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味道是那盘香油培炒的小鱼仔、那酸菜坛子、是那块熏好入谷仓许久的腊肉、是那用稻草铺好的老木床、是母亲唤儿回家吃饭的声音、是那张老掉牙的“八仙”饭桌和那一张张板凳、是父亲那把“皮条梢梢”、爷爷那个老烟斗、奶奶那架织布机………
离开家太久了,想念香油培炒的小鱼仔了。那里家里穷,父亲去水库沉一些小鱼仔,母亲总是精心地用香油培燥,加上碎姜丝、剁辣椒一起爆炒,最后,再放一点香葱,那味能铭记八辈子。弟弟和我,常常在剁椒、姜丝和香葱之间寻找着鱼仔,香香、脆脆的,下饭容易,每次吃香辣鱼仔的时候,都会多吃几菜碗饭,肚皮撑到老高才罢休。
漂泊累了,常常的想。这时,要是,有碗家里的酸菜有多好,解困、开胃……酸菜坛子里有酸辣椒、酸豆角、酸黄瓜、酸“九九”、酸刀把豆……酷暑难当之时,不爱吃饭,对油腻特反感。这时候,来几个酸辣椒、几个酸“九九”……这相当不错,这困劲全无,胃口特好。
阳春三月,捉阳春累了,嘴馋了。从谷仓里拿出块熏好的腊肉,洗净、切片,再佐以过年时的坛腌油豆腐片,那味道美极了。那一片片的腊肉,冒着油、金黄、金黄,那一块块腌豆腐透着香,咬一口,那味道,一个字“爽”。
睡席梦思久了,还真有点想念稻草铺的老木床。同样是软,这老木床睡得就是踏实,腰是从来不会疼的,梦做的也好多了。虽然有时会有跳蚤光顾,但感觉就是不一样:淡淡的稻草味从心中透出………
唤儿回家吃饭的声音,听来永远是那么地亲切而遥远。楼下贪玩的孩子,年轻妈妈的呼喊声勾起了太多、太多的回忆。母亲唤我回家吃饭的声音就在昨天,悠长而深远:
“瘦猴,吃饭啦…吃饭了,瘦猴……”
八仙桌的味道,是想吃不能的味道。平日里,待客或是做喜事才用八仙桌的,一桌子的好菜,那嘴馋劲就可想而知了。可父亲规矩严,小孩子家家是不能上桌的;你要不,在后面吃点剩饭残菜,要不,你就让父亲给你夹点菜,父亲每次总给夹点肉辣椒、鱼辣椒,然后再给你一片肥肉、一块鱼肉。然后,对我说:
“走开点,别让你的“广粉”掉到菜里。”小的时候,就为那一块肥肉或是鱼肉在厨房的角落里“咂吧、咂吧”好久、好久。至今仍然怀念肉辣椒的味道,多年之后的今天,特意买了许多朝天椒炒肥肉,可再也吃不出那种味道来。
父亲的“皮条梢梢”少不了抽我。猪草扯少的时候、牛没吃饱的时候、偷吃别家黄瓜的时候,偷米兑糖吃的时候………
爷爷的烟斗与腰带有关,烧一锅旱烟,就是一个故事……
奶奶的织布机老是“咕吱、咕吱”地响,用一句流行话说:奶奶织的不是布,奶奶织得是岁月。
家的味道,是儿时的情结,现在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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