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第二节)

唐茈儒 2008-03-22 08:39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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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开始的一天，班主任林老师走进教室，点名要几们学生到教导处帮忙搬资料，点名的同学里面自然少不了夏兰。

周萱过来，151班里一群打扫卫生的女孩子围拥着周萱说：“你看，教导处拿笔搞登记的就是夏兰”“胡林晖喜欢的”“不是，是倒追胡林晖的”“她倒追有什么用，要看人家胡林晖对她有没有意思才是”

周萱停下手中的扫把：“唉，谁叫他太帅啦，魅力大，心又花得不得了，他迟早是别人的”

那一伙见周萱不高兴，连忙说：“快扫，快扫，等一下，班头来了就完了”

扫地的扫完了，搬资料的也刚好搬完。在楼梯处碰了面。陌生人见面自然不打招呼。“夏兰吗？这是胡林晖的女朋友周萱”。一个留着长头发的女孩子指了指周萱，心想，人家这么漂亮才适合做胡林晖的女朋友。

夏兰不是省油的灯：“是不是胡林晖的女朋友，我不清楚，我也没必要清楚。”本还想说说那件衣服的事，班主任那儿叫：“夏兰，快点进教室，早读有事要宣布。”那群女孩子目送她走远，夏兰这女孩看不懂，她没有紧张也没有醋意。

课间操结束后，校长哨子一吹，要求大家集合：“立正——以这排为基准，向中看齐——”准备进教学楼的同学也调整脚步向中间移。校长是一个很健壮也很健谈的中年人。清了清爽子，喝了两口矿泉水才说：“同学们，这次集会的目的就是整顿校风，重点主题就是关于发型。你们自己瞧瞧，我们的男生们，有些人的头发比女生还要长，现在我在这里要求，明天进教学楼之前必须理发。标准是前不超过额头，后不遮衣领，两边不遮耳。学校会安排黄主任和孙主任在教学楼门口严格把关，不合格的人是绝对不允许进教学楼的。”

台下的男生们摸摸自己酷酷的长发，很不愉快的议论。有人说：“理发这事很难记，就是老忘记才留了这么长”有人说：“好酷的发型真有点舍不得”觉得自己发型够酷的男生听了校长的话表现特沮丧。校长点名批评胡林晖头发过长。“尤其151班的胡林晖，跟他说过多少次，他就是不理。”

校长特别强调：“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搪塞这事，年轻的小伙子，正值风华正茂，留个小平头不是更显风度吗？

主任站出来补充几句：“各班班主任把班上留长发的男生留下来，这事情要彻底落实到人。”

161班的班主任指着一排男生，：“你要理发，（李发），你要理发，你要理发”辛苦林老师了，从第一位男生一直说到最后一位男生。

“怎么今天这么多男生要李发，我班才一个李发，怎么分”不知哪个调皮鬼说了一句。站在女生中的李发听到这话好笑又好气。

“其实，也只有安在先最需要理发”班主任无意中说了一句这样的话，因为老师在讲，安在先在和别人闲聊。老师想引起他的注意力，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安在先和李发都把头低着，周围的同学当然只有随意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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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一天过去，班里的一对双胞胎。姐姐李发倚在门口，等待在讲台上清理作业本的妹妹李净。等的时间已经足够半小时，看看表不耐烦的催促说：“李净，快点，我肚子都快饿坏了”李净的作业还没整理好，伸手从书包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扔给了李发“你先吃块巧克力充饥，一下就好”

“能不能再快点，校门口还有人在等我”

“哦，别催，你看我又忘了数到多少啦”

李发越催，李净数得越慢。李发不再催，堵气坐在位置上不吭声，她知道李净对待工作是不折不扣，再催也没有用，只会越催越忙。十分钟后，终于搞定。这时李净才发现姐姐李发在生气。“生气啦，不要嘛，周末请你看电影。好不好”

李发还是生气，李净再说：“外加一份麦当劳”

李发就是生气，李净接着说：“过年的压岁钱，你全收，好不好”

