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的天空——2002年的第一场雪
第二日,宿舍女生在教室自习大半日后,一行人相约去爬山释压。爬到山顶时,有同学想起已升入大学同学早已过上丰富多彩的生活,可自己面对的是刷不完的题海,模考分数的不理想,更滋生了厌学情绪,只想尽早摆脱;同时又深深地恐惧,万一再次名落孙山,就不得不接受命运的安排了,心中各类情绪焦杂,突然有人对着空旷的山谷大喊了一声“啊”,其他同学也纷纷呼喊发泄,正好山上有个尼姑庵,众人打趣道“如果真考不上,就来尼姑庵当尼姑算了。”
荒废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作为高考生,只要没有坐在教室里学习,就会觉得堕落和荒废)一行人满怀负疚、忐忑不安地回到学校,天已断黑,草草吃罢晚饭又回到教室自习。
安安进教室经过阿沅座位时,发现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才想起昨日之约,安安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也不敢确认是否是因此事而起,心想:“他有去赴约还不知道了。等会一问,万一他也没去,不是自作多情?”
碍于面子,安安也就没有问起。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安安才从别人口中听说,其实那天阿沅在球场等了一下午,唉……神经大条的安安啊。
日复一日,安安特立独行的性格更是与众不同,她似乎更喜欢学校后面静谧的园子,学校本身是租借林场的缘故,园子里培育了鲜花和果树,花一般是映山红,开花时有鲜红、粉红、纯白三个颜色,果树则是橙树(据说是出口国外的品种),园子里还有一口池塘,池塘里养有鱼。安安常常一人在这个园子里晨读或复习,一年四季,鸟语花香、瓜果飘香,朝霞夕阳,这里的美景自不必说。
转眼就来到了冬天,美丽总是在不经意的夜晚来临,我们迎来了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的更早一些,勤奋的丹丹最早起床,一抬头发现窗外已白茫茫的一片,高兴地大喊“快看,下雪了。”室友们个个兴奋的从被窝里探出头来,迫不及待地要去欣赏银白的世界。
那年的雪下得很厚,深到没过膝盖,班长搞来了一台相机,邀请我们去拍雪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们懂的),等我们一行女生拍完雪景,刚好看到一群男生在堆雪人,有人提议说“要不打一场雪仗吧,男女生各一队”,我们自然是巾帼不让须眉,立马迎战。
那一场雪仗,男生大概有班长、矮个子张同学、马国华、阿沅等一众男生,女生自然是宿舍六侠女,哪知道一上场,才发现力量悬殊太大,几个男生迅速握紧几个雪球,像雨点般砸过来,好几次安安被矮个张同学近距离的进攻砸得晕头转向,眼镜都被糊住了,毫无还架之力,安安尚且如此,其他女生更是苦不堪言,只听到场上女生一阵阵“呀呀”地惨叫,男生却越打越欢,不过仔细发现,唯有阿沅离得远远的在参加战斗,雪球也小,投掷好几个雪球,都没有砸中安安。
很快,女生只得求饶投降,只是有几个调皮的男生总在回校的路上,时不时扔个雪球过来偷袭,安安和几个女生也不甘心,决定搞偷袭,好好“报复”男生,奈何男生警惕性太高,最后找到一个最好“欺负”的阿沅。
几个女生一使眼色,安安立马心领神会,悄悄从地上抓起一小把雪,一路跟在阿沅后面等待下手,奈何阿沅太高,安安也够不着。直到来到教室,阿沅坐定后,安安一瞅机会来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开阿沅衣领,把雪球塞了进去,赶紧跑回座位坐下。
阿沅以为是男生捣的鬼,大喊一声“是谁?”正欲发火,几个知情的同学都说不是自己,眼睛却齐刷刷的看向安安,安安才想“不好,闯祸了。”露出十分歉意和愧疚的表情,满脸涨的通红,碍于面子,又不好道歉。
阿沅看出了真相,无奈地收起愠怒的表情,脸上多了些许无奈,赶紧站起来把后背的雪抖出来,可仍有一些雪已融化,冰水浸湿衣服,一股透心凉从后背直达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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