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的一年即将离去,新的一年即将到来。一本厚三百四十页,含序在内的六十八篇文章终于读完了。断断续续地翻阅,拖拖拉拉耗时四个多月。这速度慢如蜗牛,令人着急。
一开始读朱自清的散文,我仿佛徜徉在一个芬芳的花海中,沐浴着阳光,享受着春姑娘那般细腻的温暖。走上前去,触摸到春姑娘清秀的脸庞,砰跳的心静了。我连大气都不敢呼出,生怕打破这份宁静。
突然间,花丛中奏响了神迷心醉的歌声,慢慢地袭取了我的全身。视觉,嗅觉,听觉好像都融合了,分不清是歌声,还是花香。只觉周遭都是歌声。歌声内充满了花的清香。
正当我云里雾里时,远处桨声汩汩,将我从幻觉中惊醒。我回过神来放眼望去,河面上有一只“七板子”在晃荡。莫是作者与俞平伯同游秦淮河。秦淮河在作者笔下如诗如画如梦。游秦淮河的旅客稍微想领略歌妓的歌喉,欣赏抚琴人的姿容,都会有种莫名的冲动。呵!只因我没去过江浙一带,不知现在那里是否还保留着作者文中所说的韵味?
夜静了,月朦胧了,我便躺在花海中睡着了。还做起了千奇百怪的梦。一下是瀑布飞烟,一下是满眼的绿。竟梦话连篇:“一条最贱的生命,是七毛钱买来的!生命真是太贱,太贱了!”醒后,我十分诧异,难道是读朱自清散文太入神的缘故?怕眼前的美好突然消失,我赶紧拿出笔墨抄录起最诱人的文字。还在精神世界里印刻着花海的迹痕。
真应了我的预言。第二日,我离开了清静的花海,乘船去了繁华的闹市。在船舱中得知了一种精神文明:在船舱内,男女必须得分坐。就算是夫妻关系,也要符合此规矩。不然会招来各种各样的非议。
二十一世纪,开放时代。在众目睽睽之下,男男女女手牵手亲亲我我是很正常的事儿。所以在某一处,瞪直双眼看女人,是男人公开的秘密。就算对方知晓,也无关紧要。因这无伤大雅,不失礼教。几十年的变化,有如此差距,是社会的进步。只不过在旧思维的约束下,某些过分的举动在光天化日下有点妨碍某些人的眼睛,难免会遭到某些人的厌恶。
若男人与女人恋爱了,男人首先要学会捉摸女人的心思,才会很快虏获女人的芳心。而对于女人,作者的想象力让我惊叹不已。他把女人从视觉转化成嗅觉,虚构着各式各类的女神。我算是一饱眼福了。正暗自惊喜时,一个上帝的骄子——白种人有力的望着我。他还是个小孩,但已失去了天真的稚气,脸上布满着横秋的老气。这都是强者适应的表现。
在那个年代,国家落后,做人也很卑微。现在的中国要将科技,军事,医疗,教育,商行等领先各国。只有这样,中国人才不会屈于世界各国人的眼缝里。
月台上人来人往,火车却迟迟不进站。一个肥胖的背影在月台上爬来爬去。他不是别人,正是作者的父亲。作者用平实的基调,写出了真挚、感人至深的父子之爱。彰显出的崇高父爱,引起了人们强烈的共鸣。我的头脑一刹那间装满了人伦的理念。我同作者一样簌簌地流下眼泪。这是父爱的力量!这是父爱的伟大!
从花海到航船,再坐火车,真够累的。驻足脚步补充下自己的精力,不觉是一件坏事。何况作者在家中结识了聪明的阿河。阿河是个可怜人,嫁给好赌的男人。后离婚时,须将八十块钱揣在那男人的口袋里。众人怜悯,纷纷伸手援助。在众人帮助下,她脱离了狼口。她赎身才不过几日,自己拣中了一个老板,当了老板娘。这世道身份变化之快,不仅是当时,还是现今!无论如何,愿命运之神长远庇护着她吧!