面对妹妹这一大堆的优惠政策，李发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了，你这些优惠政策不知说了多少遍了，话要是能说烂的话，那些话早就被你给说烂了”

“这次是当真的”李净做了一个勾小指的动作。两姐妹并肩走着，这两个人特别像，只是性格方面有细节上的区别。校门口的安在先根本分不清谁是李发，谁是李净。走近了，本想和她们一路走，后来一想，念头又打消了，相互说了声“明天见”“明天见”挥手告别。学生渐渐离去。校园宁静了许多。

“姐姐，该睡觉啦，明天又不是周末，还得上课呢？”躺在床上的李净一觉醒来，发现李发还在孤灯夜下写写画画。

“好的，快了，就一道题没做完”李发把写好的信折成心型，喷洒一点古龙香水才塞到书包里。她打听过，男孩子都喜欢那种形状的信，那种香水的味道，猜想安仔也不会例外。写完那封信像是完成一项伟大的工程一样，然而才甜蜜微笑和妹妹睡到一张床上。

不争气的天气，吃早饭时还是好好的，出门时却莫名其妙的下起雨来。这可不是逛商店，可以随便挑个时间，上学可是时间不等人。李爸爸从车库开出摩托车。招呼两个女儿上车。

“快快，时间来不及啦”李发钻进雨衣，李净也跟着钻进雨衣。三个人坐在车上，再加两个大书包，怎么摆也摆不好。雨衣遮住了李发却遮不住李净，遮住了李净却又遮不住李发。李爸爸建议把李发的书放到李净的书包里，只背一个书包刚好坐得下。李发把书装进妹妹的书包里，对楼上的妈妈喊。“妈妈，下来一下，拿个书包上去，我和妹妹只背一个书包去学校”

还围着围裙的妈妈匆匆忙忙的往楼下跑，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还在二楼就开始唠叼 “唉哟，怎么还在这里，都快迟到了。”接过书包，停了下，把启动的摩托车又叫了回来。“等等，拿些钱，中午到学校吃盒饭算了，下这么大雨，回来吃饭有点麻烦。别淋感冒啦，要会考啦，可千万感冒不得”接过妈妈手中的钱，李发说：“妈妈再多给几元吧，学校的的盒饭涨价了。”

“涨你的样怪，老是骗妈妈的钱去上网”李妈妈骂归骂，李发说要妈妈还是会多给。

在大雨衣里闷了十几分钟总算到了学校，刚下车，预备铃响了。一句爸爸再见都来不及说就慌忙跑进了教室。

“哇，才来”班长玉儿告诉李发和李净“迟到册上已有你们俩的名字。”

李发和玉儿吵起来：“迟一次到又怎么啦，你还不是一样有迟到的现象，也不看今天是下大雨”

“开个玩笑，这么认真。我只不过是提醒你们下次不要迟到就好。”

李净和安在先几乎同时叫李发，安在先说：“李发，团委通知你去开会”

李净说：“等一下，我再来拿书，我得马上去一趟厕所，憋得不行了”李净在车上就想上厕所一直憋到现在，说完就开溜。

安在先通知李发去团委开会后就忙着帮李净张罗着收作业，各组组长陆续行动起来，组长收到李净的位置上犯难了，李净的作业会放哪里呢？直翻吧，有些不妥，不翻吧，那死安仔已说过好几句“快点，快点”

安仔见她在那儿愣着，就说：“照翻不误，有事算我的”

才翻动几本书，一封心型的信掉了出来，教室里弥漫着淡淡的古龙香水味。拾起一看，几个字露在外面：“安在先……”‘先’字还有一小部分未露出，几个围观的女孩念出安在先的名字。

什么？许多人都为平时文静的李净吃惊不少。李净在厕所分秒不敢怠慢，一路小跑去教室收作业，看到一堆人围在自己的位置上，几个男生闹着要安仔请吃拉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女生小声说：“别说啦，李净来了”李净一头雾水，费力挤进人群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到桌上那封信吃惊不小，愤怒不少，脸不由得红了，女生们叽叽喳喳说不停。李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这时开完会的李发也回来啦，看看教室里一堆女生，一堆男生，又看看难为情的安仔。李发想千万不要是那封信出了问题。细听一下女生们说的话题，果真是关于是那封信。她才出去几分钟，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看看李净再看看安仔，李发猜想准是李净那笨蛋干的好事。不由分说照着李净就是一巴掌，李净两眼直冒金花。想说什么，欲言又止，两排眼泪哗啦啦直往下流。

