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豪爽的木兰花
华飞虎离开警察局,在附近旅馆租了一间屋子,关上门对着镜子好好打扮一番,把自己打扮成一位有风度的绅士,戴上墨镜,和老板交代一声离开旅馆。他是第一次来到古城,对古城的风土人情、歌厅舞吧、茶坊酒肆并不了解,为了破案,他决定先从歌厅舞吧、茶坊酒肆着手。
华飞虎向来喜欢独来独往,这回也不例外。他在长安街上走着,突然看到前面灯红酒绿,笑语喧哗。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古城有名的舞厅乐翻天。墙上贴着一张广告纸,上面写着:著名歌星杨晓燕来乐翻天登台演唱,期限三天,机不可失,欢迎各界名流前来捧场。华飞虎看罢广告,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
“先生,欢迎光临,里面请。”舞厅老板点头哈腰的把华飞虎迎了进去。
华飞虎走进舞厅,放眼望去,但见古城各界名流来了不少,舞厅的各处雅座差不多坐满了。老板把华飞虎带到靠窗的一处,那里空着一排座位,华飞虎落落大方的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叫道:“一杯咖啡,一盒雪茄。”老板唯唯诺诺退下,稍后服务生送来咖啡和雪茄。
华飞虎一边喝咖啡,一边职业性扫视舞厅的每一个人,那锐利的眼光在每个人脸上搜索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这位先生,不介意我坐在这边吧!”正在这时,来了一位窈窕淑女,看那身打扮非富即贵。华飞虎瞟了一眼那女子,淡妆浓抹,柳叶眉、丹凤眼、鲫鱼嘴,真个是沉鱼落雁之美,闭月羞花之貌。
“坐吧!都是顾客,有什么好说的。”华飞虎热情的说道。
那女子看了一眼华飞虎,但见他皮肤白皙、年轻英俊、穿着大方得体,一副绅士风度,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华飞虎点上一支雪茄,左手靠在椅子上,右手夹着雪茄猛吸一口,又长长的将烟雾喷出,他想看看那女子作何反应。
那女子也不是寻常人家闺秀,她随手从袖巾口袋里掏出一包‘哈德门’,抽出一支用食指和中指夹着,叼在嘴里说道:“先生,借个火。”
华飞虎看那女子熟练的动作,便知道这女子是朵不可小嘘的交际花。他给那女子点上烟,一副不经意的样子问道:“小姐贵姓?”
“姓木,叫木兰花,你就叫我木姑娘好了。”那女子说话豪爽,有江湖女侠之风范。
“木姑娘,听你说话的口音不像本地人,家在哪儿?”华飞虎随口问道。
“不告诉你,你自己先猜猜。”木兰花诡谲一笑说道。
“蒙古人对不对?”华飞虎试探着问道。
“不对!”木兰花摇摇头。
“满洲人?”
“错了。”木兰花还是摇头。
“宁夏人?”华飞虎问道。
“也不对。你瞎蒙也蒙不着!我不告诉你。”木兰花故作神秘的笑说道。
出于职业的敏感度,华飞虎对木兰花特别关注。
“小姐,要不要喝杯咖啡?”华飞虎问道。
“谢谢先生好意,本姑娘从来不喝那洋玩意,只有这个才是本姑娘的嗜好。”木兰花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圈圈烟雾扶摇直上。华飞虎见了,真的是叹为观止。
“小姐,相见便是缘分,我们俩能够在此相遇,那就是一种缘分,要是小姐不介意,我们交个朋友如何?”华飞虎征询道。
“好啊!本姑娘最喜欢交朋友。不过,我们萍水相逢,彼此之间一点都不了解。不如先考验一段时间,如果先生真心实意的交朋友,一个礼拜之后,我们再来这里聚首。到时候,我会做出决定。”木兰花说道。
“木姑娘所言极是,那就这么决定。”华飞虎一口把咖啡干了,起身便走。
“先生为何急着要走?还没请教先生尊姓大名?”木兰花说道。
“在下华飞虎,祖居浙江,前不久随家父来古城做生意。”华飞虎略作沉思说道。
“原来是华公子,怪不得说话有点南腔北调。”木兰花打趣道。
华风听了只觉得心里直扑腾,他不知道这女子是何方神圣?为何对他这么敏感?“看来这个木兰花不简单,我得防着点。”华飞虎告诫自己。
“好了,华公子,别愣着了,刚才是我说笑罢了。来一支哈德门试试,这东西可好了,提精神。”木兰花说罢给了华飞虎一支香烟。华飞虎接过香烟点燃,重新坐下。
“各位先生、女士们,晚上好!下面,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著名歌星杨晓燕女士来乐翻天舞吧登台演唱。杨女士的名号想必各位知道,我就不多说了。有请——杨女士——”乐翻天老板站在台上红光满面的说道,说罢带头鼓掌。顿时,舞厅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那掌声经久不息。歌星杨晓燕在掌声中闪亮登台。
杨晓燕不愧是著名歌星,不但嗓子好,而且歌声婉转动人,余韵无穷。她的一曲终结,又博得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下面请在座的各位先生女士派对跳起来,台上的乐队把音乐奏起来。乐翻天,保证各位快乐得翻了天。”总经理登台说道。
“好啊!各位,既然来了乐翻天,不妨就乐翻了天。”一位大嗓门的先生说道。
众人随声附和。紧接着,在座的各位先生、女士开始派对。
“华公子,走,我们也去舞池潇洒一回。”木兰花说罢拉着华飞虎走向舞池。
华飞虎也不拒绝,他心里明白:作为一名侦探,就应该适应各种环境,接触三教九流各色人等。木兰花如此豪爽,不是风尘女子,便是江湖侠女。雪山飞影是男是女尚未知晓,案子未破之前,必须注意身边每一个江湖中的人物,无论是男是女。
“木姑娘,我不会跳舞。”华飞虎歉然一笑说道。
“不会可以学呗!像你这样的潇洒公子不会跳舞岂不贻笑大方?来吧!不要犹豫,我们边跳边学。”木兰花嫣然一笑说道。
华飞虎冲木兰花那甜甜的一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华飞虎搂着木兰花的杨柳腰在舞池一边跳,一边看着周边的先生、女士跳舞,慢慢地适应了这种场合。他和木兰花跳舞,舞步配合得非常默契。
“华公子,真人不露相,跳得不错嘛!”一曲终结,两人回到座位上,木兰花满意的说道。
“那是你这位老师教导得好。”华飞虎粲然一笑说道。
“你呀!鬼精灵!”木兰花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按了一下华飞虎的脑门,嗔怪道。
华飞虎付诸一笑,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