作者又在家中哀韦杰三君。韦杰三君在作者眼里是一个可爱的人。也许那时的韦杰三君还是个学生,才会如此说道。命运多舛,韦杰三君去了天国,他三十都不到了。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该启程了,不然真发霉了。比如那飘零中的W君.W君是山东人,去了杭州,经过上海,回过北京,最后到了美国。这飘零的日子很长很长。多呼吸外面不同的空气是好事儿,但一定要落叶归根!看,只因w君杳无音信,作者脸上流露出对友人牵挂的神情。
就在作者默然无语时,一个噩耗传来。另一个好友白采君死在香港到上海的船上。这无疑给作者一个痛击。作者与白采君虽只匆匆一谈,但信中的情谊足可见诚。就这样,作者抛开浓厚色彩的描述,用叙事简易,诉说平淡的风格来哀悼好友。
从阿河到白采,这时期的写作风格在变,也一度消耗着作者的元气。趁着月未落时,去荷塘边观月色来平复心里的宁静。
在苍茫的月下,一个人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人。 可我满脑思绪。我想起了故乡池塘里的荷花,我也想到了故乡里的人和事。在这满塘荷香,月色正浓时,我寄出了今年第一封书信。没有地址,没有收件人。只知自己这胡乱的话,应该只有自己知晓吧!此时,作者却在重翻着《梅花》诗稿,温寻着旧梦,心里倒像有几分秋意。看来,我和作者是心灵相通的,都喜欢一个人独处时思念故人!
不知作者从何处找来了二锅头。酒的醇香让他想到了玩世不恭的魏握青君。又想到应承他的文字至今还未兑现。作者深感愧疚,便一杯杯酒水下肚以解心愁。这又熬到了深夜。不过我却十分清醒。以致第二日起床,都好像没睡过似的。
“开饭咯。”我被一群小孩子的声音吵醒。起床一看,原来是阿九,阿菜,闰儿,阿毛,转儿五个一面你来他去地在厨房与饭间里查看,一面催作者与作者妻子“开饭”的命令。吃饭时,你要大碗,我要小碗,要菜要汤,吵成一锅粥。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只因年少无知不加珍惜白白浪费掉了。
吃完饭,乘车从浙江赶到南京,去观光中华教育改进社第三届年会。坐车是要买票的。买票时,殷勤的招待是不多见的。“优待”的时候,半票就可以上车了。招待员手里总是拿着一叠名片和钞票洋钱;往返于茶点室和售票处之间。要向每个乘客取名片,票价,还得找钱。
终于到达了会场。一路的尘土飞扬不算什么,还是洗耳恭听众人的提案和辩论。听着听着,我迷迷糊糊伏案而睡。梦见自己在天津搭了通州轮船。在船舱内,跟着作者学会了如何应付茶房的技巧,才会免于他们冷眼相迎的愤怒。这有点类似于十多年前,父辈来广东打工坐车的情景。他们的团结,是宗法社会兼梁山泊式的。
梦醒了,会议在她,他,它的辩论中落下了帷幕。那嘈杂的余音久久扰乱着你我的思绪。最强最有趣的声音还属“海阔天空”和“古今中外”。这声音是作者一同事发出的,比那会议上的声音更为新鲜。
从南京启程,回作者故乡——三代人定居的扬州。扬州是个好地方。读过唐诗的人,在他心里,扬州真像蜃楼海视那般美丽。大多数人首先想到的是女人。女人,不错,这似乎有名,但怕不是现在的女人吧?