“李净，你凭什么这么做”李发发疯似的把李净往后一推。围观的人都以为这是姐姐对妹妹最好的教训。这一推，后面的桌子倒了好几张。李净也失去了重心。后脑勺撞在桌角上，流出血来。

“哇，流血啦，”发现流血后，男生女生们才反应过来拉开李发，扶起李净。

班长玉儿吩咐“快，快，快去叫校医”然而充当起英雄救美的角色。扶着李净“李净，不会有事，不要害怕，只流了一点点血而已死不了的。”那语气带着怜悯与恐慌。“玉儿你会不会安慰人，不会安慰就闭嘴。”

正埋头计算班费开销的夏兰也被流血案从工作中拉了出来，笔筒掉在地上也来不及捡“哦，哦，知……知道了”撒腿就往外跑。匆忙中忘记了带雨伞，正要做雨中豪杰。教学楼门口一位女孩子递了过来一把伞夏兰只顾着自己急用，这伞是谁的都未弄清楚。

校医和几个没课的老师在闲聊，说何时何时打麻将一个牌之差输了很多钱，回家后不知如何向老婆孩子交待，罚洗碗、拖地一个月；何时何时幸亏打了一个什么字后改章，和了另一个字，翻过来就是那个要和的牌。赢了一把大的，带着老婆孩子出去逛商店，买了好多漂亮的时装。

夏兰跑得气喘吁吁，速度快是原因，心急是原因，平时不跑步是根本原因。“李医生，快点，我们班出人命”

李医生结束闲聊，拿了药箱和夏兰走向161班。许多同学都已等在那里。

夏兰把伞还给那女孩“谢谢！咦，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那女孩子只是嫣然一笑，好熟悉的笑容，哦，歪着脑袋想起来了“你就是周萱”那女孩子仍只是笑。

校医给李净止血，消炎，叮嘱几句在吃方面的注意事项，防止感染就走了。从事前到事后，李净就像个白痴一样，只会一味地流泪，一连几节课都那样，直到是班主任的课才稍微稳定了一点。

班长玉儿站起来大声提醒夏兰“夏兰，擦黑板，真不够意思，没有哪一节课不要提醒，这些日子是不是被高二那家伙把魂勾去了”

夏兰慌忙站起来，一边谢谢班长的提醒，一边保证下节课不要再提醒。

上课铃响过第二次，夏兰还未把黑板擦干净，老师也够恨的，一写就是一大黑板。在黑板还未擦干净之前，林老师站讲台上，目光扫视整个教室。奇怪，平日里文文静静的李净，今日为何两目红肿，后脑勺好像贴了几条白色布条。接下来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个人身上。李发、李净都不敢看讲台，害怕与老师目光对视。

糟啦，老师移动脚步往讲台下走，一直走到李发的桌前才停下来。只见他双手靠背。用一种带着责备的语气说：“理发，怎么不……”话未说完，

李净打断他的话说“老师，是我自己的错”

李发也抢着说：“是我太冲动”

老师被搞得糊涂。本来他是在数落李发前座的男孩。昨天一再强调理发，他仍然是一头长发，从班里的议论声。林老师也听出了一点引子。

林老师再怎么样也没想到自己才出去几个小时，班里就发生流血事件。并且还是发生在女孩子身上，或许发生别的女孩子身上还有点理解的余地。恰恰又发生在这对平时连一块巧克力都分着吃的孪生姐妹身上。心中有种说不完的气愤，这事情得安排足够长的时间了解。

林老师指责那个未理发的男孩说：“为什么强调了要理发的你怎么不去理。”

