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
本文发布时间:2006-07-13 10:54 点击数:5084
我打电话给远在北京的锋,锋是我的同学,又是和我一块在军营中混过的战友,想起在新兵连没钱时一支烟两人一同抽的情景,心中就会顿生暖意。只是退伍后,锋一不小心就成了百万富翁,成了大款。在北京那片人人羡慕,蜂蛹而至的京都皇朝买了洋楼、名车,并且还带了一个名牌大学毕业,挺漂亮的女孩子做秘书乘飞机,坐小车满世界飞。
只是我的景况说起来实在是惭愧。退伍后分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工厂工作,每月四五百元钱,即撑不着,也饿不死。对了,你可别笑,不过我现在已经是没有再干了[其实只是工厂倒闭下岗而已],虽然工作没了,但我婚还是要结的,不大不小已是而立之年了,再不结婚岂不是生了儿子也没有力气抱了?更何况我不是那种随便找个女人结婚了事的人,我跟我那口子是谈了几年的恋爱,已是天昏地暗的了。如果再不结婚,她可是要跟我拜拜的了,唉!你又笑,笑什么,笑我的准老婆不漂亮,是的,我老婆是不怎么漂亮,可是也不至于很丑,可是你知道我们的感情有多深的,我对爱情的看法可是宁缺勿滥的,你知道我俩是认真的,锋也知道。
所以在我们结婚之时,我必需打电话告之锋一声,我按了锋的手机,说已经关机了,所以我又按了锋住处的电话,电话嘟嘟了两声就有人提了起来,我忙喂了一声,心里却在计算喂那一声的时候已是去了我一块,两块钱的了,让我心痛不已,但更让我伤心的是接电话的人不是锋,而是一个在微微喘气的女人,我想那应该是锋的那个名牌秘书了,只是现在已是夜深人静,那名牌秘书在锋的卧室的电话旁,想必是跟锋有了那么一腿。我猜想锋刚才一定是跟那女人做了那事,去冲洗了,因为我跟我的准老婆也经常是那样的,当来了电话,我累了的时候,她就会及时地提起来,微微喘气地喂上一声,而且我的准老婆此刻就偎在我的身上,那赤裸的身子让我又有了再来一次的欲望,只是我不知道锋的名牌秘书能否成为他的名牌老婆。
果然当我用半生不熟的武冈不懂话《普通话》说我找锋时,那娇娇的声音说锋在冲凉,让我等一会。我不等她说完又道,我是锋的同学战友,有急事找他,叫他冲完凉马上给我打电话,然后放下了话筒,59秒,好险,再过一秒,就要多一两块钱。
我抹抹脸上的汗付过嘴去在我的准新娘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双手从她的胸上缓缓的滑下。我还想要,我说这句话时,看了一眼红云尚末消退的未来妻子。
但就在此时,电话铃响了,一把抓过话筒,我猜想电话一定是锋打来的,而且锋的背上尚残留着水珠,赤裸的锋一定是坐在床头,一手握着电话,一手去床头拿烟,凸起的胸肌一定会在此时跳动两下。
我抄过话筒叫道:锋吗?你小子真他妈的历害,跟你的名牌做了几次,我实在不想给锋说话的机会,但可惜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让我实在吓了一跳,尚吃了一惊。因为电话那边是我那母老虎般岳母娘的声音:说什么,让青听一下电话,我只得把电话送到准新娘青的手中,双手顺势环抱她的胸前,轻声道,快点。说这话时,把耳朵贴在话筒旁,这样她们母女的谈话就会准确无误地传到我的耳朵。
哎,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的,偷听别人的谈话,有点不文明,但她们母女另当例外。
电话里头一个清脆的女高音虫鸣一般的传了过来,青你可要自己想好了,那小子现在下岗了,扫地出门,文不能文,武不能武。养不活你的,青转脸看了一下我,脸上的红色比刚才做那事时还要红很多。妈,我想清楚的了,你别说了,青伸手便要挂机,我忙握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就此挂了。电话中那个声音又道,每次说你,你都说想清楚了,我看辉仔就比那小子强了十倍,嫁给辉仔我们同意。嫁给那穷小子我们断绝关系。那声音又急又快,但我已经没心思去听,心中只是一个劲想道:怎的,半路又杀出一个辉仔来。我却从来未听说过。;青已挂了电话。把脸贴在我的脸上,别听我妈瞎说。我茫然地应道。我没听,我什么也没听到。心中却在一直地念道那个该死的辉仔是谁,他妈的,锋那小子,怎的还不打电话过来。
当电话铃再一次响起的时候,我已没有了刚才的快速敏锐,慢慢地提了电话贴在耳边,锋的声音及时地传了过来,怎么了又说有急事,刚才打了几次都打不进,尽占线。我懒懒的嗯了一声:锋,其实没什么事,只是想跟你聊聊天。
我不着边际地跟锋聊了片刻。我说晚了,就挂了吧。然后抬腕看了一下表,都快一点了我说,那就挂了吧,锋在北京似乎也看了墙上的壁钟一眼道差五分钟就一点了,挂了吧,说完这话。电话已经传来了烦人的嘟嘟声。锋已挂了。我茫然地把电话挂上。
怎么没跟锋说我们就要结婚的事。青说。我没说吗,我忘了,说这话的同时,我看到青的眼角抽动了一下,然后一颗大大的泪珠滚落下来(写于98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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