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是什么?曾问过许许多多的人,也得到了许许多多不同的回答。有人说能和家里人一起享受天伦之乐便是幸福;有人说拥有有面包的爱情便是幸福;也有人说能拥有一个知己,一起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便是幸福;而我说能被妈妈这双温暖的双手抚摸便是幸福!
一 妈妈的手是摇篮
从我被孕育的那一刻开始,上天就已经用一条脐带将我和妈妈牢牢地绑在了一起。听爷爷说,我从来没有停止过欺负我妈,即使是在娘胎里。我是妈妈前世的债主,我妈注定要用今生来还前世欠下我的债。之所以被冠以这个“美名”,是因为我实在是太认生了。小孩子认生本是人之常情,可是认生认成了这样,就超乎人情了!除妈妈之外的其他人我一律不让抱。
小时候的我真的很认生,我几乎是妈妈在妈妈的怀中长大的。就算是给我洗过无数尿布的奶奶,我也会分得很清楚,每次妈妈有点事,想把我托给邻居阿姨照看下,可是一到别人的怀抱我就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哇哇大哭起来。总之,一脱离妈妈的怀抱,我就会不停地哭。没办法,妈妈只好拿一根背带将我背在怀里,因为只有这样,妈妈才能做一点基本的家务事。然而每个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有好几次妈妈都想为此打我,可就因为我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可就是因为我是那么的弱小,本想抽打的手变成了“摇篮”,嘴里哼着儿歌,手不停地轻轻摇。
以前爷爷和我说那些话的时候我没什么感觉,总以为是开玩笑的,我满不在乎。可随着年龄渐长,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再回想起爷爷的那番话,鼻子总是酸酸的,躺在床上幻想着小时候的那个“摇篮”,那个再也躺不进去“摇篮”。
二 妈妈的手是拐杖
我清晰地记得,在我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屁股上长了一个脓包,那时候家里经济条件也不景气,因而对医院敬而远之。所以每次脓包只要一鼓起来,妈妈就会找出她的绣花针,让我趴在她的身上给我挤脓包。每次妈妈都和我说:“没事的,把脓头挤出来就没事了。”浓汁渐渐将妈妈的绣花针腐蚀了,可我身上的脓头并没有被挤出来,反倒脓包一天天变大了,每天挤出来的脓越来越多。后来走路都不能自如了,看着我的痛苦一天天增加,妈妈愁眉苦脸,坐立不安。最后皱了皱眉,毅然决然地抱起我送往医院。
医生看了我的情况,连连摇头,叹声道:“本来是个很简单的脓包,来医院消下炎打瓶点滴就没事了,如今脓包已经恶化,如果不手术,这条腿就残了!你要知道并不是每个病都可以用土方法来解决的。哎、怎么说你这当妈的呢,真是可怜了这孩子……”那时候妈妈就像是一个犯了罪的小孩一样,听着医生的“谆谆教导”。
不言而喻,我手术了,那时候乡镇医疗条件有限,像我那样的小手术,根本就不给用麻醉药。于是,在五六个医生的合力压制下,在我惊天地,泣鬼神的哭泣声中,在医生一刀一刀的划拨里,完成了我人生第一个手术。如今回想起那个时候,依然能感觉到刺骨的痛!
考虑到家里的经济情况,妈妈最终还是选择了回家休养。回家的路上,妈妈一直背着我,感受着妈妈那渐渐虚浮的步伐,看着妈妈那已不再乌黑发亮的头发,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渐渐浸湿了妈妈的衣领。妈妈回对过头来笑着对我说:“娟儿不哭,都是妈妈的错,让你遭这种罪。等你好起来了,妈妈就带你去看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其实我想说,你就是我生命中那道最美丽的风景。
有了这次教训,凡是医生的话,妈妈都会言听计从。每天妈妈都会用她的那双手像拐杖一样搀扶我按时去医院换药,风雨无阻。我看着夕阳下那拉长的身影,对着妈妈大声说道:“等你老后我就这样照顾你,就像现在你照顾我这样!”
三 妈妈的手是鞭子
90后的我们,在父母这棵大树下,茁壮成长,正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因而我们无虑、我们无忧。以至于我们变得任性,执拗,霸道。
曾经因为一次小小的失败,我幽幽地对妈妈说,为什么苟且偷生是个贬义词。为什么我会活得这么苟且。为什么我不去寻找佛祖,追寻极乐世界。我低着头嘀咕着,突然一个耳光扇过来,顿时五个手指印烙在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和你爸爸每天辛辛苦苦,不分日夜地努力赚钱,你倒好,天天想着怎么样死轻松些,你对得起我们吗?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你的生命是我们给的,你有什么资格随意说死呢?”
妈妈不是文化人,因而不会用婉转的词句来表达内心的想法,可从妈妈朴实的话语中我真的明白自己真的太任性了。我的生命真的不只属于我自己,它属于每一个爱我的人,我不能一受到挫折就想到死。
妈妈的那一巴掌我一直记在心里,曾埋怨过她,曾诅咒过她,也曾想过报复她。可是慢慢地我体会到了妈妈的那份苦心,明白了自己不能那么脆弱,现实很残酷,它不会同情弱者,更不会同情眼泪,成功的道路上铺满了荆棘,正如爱迪生所说的,成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妈妈的手就像鞭子一样鞭策着我在通往成功的路上披荆斩棘……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每当我想起妈妈的时候便会不由自主地哼起这首童谣。感谢妈妈那双温暖的双手,那双为我撑起了整片天的双手。妈妈,我想对您说:“您辛苦了!我爱您!做您的女儿,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