那男孩不紧不慢的站起来，抓下头上的假发说“我没有与校规做对，只是此日感冒，觉得头凉，六月天戴帽子不太好吧，幸亏妈妈想此妙计”说完还做了一个鬼脸。搞得那些因为看到和尚头又不敢大声笑出来的同学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林老师做了个深呼吸接着说“放学后，李净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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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大家一窝蜂似的走出教室，李净走到李发身边说 “姐姐，你先回家吧，不用等我”从两姐妹的脸色看来，她们都还在生对方的气。

李净走到办公室，林老师坐在办公椅上，头埋在双手之间，敲了几下门他都没反应。也许这件事发生的太不应该，太让林老师伤脑筋，太让林老师失望。来到林老师的办公桌前，林老师还是没反应，往桌上一瞧，一份文件上面写着《离婚协议书》。林老师看到了李净，赶紧把那东西塞到抽屉里。是不是离婚协议书，李净看得不是很清楚，怀疑是自己眼花，林老师和他老婆没发生什么啊！

林老师示意李净坐下，要求她把今天早上在教室里发生的整个事情做个大致的说明。李净一阵沉默，她说她根本不知从何说起，脑子里一片空白。

林老师说：“今天，我的心情也不怎么好，你不说，这其中可能有你难言之处。我就随便的说你几句，你还很小，对于情感这话题还只是一种好奇，根本负不起任何责任。当前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学习，我对夏兰也是这么说的。”

出了办公室，看见李发还等在那里，李净当做没看见，低着头走了过去。李净走得很快，李发走得也很快，很快就追到了。李发冲李净说“李净，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要是喜欢安仔，你可以对我说，又何必在班上公开我的信。或多或少，我们还有点感情吧，现在全班同学都知道这事对你有什么好处。”

李净火了，同母生的姐姐居然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李发大小姐，你有没有搞错，你去开会了，我就去了厕所，那是组长找作业本的结果。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我之所以没有辩说，是因为我尊重你；在办公室里，我一直保持沉默，是顾虑你在老师心目中的印象。”李净好想找一个安静地方，好好的休息一阵，她想暂时回避一下眼前的姐姐，姐姐在今日是那么陌生。

“李净，等我，你受伤了，把书包给我背”李发这才发现自己错怪妹妹了，妹妹已走远。如果不追近一点，这话她能听到吗？李发顾不上雨后的泥水溅在身上，飞一般向李净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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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周末,同学都赶着往家跑,古话说的好‘出门时时难,在家千日好’家带给每个人的感觉都是温馨的。可刘力的感觉不是那样，她渴望回家又害怕回家。站在学生公寓的窗台边目送同学的离去，在人群中她看到了尚雄，也看到了刘老师，她还在想刘老师到底叫什么名字。

夏兰在清理东西准备回家,刘力要她过来“夏兰快来看，胡林晖和周萱一块儿走着”

夏兰再次看到了那个灰色的背影，朴素中尽是魅力。和身边的漂亮女孩组成了一对金童玉女！见人家是那么幸福，继续看下去只会伤心，还不如快点清好东西早点回家。咦?书里怎么有了一张电影票，谁这么好心。因为有电影票周末就不回家啦！刘力也感到高兴，至少这个周末有人做陪。

不同往日的心情，感觉校园不同往日的宁静。并且有点静的出奇！留校的还有另外几个异地的女生，周末终于可以轻松一下。告别往日紧张而又繁琐的功课，轻松的聊几句。专心地注视四周，才发现公共洗手间已好长时间没打扫啦。爱干静是女孩子的天赋，说干就干，大家齐心协力。当大家都在努力的打扫的时候,一只迷失方向的鸟箭一样飞了进来，一头撞在墙上，掉落在地。刘力捡起小鸟，好可爱的小鸟，让她想起了那年爸爸妈妈带她去公园放和平鸽的情景。童年虽然幼稚，但童年是那么无忧。她叫夏兰过来“放鸟许愿很灵的，你来许愿,愿胡林晖甩掉周萱。”

“不好吧，人家好端端的，还是不要那样。”

“你想那天她要你洗衣服是什么态度”