在这扬州的夏日里的一个早晨,时常都会有姑娘在各处街巷,沿门叫着:“卖栀子花来。”栀子花的香,浓而不烈,清而不淡。比去城外F寺看桃花来得容易。
正忆作者儿时看花的故事时。叶圣陶先生来信了:“我们要痛痛快快游西湖,不管这是冬天。”作者自然乐意。某日,叶圣陶来了,作者带着他不时到西湖边去,有时下湖,有时只喝酒。我到现在都没那样自得过。在玩这一方面,我是无话可说的。假如几个好友去旅行,他们说去哪,我跟随便是。这就是我玩的态度。
我喜欢怀旧,读颂着作者给亡妻悼念的文字,悲痛的心情如潮水涌来。这篇去藻饰的抒情散文,至诚的感情打动着你我的心灵。
作者写完这些文字后,一个人坐在窗前,嘴里叨上一支烟解闷。烟头上的火一闪一闪,像亲密的低语,只有自己听得出。他望着烟头上的火,想到了自己的某一个冬日,父亲常常带着他们三兄弟去吃豆腐的景象。又想起自己与妻儿在台州玩乐的景象。还记忆起自己与妻儿结婚前的一系列事情。无论冬日怎么冷,大风大雪,他心上总是温馨的。
作者自称扬州人,自然又会想到扬州。扬州出美人不必再提。扬州也是吃得好地方,最著名的是茶馆,早上去下午去都是满满的。各种吃法,各种姿态,能让你忍不住狼吞虎咽,捧着肚子走出。之后又游玩了南京。南京到处都有些时代侵蚀的遗痕。你可以摩挲,可以凭吊,可以悠然遐想;想到六朝的兴废,王谢的风流,秦淮的艳迹。潭柘寺,戒坛寺的幽幽古味,弥漫着中国古时文化的气息。
玩遍江浙后,作者去了欧洲。坐着轮船观威尼斯,听着夜曲,不忘故乡的秦淮河。去了佛罗伦司教堂,历史大帝国的都城罗马,滂卑故城,欧洲的公园瑞士,荷兰,柏林,德瑞司登,莱茵河,巴黎。作者游玩时,总试着寻找历史的影子。作者开门见山将这几处地方的特点刻画出来,达到一见钟情的效果。文中的描写又回到了起初的细腻,给人以新鲜的味道。
作者后给叶圣陶写的信,才将自己旅游时身边的锁事讲了出来。其实,琐碎的事情比起前面的有趣的多。十篇游记和这琐碎的事才算一个完整的旅行。
作者在欧洲旅游时,在伦敦住了七个月。逛了算福也尔,彭勃思,诗籍铺三大家书店。去了约翰生博士宅,济兹宅,加莱尔宅,迭更斯宅四所文人宅。参观了伦敦的博物院。伦敦的博物院带画院,只检大的说,足足有十个之多。
在伦敦的公园里,可见到各式各样的党派在宣传他们的道理。足见英国是个尊重自由的国家。不过,在我国社会是行不通的。毕竟国情不一样,所以我们不要总向往着去国外定居。这些说得太多没意思,还是去加尔东尼市场看看。那儿站站,有中意的东西,磋磨磋磨价钱,买回做个纪念。
玩累了,去伦敦饭店吃一顿。不过饭店里总是法国菜,二等的有意大利菜,法国菜,瑞士菜之分。只有旧城馆子和茶饭管才是伦敦的味道。 吃饱了,喝足了,去大街走走。你会惊讶,伦敦也是有乞丐的。不过禁止空手空口的乞丐。卖艺的,他们画画的多,写字少。有拉小提琴的,有奏乐跳舞的。无艺的也得拿点东西卖。其实卖艺,卖物,大半也是幌子,是教人知道自尊些,不许不做事白讨钱。
这一年的冬日,在一房东太太家与朋友吃着火鸡过圣诞节,好不热闹。
回国后,特别是抗战胜利前后,作者的态度激进深邃,后期创作作品大多讨论有关人生社会问题。还将前后期类似题材的文章编定一个集子。这也是最后一个集子《语文影及其他》。其包括文章有《说话》《沉默》《如面谈》《人话》《论废话》《很好》《不知道》《话中有鬼》《正义》《论别人》《论诚意》《论青年》。
这只是其中一本散文集。在这本散文集中,我喜欢前期的江浙旅游,怀念亲人故友,回味趣事的散文和后面含哲理的议论文。
读这本散文集,都是挤出时间翻阅的,自然是匆匆忙忙。还有几篇长篇议论和那欧洲游记更是一目十行。所以悟出的思想也就没那么深刻了。再加上作者的文字早有大方之家评析,我也就把文章内容,评析文字按顺序贯穿融合成文,以供大家快速了解作者,了解作者的生活及作文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