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在哪里?我常想。
得知小何的消息是那天晚上,应该是深夜11点了,是新会的李老师通过QQ告诉我的。
从李老师的谈话中可以看出,她很高兴,也很兴奋,找小何是我们近几年来的一桩心事呢。李老师说小何在东莞一所民办学校当校长,并把他的QQ号和手机号码告诉我。当时,我也激动不已,有种久别遇亲人的那种心跳感觉。是呀,一别十六年的同事,这些年虽没朝思暮想之情,也有时刻惦记之感。记得那时的小何还是年轻伢子,稚嫩的脸上笑容常在,谈话中有几分天真。我欲电话询问,又恐打搅。作罢,待到第二天再联系。
第二天上午,我加了小何的QQ,接下来一阵寒暄。电话那头,小何一个劲地说着:“老兄啊老兄,您让我找得好苦呀,我一直打海校长固定电话,总是打不通,不知您在何处。昨天通过我一老表得知您的消息,我彻夜难眠呀!真是太好了,什么时候您和李老师他们过东莞来玩,我好想看看您们啊!”是呀,想不到我们竟然在珠三角汇合了,这真是人生幸事!“好的,抽个时间,我和李老师他们过东莞来玩,一定来,一定来!”我兴奋地说。
我们在电话里谈了很多,谈当初一起同事的情形。小何教书是把好手,上课思路清晰,学生听得明白,所以学生都喜欢他的课。同时,小何爱下象棋,我们常常为一盘棋争得面红耳赤;下午放学后,我们一起在操场上打篮球,盖他的帽令他不爽,常拉着我的衣服;空闲时间,我们一起登高,电视塔旁,黄土岭为背景,发出“江山如此多娇”感慨……
思念让人难熬,相见有点恨晚。3月15日上午,我驱车前往东莞。走广珠西线,过黄埔大桥,不用一个半钟就到了中堂。小何学校好找,车直达校门口。听说我到了,小何有点不相信。小何赶紧出来,叫门卫开门。
小何形象有点改变,微微发胖,脸上显示更多的是成熟。眼睛充满血色,或许工作劳累。小何一边拉着我的手,嘴里不停地说着“老兄,您终于来了,我们该好好聊聊!”落座,冲茶倒茶。小何成家了,其妻也是教师,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
不一会儿,新会的李老师到了,同行的还有转行做生意开着宝马车的刘世文老师。刘世文老师辞职下海,经过十多年的摸滚爬打,如今也有自己的企业了,事业蓬勃发展。周末的校园顿时热闹起来,笑声欢声荡漾校园上空。
午餐充满浓浓湘味。地道血浆鸭,猪肉酿豆腐,辣椒炒猪手,干辣椒炒腊鱼,菜里充满辣,火辣辣的味,火辣辣的情。“喝宁远米酒要小心,这酒劲足,容易醉人,这个我深有体会!”刘老师说。我相信,刘老师妻是湖南宁远人,应该见识宁远米酒的威力了。
“这酒是我过年从老家带来的,要我姐姐亲自做,烤了两缸水,质量有保证。”小何开始发话了。是的,湖南水酒虽然浓度不高,纯正不伤脑。
一杯又一杯,千言又万语。酒席间,小何左一个老兄,右一个老大,流露出久别再逢的喜悦,以及深深的牵挂。酒喝了很多,从附近赶来的海校长的儿子阿晓也醉了,可能我们都是他的老师,他一口一杯轮流敬酒。这酒喝得高兴,充满着浓浓情,有友情,有兄弟情,也有师生情。
酒继续喝着,话继续聊着。别后的话语太多,心中的思念无限……
人生难得有几个知己,特别是在物欲横流的今天,这份友情值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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