夏兰又想起了那件衣服，许愿就许愿。她那么凶，就得让她尝尝失恋的痛苦。夏兰捧着那只鸟，闭上双眼许了愿！鸟儿挣脱手掌飞向蓝天，愉快高歌。刘力说夏兰脸红了，是不是真的喜欢上胡林晖。不知道，那种感觉她无法说清。摸一下脸，好烫，真的脸红了。

拿着那张电影票，夏兰去了电影院。说实在的，很高兴能看到这场特别的电影。还真感谢那个送票的人，千万别告诉我是胡林晖送的。找了位置坐了下来，剧中的情节很快就把夏兰吸引进去了。什么时候旁边多了一个人也不知道，换片时才注意到。不会吧?林老师？票的排序有这么巧吗?林老师的到来让夏兰再也无法全身心的投入的电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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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力这几天像变了个人似的，平时她最不喜欢数学的。数学课上她不是睡觉就是听随身听，但这几天以来，她的数学资料猛增。还真是下决心学好数学，课间也在努力钻研，一会儿又将拿起资料去问刘老师。

敲了几下刘老师的住房门“请进”刘老师在里面接应。

刘力对正在备课的刘老师说“刘老师,我有几个问题要麻烦一下你”

环顾四周，毕竟是会打扮的年轻大学生。简单的单人房被布置的有条不紊，看刘老师那一身穿着，就知道他很会讲究。刘老师帅得有点像陈坤，走在大街上很多女孩子都会叫他帅哥。

刘老师见刘力在注视他房里的布置，腼腆的说“还算可以吧，孩子时我母亲就说我在这一方面像女孩子那么勤快能干”

“你妈说得一点也没错，成年后的你在这一方面依然像个女孩子”

刘力收起视线和刘老师一起探讨问题，题目讲解到一半，刘老师写字台上的移动电话响了，刘老师不得不停下来接电话。

“喂,你好,我是刘老师。哦……哦……欢迎，欢迎，一定要来，我等你。”

刘力就听到这些没头没脚的话.至天对方说什么，刘力听得更模糊。只听到对方的声音是女的，莫非是刘老师的女朋友。

结束电话，继续讲解。

题目很复杂，草稿子写了好几页。再翻一下，发现已经是写字台面的玻璃啦。刘老师要刘力去电视机旁边拿一本草稿纸过来，记得昨晚看英语节目时用过就放在那儿。刘力一蹦一跳去拿草稿纸，刘力视力极佳，不仅一眼看到了草稿纸，还看到了电视上面的双人照。顿了一下，刘力拿着草稿纸又蹦了回来。

第二天，刘老师在绘声绘色的讲课。窗外的红衣女性把他看了许久，他没有一点反应。45分钟的课堂时间，他是一位全身心投入的老师。下面几位调皮的学生，看到了窗外的红衣仙子。就相互说是哪个哪个的女朋友来了，其中有一位可能分贝没有把握好，声音大得几乎教室里每一位都听到了‘你女朋友来了’。刘老师也听到了这声音，红着脸走出教室。心想，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个人就是我女朋友的？

久别的人盼重缝，重缝就怕日匆匆。重新见面让两个年轻人的心情都激动不已！

“不是说了下午才来的吗?我特意把下午的课调到了上午”

躲在窗户底下偷听的同学，相互交换一下眼神“哦！原来调换课是为了约会”

“不欢迎吗?人家急着来见你才顾不上约定的时间”

“好，还有半小时就下课，先去我房间等我”刘老师把钥匙递了过去。

偷听的同学重复了后面的一句话‘去我房间等我’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表示暧昧的动作。然后迅速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定。

刘力听了最后一句话，很明朗，很清晰，超过高分贝极限——震耳欲聋。

下课铃响了，要是以往刘老师还得与同学闲聊几句。可今天不同，铃声未落音已不见他的人影。不过很快又折了回来，要李净收好作业。还特告诉刘力“刘力，我今天没有时间，你要是有不会做的题，改天再拿过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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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李净撞伤以后，收作业有许多次都被安仔主动代劳。这次也一样李净刚站起来，安仔已在说要各组组长收作业。李发心里酸酸的，如果是单纯的同学之间相互帮助是非常应该的。她心里还在疑惑着，安仔看了那封信会有什么反应怎么一点表示也没有。

