妈妈严厉的教训之后,又语重心长地跟我灌输读书的好处,跟我讲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典故。而我那时听着妈妈的话,做着违心的事。跟着学校里面还有社会上一些不三不四人,去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来满足自己饥饿的身体和虚荣的面子。高一没读完,就东窗事发了。在派出所里我连死的决心都有。决心只要走出派出所的大门,我就以最快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我不能出去给妈妈丢脸。当铁门打开时,妈妈就迫使我放失了死的欲望。妈妈提着个小竹篮,上面用一块洗脸帕盖着。妈妈迅速地走到我面前,掀开竹篮上的洗脸帕,里面有用盐水瓶子装着一壶水,还有一碗热气腾腾是面条,面条上面盖着两个金黄的鸡蛋。
妈妈眼里噙着泪水,嘴里不停地说:“出来了就好,出来了就好,趁热吃了吧,回家好好做人。”回家后妈妈用草药、用米酒给我清洗身体,擦拭伤口,告诫我,做人,穷要穷出志气,饿要饿出骨气。我在家休养的日子,妈妈到处给我联系学校。可是我受不了别人的白眼,也无心读书了,只得踏上南下广东的打工之路。打工成了我报答妈妈的唯一方式,时不时地收到妈妈的来信,告诫我要安守本分不能再去想那些歪门邪道的事。妈妈的信、妈妈隔三差五的来电,又一次把我从运毒的边缘拉了回来。为了报答妈妈,我把几年打工的积蓄全部寄给妈妈,希望她能改善一下生活条件。
九九年冬天,叔叔来电说妈妈病了,而且病情不容乐观。回家时看到被儿女忽略了的妈妈,竟然是一副风烛残年的样子。我跪在妈妈面前,痛哭流涕地跟妈妈说,要带她去最好的医院看病。可是湖南最好的医院也没能解除妈妈的痛苦,而年关之际,我竟然抹杀了妈妈想去邵阳中心医院住院的愿望。在妈妈最后的数月里,我一直陪在妈妈身边,照顾妈妈的饮食起居。经常会想起叔叔讲的故事,想起妈妈拖着那条血淋淋的腿。我这几月能回报妈妈毕生倾注给我的爱么?
树欲静时而风不止,子欲养时而亲不在。等我有能力反哺时,妈妈已离去。等我自认为给妈妈争回面子时,妈妈已离去。挥不去的情,忘不了的爱。妈妈,时隔十年,已阴阳相隔。妈妈你看到吗?我带着妻儿,带着你喜欢的小吃,带着能让你引以为豪的证书,广东省外来工,“自强不息--打工成才”的证书来到你的墓碑前,陪你品尝小吃,与你分享荣誉。
妈妈你生前我没好好地报答你,现在我能再爱你一次吗?来报答你的养育之恩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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