作业很快收好，安仔正准备抱起送往办公室。李发过来抢着要送去“让我来吧，我是她姐姐。”

“让我自己来吧，我还没有到动不了的地步，用不着这么照顾。”从李净的语气中可以听出.尽管已过一周末，但她还没有原谅多情的姐姐。

李净补习了一下功课才回家，几日来李发也不愿意再等她。不等还好点，可以一个人在路上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走走，背后的自行车和口哨声打破了应有的闲情。

回头看一下，是该死的安仔，李净有意识的加快了脚步。

“嘿，等等我”经安仔这么一叫，李净干脆放开双脚跑了起来。她可是学校里出了名的长跑冠军，一般的运动员是无法追上的。遭了，今天骑自行车的安仔可是占了绝对的优势。眼看就要追上了，李净突生一念头往一旁的羊肠小道跑去。安仔无法顾虑自行车的安危，一个急杀车跳下车赶紧追去。车子倒在路边，倒下去还在地面振动了好几下。

“李净，不要再跑了，前面是独桥。独桥有很长历史，可能那木已经变朽啦。”安仔在后面边追边喘气说。

跑了一阵子，前面果然出现了一座独桥。就一棵大树横生着，连接着溪流的这一边和那一边。

“有什么话就说吧”李净停了下来。

“李净。我喜欢你那么久，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你少在我面前说这么呕心的话，我是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你以为每个人女孩子都像李发那样没见识”李净极力否定安仔在自己心目中的良好形象。

安仔知道李净说的不是真心话，既然没感觉又何必要逃。安仔学着电视里面现代生活片中的男主角进行了一段心里独白.

“李净那天教室里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吧！虽然同学的反响给我、给你还有你姐姐许多难堪，但当时我内心好激动。以为我苦苦暗恋的女孩子终于对我有了肯定，趁混乱之中藏好那封信。本来想得到你的同意才看的，真的！每晚睡觉前我都要端祥那封信好久。以前我期待周末和假日，自从有了你周末就如世界末日。见不到你的两天里，那颗等待的心再也耐不住。我冒犯的看了，笔迹、署名，让我差点滞息。事情是否太蹊跷，怎么也不明白是李发写的。我想起来了，那天下大雨，你们合背一个书包……”

“不要说了，既然不是我写的，你为什么还要来烦我。”李净打住他说。

“可我喜欢的人是你，你也喜欢我”

“你想的美，我没有，你走，你走……”

安仔火啦“好，我走，记住，这话是你说的。”他从书包里取出了一玻璃瓶，神伤的说“我永远记得一个有雾的天气里，我们急着赶路而相撞”

“快点往回走吧，你的车还在路边”

车还好端端在那里，安仔自嘲的说“天助我俩”

一路上，两人就那样走着，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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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净回到家，马马虎虎吃了几口饭，就躲进书房。

安仔送的玻璃瓶里装着许多五颜六色的星星，翻了翻日历、数了数星星，加上月大、闰月、日子的数目与星星的数目完全吻合。再数再数，答案还是一样。今晚双方是否都能安逸的入眠呢?肯定，男孩在想对方数星星时是何等的激动；女孩在想对方叠星星时是何等用心。

夏兰，刘力还有另外好几个女孩子在商场里。面对形形色色的礼物，不知道给李发、李净买些什么？花季雨季的女孩喜欢什么呢？还是刘力先打定主意，她说“李发心中的白马王子不是安仔吗?就给她买一张许志安的海报好了。”说着，她还比划比划，“还真与安仔有点像。尤其是那鼻子，有点像混血儿的味道。”

夏兰气愤的抢过海报说：“像你的头，安仔哪有许志安一半那么有个性。不要糟踏我的偶像！”夏兰抢过海报，放回原处，建议大家还是买些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